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蓬蓽生輝-《宋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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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念德因為朱熹的到來,情緒上顯得極為激動跟興奮,帶著府里的下人忙上忙下,待聽到朱熹打算在府上叨擾一段時日時,臉上的喜悅激動之情更是溢于言表,連連招呼下人,催促著趕緊把府里招待貴客的庭院打掃出來,供朱熹與書童主仆兩人住宿。
正廳之內(nèi),剛剛已經(jīng)收拾妥當,范念德心頭原本因為白純與葉青的不快,因為朱熹的到來,剛剛被拋到了腦后。
熱情有禮的請朱熹在主座坐下后,自己則是在下首坐下,雖然他與朱熹相交多年,但不論是名氣還是人望,更別提在天下文人心中的影響力,都不是他范念德所能夠比擬的。
所以對于范念德來說,朱熹來到臨安之后,能夠在他的府邸小住一些時日,對他來講可以說是蓬蓽生輝、三生有幸,甚至是與有榮焉的覺得自己,已經(jīng)能夠與當代大儒相比較了。
“先生此次來臨安不知所謂何事兒?可有在下能夠效勞的地方?”范念德看著四處打量的朱熹,按耐不住心中的欣喜問道。
“倒是沒有什么大事兒,前些時日與象山先生約定西湖論辯,所以趁著白鹿洞書院最近無甚大事兒,便早早出來游玩兒一番。”一邊打量著廳堂,一邊呵呵笑著回答著范念德的問話。
從朱熹進入范府開始,整個人一直處于一種隨和、溫善的狀態(tài)之中,神情舉止從容不迫、淡然隨和,臉上也一直掛著一絲若有若無似的樂呵呵笑容。
“象山先生?”范念德心中一驚,有些驚訝的急忙問道:“可是那與您經(jīng)常辯論,被人稱之為象山先生的陸九淵?”
“不錯,就是他?!敝祆湫呛堑狞c點頭,而后伸出手臂在廳堂內(nèi)隨意的指了指說道:“范兄,最近可是府上有什么要事兒?”
范念德當下心里一驚,想不到朱熹竟然敏銳,能夠如此洞察入微,這才進來不大會兒的功夫,竟然就能夠發(fā)現(xiàn),廳堂里剛剛在不久前,經(jīng)過了一陣打斗。
所以當范念德疑惑不解,面容驚容的正想著如何解釋時,卻只見朱熹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張桌子說道:“上面擺放花瓶的痕跡還在,但角落里卻有未打掃干凈的碎片,而且那幾張桌子的桌腳,都被移動過,殘存的印記清晰可見,所以便猜測,是不是府里最近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朱熹依然是笑呵呵的,略黑的膚色,憨憨的眼神,給人一種老好人的感覺,跟他當下的大儒身份相比較,看起來是極為的不符合。
范念德果然是神色一怔,而后目光掃過朱熹剛才所指的地方,搖了搖頭嘆息道:“此事兒不說也罷,潑皮無賴闖入府內(nèi)胡鬧罷了,我還能與她計較如何?”
朱熹轉(zhuǎn)動著眼睛,輕輕疑問的哦了一聲,略作沉吟后,還是不改本色的說道:“范兄,如今您即是我朝員外郎,又是鳳山書院、建康府學講書,既要為人師表,又要照顧生意,呵呵,范兄怕是會顧此失彼吧?依我看,不如專心做學問,錢財乃事身外之物,何況范兄如今……?!?
“先生誤會了,如果只是錢財,范某又豈會搞得廳堂如此狼藉一片?焦頭爛額的痛心疾首?不瞞先生所言……?!狈赌畹聡@口氣,而后把今日發(fā)生在他府里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朱熹。
只是在說道那當初給白純的三十兩銀子時,范念德便顯得有些模棱兩可了,并沒有準確告知,到底這三十兩銀子,是白純賣錦瑟的銀錢,還是他看在至交好友白秉忠的份兒上,資助給白純的。
朱熹對范念德的為人多少也有些知道的,他心里也很清楚,范念德的員外身份是如何得來,員外郎本是一個朝廷頗為重要的官職,只是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到了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成了可以捐買的名譽官職。
所以臨安城內(nèi)有些名聲的富商大賈,為了與其他一些普通商賈區(qū)別開來,基本上都會向朝廷捐贈大筆的銀子,而后獲得一頂員外郎的帽子,從而抬高自己的身份與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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