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榜-《浮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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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輕師父號稱關(guān)山刀鬼,年輕時持鬼刀修羅剎風采卓然,據(jù)說歲數(shù)大到能觸及上一個百年黃金大世。
易瀟笑了笑,“天下高手可不止這些人,難道都能在榜上?”
“可這隱谷列了天榜,這次我看關(guān)山有許多人都上榜了,難不成他們都比我?guī)煾高€強?!彼沃p忍不住嘀咕。
易瀟低下眼,輕聲道,“我湊巧也知道一兩位比這些天榜中人要更強的前輩我想,這張?zhí)彀袷遣慌鋵懴滤麄兊拿值??!?
“說得好?!?
一道平淡的聲音傳來,聲音醇厚,自街邊小巷深處傳來。
老段瞇起眼,下意識攥起來易瀟的衣領(lǐng),那醇厚聲音輕輕道,“天榜不列這些人,不是不想列,而是不配列,更不能列?!?
這道聲音幽幽而來,不太像名門正派,反而有些鬼氣森森,只是又多些歲月韻味,醇厚如酒,讓人無法生厭。
“閣下何不光明正大的出來一敘?!币诪t示意讓老段沒必要那么緊張,大大方方開口。
“非不愿,實不能。”醇厚聲音道,“小公子不妨入巷,此趟北行必不會空手而歸?!?
易瀟聞言一怔,嘴角牽起笑容,旁邊宋知輕忍不住道,“你這廝裝什么神弄什么鬼?誰知道你躲在巷子有沒有安好心?”
醇厚聲音頓了頓,“在下正與一小友弈棋,不方便出巷,小公子可等那人出巷,確保無誤再進?!?
易瀟笑了笑,正準備入巷,不料宋知輕拽住了自己,向巷子里喊了聲,“告訴你,我的武功高著呢,你這廝要是敢捉弄我們,擔保你吃不了兜著走!”
易瀟見宋知輕忙不迭就虛張聲勢,聽了宋知輕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更是哭笑不得。
“打小那老瞎子就喜歡騙我,老子出山第一件事就是發(fā)誓再不上當受騙,沒想到還是被老瞎子黑了一道。這小巷子里要是有人摸黑一板磚拍倒你,老子豈不是白走了那么多路?沒了你保駕護航,老子可回不去了,保準給人拿刀砍成十七八段。”
易瀟啞然失笑,又聽見宋知輕大聲道,“喂,我能不能跟進來?”
那醇厚聲音的主人笑道,“你大可以進來,只不過要留下你那把刀在這巷子里,好教你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見我一面的。便是你那瞎子師父來了,也絕不敢二話?!?
宋知輕聞言,毛骨悚然,心道只怕是遇上了不得了的大角色了,當下乖乖收聲,免得招惹麻煩。
老段俯下身子,放心不下,“小公子,這巷子里面的氣息難以感應,深淺莫測。要不”
一路上宋知輕都沒有見到那位紅衣兒,便知此人并不在易瀟身邊,只怕是有事去了。雖然只是偶爾瞥見幾眼,宋知輕也早已知道那紅衣人武功絕強,若是有他在,便是高枕無虞。
醇厚聲音的主人又笑道,“只可惜穆家那小紅衣兒剛剛出城找寧風袖的麻煩了。怎么,覺得九品頂了天,有她在便不會遇上什么麻煩了?”
易瀟看著巷子,沒來由覺得打小心頭纏繞著許久的那股寒意居然慢慢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暖。那聲音主人笑罵道,“臭小子,怎么膽子變得這么?。俊甭犃诉@話,易瀟倒是感覺此人并無惡意,當下笑了笑,擺擺手示意兩人在外面等自己,轉(zhuǎn)身走進了小巷子里。
巷子里并沒有想象中的陰暗潮濕,狹小幽長。
只是走了約莫十幾息,易瀟便走到了巷尾,陽光斜照,他看見一道浮空棋盤,黑白縱橫十九道,靠近自己這端的,是一道背對自己的黃衫身影,看不見容貌,長發(fā)披散,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zhì),背對著自己雙手抬起繞在腦后,將一席長發(fā)盤起,用一根木髻挑起。
眼前明媚的黃衫少女手持黑子,舉手投足都有一股英氣,易瀟這才發(fā)現(xiàn),這位少女居然是坐在輪椅上,而少女對弈的,應該就是剛剛那醇厚聲音的主人。
棋盤對面持白子的是一位文士,看起來頗為年輕,生得有三分書卷氣,一身墨色長袍,紋著無數(shù)白蓮,居然盤膝坐在半空中,長發(fā)失重般在身后散漫漂浮,一手撐著下巴,另外一手持著白色棋子,只是淡淡一瞥棋盤就迅速落子,好似心不在焉。
然后那白蓮墨袍的文士抬起了眼,與易瀟對視。
那雙眼眸里仿佛有無數(shù)年月沉淀,有數(shù)之不清的沉重,讓人一眼看去就沉淪,仿佛心中綻放出無數(shù)蓮花,而易瀟看見的,更多的是一種重逢的蔚然,長輩欣賞晚輩的淡然。
“好,很好?!?
“不好,很不好?!?
這位盤坐在空中的長發(fā)文士搖了搖頭,說出了這兩句自相矛盾的話。
黃衫少女面無表情,持黑子輕敲一下棋盤,“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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