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輪回生銹-《浮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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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涼回過身子,踮起腳,抱了抱還是惘然的哥哥,輕聲道:“哥。”
書生怔了怔神,反應(yīng)過來。
“這位是京都的大儒隱先生。當(dāng)世為數(shù)不多修得圣賢大道的幾人。”梁涼抱在書生懷里,輕輕說道:“哥哥若是想當(dāng)個風(fēng)光的讀書人”
書生不明白為什么梁涼要這么說。
他當(dāng)然不明白。
懷中的小姑娘將他摟緊,緊閉雙眼,咬緊雙唇。
她等了這么多世。
她早已不在乎大君會不會復(fù)蘇了。
無論哥哥是什么樣子,她都會一直追隨下去。
書生也好,畫師也好,王府的世子,青樓的小廝。
一世又一世輪回。
她等到如今。
這一世的書生,一心想讀圣賢書,那位前所未有的大秦皇帝京都人才濟(jì)濟(jì),十位大儒個個可以媲美妖族大修行者。
儒道大興。
道門佛門同樣大盛,百舸爭流,雪域之外,抵達(dá)九品境界的人族高手比比皆是,開宗立派的宗師大修行者有近十位。
始符大世,才揭開一角。
這樣的大秦,著實太過恐怖。
書生想要做那京都大儒,人類砥柱。
若是他心中存了大君的一份魂魄,又怎會有如此念頭,又怎會甘心為大秦的屋脊添磚加瓦?
梁涼本該殺了他,再等下一世輪回。
可這些年過去,她早已習(xí)慣了哥哥每一世的凡胎。
哥哥笑,她便笑。
哥哥哭,她便哭。
這世界這么大,她只愿做哥哥的籠中雀,寸步不離。
此世如此,世世如此。
就算哥哥有一天不再是那八尺山王座上的大君了,想要覆滅整個世界。
她也會堅定不移的跟隨下去。
書生看著梁涼抱著自己,過了好久才撒開了手,給那位京都大儒先生留了一線說話的空間。
隱先生只有半柱香的時間。
他看起來并不著急,而是輕描淡寫抬起大袖,一顆“黃豆”從袖中飛出,落地之后搖身一變,便成了書生經(jīng)常在鎮(zhèn)中碰見的虎背熊腰“仙師”。
“這是‘雜家’的控弦之術(shù),登堂入室之后,便可撒豆成兵。”
隱先生微笑繼續(xù)抖袖,袖內(nèi)有黑白兩氣,旋轉(zhuǎn)飄溢,如陣陣仙霧,將其包裹在內(nèi),隱先生鼻孔嗡動,如牛吸氣,兩股黑白氣息頓入鼻腔,再至胸腹,整個人大袖充盈,目光炯炯,胸膛鼓起緩緩平復(fù)。
待到一切恢復(fù)如初之后,隱先生居然變成了一個鶴發(fā)童顏的少年儒士,只不過兩鬢依舊斑斑。
他笑著說道:“水火相見,化作真炁。這是‘道家’的返陽之術(shù)。”
隱先生大袖連續(xù)抖動數(shù)次,每一次抖動,書生的眼眸里,便亮起一抹光彩。
“這是‘陰陽家’的推演玄門之術(shù)!”
“這是‘縱橫家’的捭闔之術(shù)!”
前前后后,連續(xù)九次抖動大袖。
隱先生最后收起大袖,面色平靜,時間已過了一半。
他淡然說道:“這是人間九種儒門道法,儒道互相交融,玄妙無窮,其中九流,以儒門的浩然正氣法門,和道門的撫頂長生之術(shù)為主,其他為輔。”
書生有些不太明白,這位京都大儒為何要對自己演示這一遍這九種玄妙法門。
隱先生低垂眉眼說道:“始符皇帝的大秦之后,世間這九種法門,便再也不可能合并。或許百年之后,道儒沒落,再無人修行,這九門法門,便會淪為世間最底層。”
他低聲笑道:“若是只修行一門,即便修到了極致,足以稱圣,也的確只是下九流,這九道法門若是可以合一,做到完美,或許可以得證長生,永駐童顏。”
隱先生望向書生,目光里的鋒銳讓書生有些不太適應(yīng)。
“你可知長生二字,有多么誘人?”
隱先生自嘲笑道:“始符皇帝想要滅了世間諸道,天下一統(tǒng),是為了求長生。西域的大君無數(shù)輪回,不斷轉(zhuǎn)世,是為了求長生。”
他頓了頓,聲音有一些悲哀意味:“師兄合并九流,邁出那最后一步,也是為了求長生。”
隱先生沉重說道:“若不是師兄不在,那位始符皇帝怎可能動得了儒門?”
書生只覺得眼前的京都大儒,如今像是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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