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側妃見眾人都去恭喜殷蕙,偷偷瞪了眼紀纖纖,就她長嘴了是不是,非得嚷嚷出來,搶了女兒魏杉的風頭。 魏杉穿著一身紅衣坐在榻上,有點不高興,卻也沒有太在意,她都要出嫁了,嫁一個父王屬官的兒子,這輩子就這樣了,婚禮被人搶點風頭又算什么。 吃了一頓熱熱鬧鬧的宴席,眾人各回各院歇晌去了。 男人們吃酒散得晚一些,魏曕回來時,就見殷蕙坐在梳妝臺前,懶懶地靠著椅背,手抓著一把烏黑濃密的發慢慢梳著,眼睫低垂似乎在想什么,連他進來都沒有察覺。 魏曕低聲咳了咳。 殷蕙回過神來,看到他,習慣地露出笑臉:“您回來啦。” 那笑容美雖美,卻客客氣氣的。 魏曕莫名想起昨晚,她惱火衡哥兒在父王面前胡言亂語時,遷怒他,氣得直接用你啊你的。 相比于她此時的恭敬客氣,魏曕反而更喜歡她耍小脾氣的樣子。 “身子如何,可有累到?”魏曕問。 殷蕙笑道:“哪有那么嬌氣,這會兒孩子還小呢,怎么也得四個月才開始顯懷。” 說著,她走過來,要幫他打濕巾子。 “我自己來。”魏曕還不至于要有孕的妻子伺候自己。 殷蕙也就坐到床上去了。 魏曕一邊洗手一邊問她:“剛剛在想什么?” 殷蕙鉆進被窩,側躺著,目光落在他被窗外陽光模糊了的身影上:“我在想,為什么老二這么晚才來。” 她確實在琢磨這個。 兩輩子,她與魏曕在那方面都算得上頻繁,哪怕上輩子魏曕因為公爹的冷落心情不好,也沒有不好到長年累月都素著。 唯一的差別,是她的心情變了,嗯,魏曕這一年來也還算順風順水。 莫非孩子還會看爹娘的臉色選擇是否降生?如果出來就要面對冷冰冰的爹爹與戰戰兢兢的娘,索性再等等? 魏曕看著漸漸被水浸濕的巾子,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他不是郎中,如何知道。 而且這問題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又要多個孩子了。 洗了手臉,魏曕來到床邊,躺下。 他的呼吸帶著酒氣,殷蕙皺皺眉,轉了過去。 那嫌棄寫在臉上,魏曕只好也翻個身,朝另一邊呼氣。 殷蕙有點擔心:“咱們昨晚那樣,會不會傷到孩子?” 因為子嗣在公爹面前出丑,兩人都憋著一股氣,動作還挺大的。 魏曕看著屏風,道:“應該不至于,如果胎像不穩,早上杜郎中能診出來。” 殷蕙也是這么想的,再得到他的肯定,她就放心了,滿足地睡去。 魏曕睡不著,腦海里全是昨夜的她。 誰又能想到,昨晚竟是今年的最后一回。 次日魏杉出嫁,王府里大辦宴席,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的。 宴席上,大家聊得也都是新郎、新娘子。 李側妃就魏杉一個女兒,雖然女兒嫁得很近,可以經常回來,可她還是不舍,再加上女兒的婚事那么委屈,眼圈竟泛起紅來。 徐王妃安慰她:“哭什么,我還羨慕你,自從槿兒出嫁,我都六七年沒見過她了。” 李側妃真想瞪她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