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鐘家與沈家效忠的是符家,效忠的是北鳴,這種事情本不用單獨拿出來說的,既然鐘骨提出這般說辭,那必定是有所謀劃,而這謀劃必定是瞞著城主符虎而行,要不然何需私下談結盟之事兒? 見沈獵有所猶豫,鐘骨繼續道:“為表誠意,鐘家愿將靈傀雙手奉上。” 鐘骨奉上“欲破此事,鐘家靈傀”那八字字條,沈獵顯然一愣,雙手接過,“卑職不敢。” “此八字是出于沈營將之手吧,沈營將既有意,那本將軍做個順水人情,遂了心意。” 沈獵撲通跪地,低首不語,他不敢正視那雙眼睛,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深邃眼神,直視之下無處藏身。 “沈營將不辯解一下?” 鐘骨蹲下身子,拍了拍沈獵的肩膀。 “卑職哪敢有此等心思,望將軍徹查。” “塵兒。” 符塵領會其意,拍了拍手,須臾之間,帳外走進一人,那人一身破爛不堪的灰袍,頭發凌亂,走起路來晃晃悠悠,雙手無力垂落,不見搖擺,毫無生機可言, 沈獵望著那人,瞳孔明顯睜大,只是他并未表現的太過明顯,面無異色,動作幅度極小,只在短瞬之間。 “沈營將可識得此人?” 沈獵搖頭道不知。 鐘骨走至此人身前,撥開亂發,露出那張滿是塵埃遮面的臉,“要不靠近點兒讓沈營將瞧清楚些?” 鐘骨打量著沈獵的變化,沈獵跪地不起,面無表情,呼吸勻稱,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罷了,本將軍便不再繞彎了,此人名為穆棱,西街有名的潑皮無賴,偷雞摸狗,奸|淫擄掠那是無惡不作,幾日前發現死在了西城廢墟之中……” 沈獵眉頭緊蹙,尤其是死在廢墟之中幾個字仿佛是警鐘一般敲響在腦中,死人為何能以活人之姿站在這兒? “經實查,此人確為穆棱,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北鳴并沒有穆姓族人,多年來唯一有入城記錄的穆姓人出現在二十二年前,且與其體型、身材不符,那這所謂的穆棱又是從何而來?” “卑職該死,治安司巡查不當,造成此等疏漏,屬下難辭其咎,還望將軍允屬下戴罪立功,查明原委。” 鐘骨俯視了眼沈獵,不予理會,轉身走至穆棱身前,低語道:“你是何人?家住何方?” 穆棱緩緩張嘴,聲音顫抖無力道:“俺叫劉狗剩,孤家寡人。” 穆棱的詭異舉動讓沈獵脊背發涼,已是死人為何還能站立?問一個死人問題簡直可笑至極,然而已死之人卻開口說話,沈獵瞠目結舌的望著那緩緩張開的干裂唇口,不寒而栗。 “你可認識穆棱?” “不認識。” “那你為何自稱穆棱?” “有個聲音告訴俺,俺叫穆棱,可俺不叫穆棱。” “聲音?可見過那人長相?” “與俺相貌相同。” 這個穆棱有問必答,沒有一絲避諱。 鐘骨自懷中取出一翠綠小瓶,瓶身晶瑩剔透,隱隱透著不菲之相,絕非凡品。 “此瓶名為翠玉瓶,能承世間劇毒,即便是獸毒也不在話下。” 獸毒毒性奇特,非一般物器所能承載。 “瓶中所承之物叫迷障蝶粉,能控死尸,能探其思,生前所作所為一探便知,沈營將可知為何他生前自稱穆棱,死后卻矢口否決?” 沈獵面無表情道:“卑職愚昧。” “北榭雨閣一任首席青鸞曾自創一門絕技并以其名命名為青鸞四訣,四絕之中最為詭異難測的隱字訣存在諸多變化,尤其是隱字訣的會意境更是變幻莫測,難以預料,其中最稀疏平常的會意境沈營將可知是何?” 沈獵抱拳回道:“易容術。” 這是北鳴人盡皆知的問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