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是一串鑰匙。鑰匙圈上有一只小貓布偶,非常有辨識度。 有人心虛,趕緊把燙手山芋一扔。 “鬼子,芝麻開門的咒語就在里面,你來。”林子晏到底心虛。 frankie接過,賊賊一笑,走到阿靜家旁邊那個鐵銹剝落的屋門前。 許晴淡淡說道:“悠言,好歹同學幾年,難道我們就這樣不招你待見?我便拭目看看你這屋里可是有什么寶貝?” 她其實猜到幾分,對方是怕屋內簡陋而窘迫,在眾人面前出糗,尤其在顧夜白面前。 悠言臉色發白。 她上來前曾悄悄給郭姐發了個信息……剛才趁眾人沒注意的時候,她把鑰匙悄悄從包里拿出來,在背后遞了過去。她自以為能瞞天過海,卻沒想到根本瞞不過顧夜白的眼睛……就在方才顧夜白把她帶下去的時候,林子晏不知想了什么辦法跟郭姐把這鑰匙誆到手了。 “你不是允了我第二個愿望嗎?”悠言把顧夜白看住,渾身微微發顫。 “是,”顧夜白冷靜地道:“但那只是我,不包括其他人。” 空氣中是細微的金屬撩撥聲音。 “bingo!好了,請君入甕吧。” 從彎腰到直腰,不過兩三秒時間。frankie做了個v的手勢,頭一低,已推門走了進去。 “啊……” 也是須臾,屋中便傳來他透著驚恐的聲音。 半掩的門,屋內光線昏暗,浮光掠影間,只見灰塵在空中漫無目的飛舞。眾人一凜,緊跟著進了去。 當離得最近的唐璜的身影也消失在斑駁的門間,悠言緩緩蹲下,雙手捂住眼。 “她瘋了。” 屋內,視線到處,許晴捂住嘴巴,聲音卻微微顫抖,仍是難掩吃驚。 frankie余悸未散,顫聲道:“yan她是不是神經病?顧老三,你自個還是小心點罷。” “老鬼,住口!”林子晏低聲說道。 “我錯了,不該招惹她,你們也是,也不早點跟我說……”他嘀咕著埋汰道。 “我說住口,丫的你聽到沒!”林子晏聲音低啞,明顯是抑住怒意。 不約而同,唐璜和許晴此時目光都落到屋中其他角落,也許只有frankie不明白,這一剎他們到底經歷了怎么一場震撼。 第二十章復制的房間 屋子不大,昏暗森冷,密封的窗簾間或被風吹起,蕩開一道口子。 無數畫紙散落在地,慘白漾眼。那紙上也沒有任何物事,只有一條條怪異丑陋的蟲子,趴爬其上。如果細看,能發現,那其實是斷了翅的蝶,只余軀干。因為那些蟲身上還連著一絲殘翅。而且它們過于逼真,讓人心生驚怖。 除此,雜物覆積,啤酒罐子、方便面袋子,一地都是,散發出陣陣腐朽難聞的氣味。 廳中一只樸舊矮桌上殘羹猶在,半只發了霉的面包,一瓶傾倒了的牛奶,從桌上到地上,乳白色的液體早已干涸成漬,卻仍惹來老鼠。數只老鼠在桌上蠕爬,小眼睛泛著幽綠的光,也不怕人,啃著桌上的碎冷殘屑。 桌兩端,分別是兩張小木椅,其中一只椅子上,坐著一只泰迪熊,另一只卻被隨意攤放在椅腳。 每只泰迪熊的脖子上都掛了個小牌子。 一寫著小白,一寫著豬言。 小白那只尚算整潔,坐在椅上,一派跋扈飛揚。豬言那只毛色卻是黯淡灰暗,那胡放亂擺不被重視的姿態,那耷拉骯臟的小腦袋,無不委屈地譴責著主人的偏心。 如果說讓鬼子感到驚懼的是那丑陋可怕的蟲子,那掛了小牌意蘊詭譎的兩只小熊,那么林子晏、唐璜和許晴震驚的還在于這屋子本身。 這屋內所有的擺設,從窗邊盆栽、墻角塑料模特到屋內一桌一椅,乃至茶幾上的調色盤、畫筆,沙發上的純白襯衣,事無巨靡,無不滲透著昔日影子。這滿室昏暗,光影斑駁無依,仿佛把時光都鎖住了,歲歲年年。 g大校園,幽靜寓所,那時歲月正好。除了frankie,那是這里每一個人都曾到過的地方,封神前,那個孤傲的美術系男生的公寓。 那個女人,復制了她昔日情人的寢室,一絲一毫,半點不漏。除去那骯臟的泰迪和恐怖的蟲子。 與時光拼記憶,最愚蠢。 門外傳來微微的響聲,瑟縮又凄涼。 朝那道瘦削身影悄看了眼,frankie仍舊有些不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