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長歌很溫柔-《浮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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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隔間問道:“那女子是妖?”
李長歌輕輕點了點頭。
王雪齋又指了指隔間,這一次沒有說話。
沉默。
李長歌沒有反應過來,領會意思之后輕微哦了一聲,淡淡說道:“每次都這樣,可能是脫力了,所以昏過去了。”
王東君面色無比復雜。
他望向眼前一臉淡然,平靜非常的素衣年輕男人。
非人哉。
果然是非人哉。
東君沉重嘆息一聲。
包含著無數的復雜和酸澀。
不足為外人道也。
李長歌有些微微惘然,不知道這位琴癡為何會找上門來,而過了這么久,還不發一言。
坐姿依舊端正的東君,一遍又一遍撫摸著自己的大圣遺音,黑布未揭,那層黑布上的雪跡早已經融化,濕噠噠的氣息被他指尖的元力蒸發,縈繞。
若是東君彈指,或撥弦,這間屋子便頃刻間土崩瓦解。
王雪齋過了許久,搖了搖頭。
“我本以為我能殺得了你。”
說是琴癡不如說是琴魔的這個男人,輕輕拿指尖叩了叩藤椅前的茶幾,縈繞指尖的幾抹水氣如有靈性瀑散開來,卻不帶殺氣,平鋪整張茶幾。
再叩指。
霧氣全散,茶幾恢復了一片清明。
輕輕握掌的東君松開手掌,那幾抹水氣不知何時被召回掌心,重新凝結成雪。
整個過程不參雜一絲元力魂力。
震撼程度卻無以復加。
就如同一個最普通的凡人,使出了最普通的劍法。
然后一劍開山。
李長歌感慨說道:“好手段,佩服。”
王東君笑了笑,嘆息說道:“與你終究差了一些。”
“我聽說你一人殺上棋宮,于是我也去了棋宮,在八尺山大雪將融未融之時。”他的語氣不帶一絲煙火氣:“登八尺山之前,我自負能勝你一手,我生你死。”
“登上八尺山后,我遇到了那頭朱雀。”
王東君輕聲說道:“我見到了你留的那柄白涼木髻。”
坐在王雪齋對面的李長歌面色不變,低垂眉眼,嘴唇上噙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單手把玩著茶幾上的瓷盞茶具。
“朱雀蓄勢蓄了一年,最終拔出了那柄發髻。”王雪齋笑了笑,平靜說道:“我知道自己肯定也可以拔出來。”
“但當我看到那柄木髻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已經輸了。”
東君搖頭說道:“我沒有把握,一次就拔出那柄木髻。”
李長歌輕聲說道:“何必如此較真?”
“較真?”
王雪齋自嘲笑了笑,“那柄木髻沒有動用一絲元力,一絲魂力,被你插入大地,立即與整座八尺山生根,即便有千萬股龍象蠻力,也不可能撼動八尺山一絲一毫,你說我剛剛那一手是好手段,那你豈不是神仙手段?”
那柄白涼木髻。
王雪齋反復琢磨了許久,最終仍然不得大道。
他有數種方法拔出木髻,卻沒有一種方法插下木髻。
“我不是你的對手。”
“朱雀肯定也不是。”
王雪齋抬起頭,望向李長歌:“我是一個很在意輸贏的人,這趟入世,名單上的四個人,我一但尋到了,便是既要分出勝負,也要分出生死。”
“八尺山上的那頭朱雀,南海的道胎,齊梁的轉世菩薩,我都已經找過了。”王雪齋微微挑眉,“有些勝負未分,生死全都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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