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使-《妖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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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墜勢迅疾,眼看就要摔死,身形忽又頓止。
此人身著一襲黑袍,須發半白,樣子生得霸氣。他在水面上蜻蜓點水慢慢走著,每走一步都帶起一圈漣漪。走得距離島嶼近了,距離青袍士近了,就這么在水面上拱手止步:“老弟六年閑居,讓老哥好找。”
“你我已無瓜葛,尋我做什么!”青袍士負手岸邊,臉無表情。
那人嘴角掛起一絲笑意,和和善善說道:“老弟說這話就生分了,你我相交幾十年,勝似同胞兄弟,當年巡天二使之名撼天動地,何等聲望,如今你躲進深山偷閑,教我一人撐著巡天二使的名聲,這面旗子老哥都快扛不動了。”
青袍士哈哈輕笑,繼而越笑越大,笑得極其悲涼:
“教主暴斃,二使離心,你我沒有交情了。”
那人眉心微擠,也做起悲狀:“說到教主暴斃,難道你就沒責任了。想想吧,當年你都做過什么,你明知白繼文是軒仙流的人,你還跟他鼓琴鼓瑟,不知收斂,你自己和他結交也就罷了,怎么又要湊合他與方熙弱成就姻緣?他軒仙流自認修仙正統,豈能容忍,最后事情越鬧越大,軒仙流聯合龍涎寺對我教大舉圍攻,教主力戰不逮,終死于非命。”
青袍士鼻哼兩聲:
“哼哼!你真會扯,把教主之死歸咎于我了。軒仙流自命清高,早就與我教勢不兩存,就算我和白兄沒有私交,這一戰遲早會來。再說,教主久習《末法真經》,功法通天,教眾也有不少深通廣大之輩,當年一戰,事實上我方僥勝,軒仙流、龍涎寺敗北后,教主的身體狀況仍佳。其實,你我心知肚明,教主暴斃是有人蓄謀加害。”
“你誤會納蘭教主了。”那人瞇起眼睛,又柔笑起來。
……
……
他們倆積怨極深,一碰面就爭論不休。
所爭之事則是幡尸教一樁切齒的懸案。
這幡尸教(教眾自稱幡仙教)地處中州以北,偏安北冥地界。
此教奉行“一教二使三壇四圣”,昌盛千年,傳位至【屠霸天】更是達到極盛。屠霸天執掌教務期間,人才輩出,尤以巡天二使最為杰出,修為之高可說是未逢敵手。如今屠霸天已逝,巡天二使尚在,卻正是眼前二人。
穿黑袍的是巡天左使高敢。
青袍士則是巡天右使屠隱。
其實他們的積怨全因一人。
此人原是屠隱的貼身丫鬟,名叫【納蘭靈卿】。
這納蘭靈卿生得極美,可用美絕天下來形容。
正因為她美,教主屠霸天才將其納娶過門。
可是沒想到,過門沒幾年,屠霸天就暴斃身亡了。
屠隱懷疑教主之死與賀蘭靈卿有關,同時也懷疑高敢涉案其中。事實上,諸多證據也都顯示二人陰謀。而且,從后面納蘭靈卿更名【納蘭圖霸】暫代教主之位,就更能看出她的野心。
這些年,屠隱雖隱居南疆,心里卻始終有恨。
當年沒有機會爭論發泄,今天倒是有了機會:
“到這時候你還幫她叫冤,不覺得可笑嗎?”
“老弟此言差矣。我只是闡述事實,教主之死怪不得納蘭教主,當年先教主力戰兩派,確實重傷力竭,他只是礙于臉面不愿表露出來罷了。——哎,其實這也是個劫數,怪誰也沒用,你我都知道先教主癡練《末法真經》多年,他企圖沖破混元,直達先天,殊不知先天罡氣最不易掌控,他重傷之下,遭了罡氣的反噬,暴斃也就不奇怪了。”高敢句句有嘆,字字有哀,做出來的悲狀樣子很難讓人分出真假。
他頓了頓語,朝天拱手,又道:
“納蘭教主雖為女子,雄才大略相比先教主有過之而無不及,老弟之所以對她持有偏見,怕是因為她是出自你的府邸,你嫌她身份低賤,不愿聽她號令吧?”
“胡說八道!我屠隱錚錚男兒,豈容不下一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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