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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

    悠言登時一震，原以為他這輩子再也不會如此喚她了。

    “可以嗎？”他沉默，她便不死心的再提一遍。

    “很多事情，并非人力能為，我只做量力而為的事，在你說出所求前，抱歉，不可以。”他唇角勾勒出幾分嘲弄。

    她臉色頓白，咬了咬唇，慢慢向他走近，直至二人之間的距離拆整成零。

    這一次，她終于可以看清他的輪廓，無需只在夢中描繪。

    堅挺俊朗的眉宇，鋒芒內斂的重瞳，冷漠薄抿的唇角。

    “可以抱你一下嗎？”她聲如蚊吶，卻終于把請求說出了口。

    顧夜白極快地挑了挑眉，驀地揚聲笑了出來。

    “一下，只一下就好?！庇蒲悦寄吭桨l蒼白。

    “言，這話你不覺得熟悉嗎？可惜，當年你不愛聽，現在我也一樣。”

    時間和場景仿佛都被定格，四年前與四年后，變更的不過是對象。

    “路小姐，除非你能拿出一個非此不可的理由，否則抱歉。代問遲濮好?！?

    當低啞又壓抑的笑聲歇止時，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已走出了她的視線。不急不緩，方寸有度之處是冷靜的決絕。

    燈火闌珊處，有一個人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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