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蹄烏已經被長風牽到了練武場。 魏曕先上馬, 再讓長風把衡哥兒舉上來,然后他一手抱著衡哥兒,一手牽著韁繩, 策馬慢行起來。 身在高處,衡哥兒坐得非常老實, 直到白蹄烏繞著練武場走了半圈,衡哥兒才試探著去摸爹爹手里的韁繩。 魏曕就把韁繩遞給了兒子。 衡哥兒扯了扯, 大眼睛盯著韁繩的盡頭,不過他力氣太小了,白蹄烏都沒察覺到, 自然也無事發生。 “爹爹, 我想跑。”衡哥兒仰頭道。 魏曕:“可以, 不過跑完一圈就回去。” 衡哥兒:“好!” 魏曕就抱好衡哥兒,讓白蹄烏跑了起來。 夕陽將白蹄烏修長的腿影拉得長長, 衡哥兒的小影子則完全被魏曕擋住,只有拐彎的時候, 才短暫地露出來一會兒。 一圈結束,太陽也即將沉落天邊。 魏曕抱著衡哥兒下馬,牽著小家伙往回走。 路上,衡哥兒想起一件事, 不高興地問:“爹爹,我去學堂,娘是不是就只喜歡七郎了?” 魏曕皺眉:“不是,誰跟你這么說了?” 衡哥兒:“三哥。” 魏曕默默記了三郎一筆,道:“他胡說的, 除了我與你娘還有祖父,其他人都可能會騙你, 所以你要學會自己判斷真假。” 衡哥兒:“怎么判斷?” 魏曕:“用眼睛看,用耳朵聽,就像三郎說娘不喜歡你了,剛剛娘還給你吃紅燒肉,你說她喜不喜歡你?” 衡哥兒笑了:“喜歡,娘還去接我了,三郎騙人!” 魏曕揉了揉兒子的腦袋瓜。 父子倆回到澄心堂時,殷蕙坐在東次間的榻上,正逗弄循哥兒,別看循哥兒才一個多月大,也會給些回應了。 “娘,我回來了!”衡哥兒脫掉鞋子爬上來,看眼弟弟,一屁/股坐到了娘親懷里。 殷蕙摟著小家伙親了一口。 衡哥兒悄悄問:“娘,你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七郎?” 殷蕙笑道:“都喜歡,你們倆都是娘的孩子。” 衡哥兒扭了扭:“你挑一個。” 殷蕙瞥眼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說話的魏曕,想了想,指著窗外的槐樹道:“衡哥兒看,娘就像那棵槐樹,你跟弟弟都是娘身上長出來的樹枝,哪個被人折走了娘都會疼,所以對你們倆也是一樣的喜歡。” 衡哥兒瞅瞅那棵槐樹,道:“可是有的樹枝長,有的樹枝短。” 殷蕙笑:“那是因為有的樹枝先長出來,有的樹枝后長出來,長的就是哥哥,短的是弟弟妹妹。” 衡哥兒明白了,安靜一會兒,又問:“娘是樹,我跟弟弟是樹枝,爹爹是什么?” 殷蕙再次看向魏曕。 魏曕喝完一口茶,目光也投了過來,神色冷淡,仿佛一個等著學生回答問題的夫子,回答正確是應該的,回答錯誤就要被他批評。 好在殷蕙是個圓滑的“學生”,知道怎么說會讓他這個“夫子”滿意,笑著道:“爹爹是有爹爹牢牢地抓著咱們,咱們才不會被風吹倒。” 衡哥兒轉動著小腦筋,擔心道:“那有人來砍咱們怎么辦?” 殷蕙:“祖父會保護咱們啊,祖父就是天,如果有人來砍咱們,祖父會打雷劈他。” 衡哥兒放心了。 魏曕:“好了,開飯吧。” 兒子提前吃過紅燒肉了,他在衛所忙了半日,還餓著。 晚飯很快擺好,衡哥兒又跟著吃了一碗飯,飯后給爹爹背了一段《三字經》才回去休息。 殷蕙與魏曕進了內室。 躺下之后,殷蕙問他:“明早您還送衡哥兒去學堂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