第(2/3)頁 殷蕙接過來,打開就笑了,這是馮騰的婚帖,他四月初十成親,提前半月送了請?zhí)麃怼? “我問過父王了,可以帶你與衡哥兒去。” 殷蕙聽了,心里越發(fā)踏實(shí),公爹真的沒有懷疑什么。 也是,她掩飾得這么好,魏曕與她朝夕相處都沒有察覺什么異樣,公爹更不可能猜到她能知道幾年后的事。 馮家同時送出了一波請?zhí)堄H朋好友于四月初十去喝他們家的喜酒。 平城就這么大的地方,馮謖這個燕王護(hù)衛(wèi)所指揮使的身份也讓馮家成了平城百姓很是敬重的大戶人家,所以馮家要辦喜事,消息就在街頭巷尾傳開了。 “馮公子可是馮大人家里的獨(dú)苗,據(jù)說家里催了多少年他都沒成親,這次不知看上了哪家閨秀。” “不是閨秀,就是潼關(guān)烤肉饃的女東家,叫廖秋娘!” “啊?馮家怎么同意娶這么一個拋頭露面的姑娘做兒媳婦?” “這你就不懂了,人家廖秋娘的爹現(xiàn)在也在燕王身邊做千戶,本事大著呢,那馮公子就不是個注重規(guī)矩的,見廖秋娘長得好看,一高興就娶了唄。” 類似的閑話經(jīng)常可以聽見,更有百姓爭先恐后地跑去廖家的烤肉饃鋪?zhàn)忧埃胍欢梦磥眈T少奶奶的花容月貌。 然而聞訊而來的百姓們只能看到兩個女伙計(jì)看著鋪?zhàn)樱吻锬镆呀?jīng)不在了。 人群當(dāng)中,一個十二歲的少年郎皺緊眉頭,最后看眼廖家的鋪?zhàn)樱瑤еS從離開了。 繞過幾條巷子,少年郎來到一座宅子前,扣了扣門。 門童認(rèn)得他,客客氣氣地道:“王少爺請,我家公子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王韞石點(diǎn)點(diǎn)頭,神色陰郁地進(jìn)去了。 來到廳堂門前,他看到了殷聞,二十一歲的殷家大少爺穿著一件寶藍(lán)色的錦袍,面容俊朗,氣度卓然,可他這道貌岸然的姿態(tài)能騙過旁人,王韞石卻知道殷聞骨子里是什么貨色,好色又一堆怪癖,看不上青樓里明著接客的歌姬,非要去挑撥一些良家女子。 “火都要燒到眉毛了,殷兄還有閑情逸致品茶,真是叫人佩服。”王韞石搖著折扇,一邊進(jìn)來一邊道。 他不把殷聞當(dāng)君子,殷聞亦知道王韞石看似青澀單純的少年外表下,藏著一顆老奸巨猾的心。 “什么火燒眉毛?”殷聞放下茶盞,笑著問。 王韞石坐到他旁邊,收起扇子指指外面:“廖秋娘馬上要嫁給馮騰了,這事你不知道?” 殷聞眼底掠過厲色,看向他道:“知道又如何?你覺得廖家敢把此事告訴馮家?” 廖秋娘父女把事情捅到老爺子與殷蕙面前,算他失策賭錯了,可他不信廖秋娘敢告訴馮騰真相,哪個男人能接受妻子經(jīng)歷過那種事?她廖秋娘祖墳冒青煙才攀上了馮家的高枝,除非她蠢到家了,才會自揭短處。 王韞石也是這么猜的,可他最近總是心神難安,沉著臉道:“就算馮家不知道,廖十三會不會仗著他得了王爺?shù)钠髦兀催^來再對付咱們?” 殷聞:“不會,他是信守承諾之人,答應(yīng)過老爺子不再追究。” 王韞石笑了下:“這都是殷兄用一年禁足的辛苦換來的。” 這是他根據(jù)殷聞一年沒露臉猜到的,還不知道殷聞除了禁足,母子倆還挨了廖十三二十道重鞭。 殷聞皮笑肉不笑:“你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王韞石:“是啊,你們殷家好歹還有位三夫人,廖十三投鼠忌器,可我們王家沒有任何靠山,我真怕廖十三或馮家報復(fù)上門。” 殷聞:“怕就離開平城。” 王韞石:“我還真有此打算,只是我們家老爺子不敢走,說什么留在平城還能跟你們殷家同氣連枝,走了,廖十三或許會直接殺上門,哎,去年抗擊金兵,廖十三若能為國捐軀該多好。” 殷聞冷笑,這種夢他也做過,可惜廖十三命大,在鬼門關(guān)晃了幾次都能化險為夷。 “對了,你們家老爺子什么時候回來?”王韞石問道,“他回來就要擺壽宴了吧?我爹的意思是,希望殷兄在殷老面前替他美言幾句,讓咱們兩家重歸于好。” 殷聞垂眸看茶,淡淡道:“等他回來,我會想辦法。” 王韞石打量他的神色,嘖嘖道:“真是便宜你那個庶弟了,聽說你們老爺子這次出門把他也帶上了,莫非他還想器重一個外室子不成?” 殷聞笑了,看著他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