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三個人在極度無語的情況下一起走到了新傳學(xué)院。 一號教學(xué)樓是在建院早期建設(shè),位置正在新傳學(xué)院大門左手邊,跨過白石灰拱門,一眼就能看到。 因為要照顧岑月,她們一行三人走得很慢。從醫(yī)學(xué)院到新傳學(xué)院,原本十分鐘出頭的路程,硬是二十分鐘才到達(dá)終點。 更不用說后面爬樓梯的時間。 霍音生怕岑月有半點兒不舒服。 所以八層樓,走走停停,又是折騰了不少功夫。 起先她還纏著她們兩個追問她的猜測對不對,后來看到她們一個兩個面面相覷無奈搖頭,半天不肯說句話。 便暗暗想,這兩個人一定是看她這么輕易識破,無話可說,便也懶得問了。 一直到她們終于上到七樓的平臺,再往上走十幾節(jié)階臺,就能到達(dá)今天岑月說什么要去的目的地。 ——頂樓的天臺。 踏上通往頂樓的第一層樓梯之前,霍音才忍不住開口: “那個什么,你們安排的地方就在頂樓嗎?過生日的話,是不是要辦一個party,叫很多很多朋友很熱鬧的那種,怎么什么聲兒都沒有呀?” 霍音本科的時候很多課在這棟教學(xué)樓上,至少就她所知,這里的隔音并不好,有時候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可以聽見隔壁教室的講課聲。 那時候所有教室都在上課尚且聽得見。 更何況現(xiàn)在整棟樓里沒看見其他人,安靜得只聽得見她們?nèi)齻€人的腳步聲。 她們叫了朋友到頂樓天臺開party的話,不應(yīng)該這么安靜呀,連一丁點兒其他聲音也聽不見。 話音落下。 岑月和顧姝彤對視一眼,岑月單手掐著腰抬起頭來,隨口應(yīng)聲:“這是驚喜,主角還沒到場,都憋著沒出聲兒呢。” “阿讓還沒來啊?” 霍音點點頭,繼續(xù)上前扶著岑月的左手臂, “你們有聯(lián)絡(luò)過他了嗎?他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我到現(xiàn)在還沒見著人呢,要我打電話給他嗎?” 剛說完,另一邊的手臂就被顧姝彤輕輕拍了拍。 對方看過來,也用岑月剛剛講話那種隨口的語氣說道: “放心吧,都安排妥了,我們現(xiàn)在上去就行了。” “好。” 只剩十幾節(jié)樓梯,霍音跟顧姝彤一個扶著岑月,一個跟在后邊保護(hù),磨蹭了一分鐘才終于踏上最后一節(jié)臺階,上到與星辰相接的天臺。 似乎真的如岑月所說,岑月的身體并不虛弱,所以即便是懷孕兩個月,爬上八層樓看起來也沒什么問題。 反倒是霍音,一邊擔(dān)心岑月的安全,一邊穿著高跟鞋小心翼翼,踏上天臺的時候,覺得自己比岑月這個孕婦還要虛弱。 一教的天臺平坦且寬闊,繞過樓梯走上來,一眼望過去,便可看見天臺正中央的大煙囪,擋住探過去的視線。 大約是因為來這里約會、放風(fēng)的學(xué)生太多,學(xué)院又無意禁止,所以不知什么時候起,特意在整個天臺的周邊都做了加固護(hù)欄,甚至還好心地安上了幾個公共座椅。 所以整個天臺看上去并沒有空蕩蕩的荒蕪感。 反而更像是繁華城市中,不染世俗的一隅。 霍音扶著岑月走在前面,才剛剛下了樓梯在天臺的地面上站穩(wěn),她氣喘吁吁地捂著心口環(huán)顧四周。 也許是被天臺中央的大煙囪擋住了視線,看不見煙囪那邊有沒有人,也看不見被煙囪擋住的另外一個天臺樓梯口。 霍音并沒有看到這個天臺上有其他任何人。 正想開口問岑月,未曾想,卻猝不及防地聽見岑月?lián)P聲說了一句: “終于上來啦。” 天臺上空曠且安寧。 能聽見的聲音唯有遠(yuǎn)處馬路不時的汽笛,和裹挾塵埃撲面而來的風(fēng)聲。 岑月的話像打開了什么不知名的開關(guān)。 話音剛剛落下汽笛聲和晚風(fēng)聲中就雜糅進(jìn)另外一種聲音,悠揚輕快,時隱時現(xiàn)的音樂聲。 聽起來像有小提琴、鋼琴還有單簧管……霍音不精于此道,再多的樂器也聽不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