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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當(dāng)初葉止在靡州城說出“這不是蕭千澈會做出來的事，丹霞山里，一定有什么東西”的時候，她相信了葉止的直覺，因為這也是她的直覺：如果蕭千澈要殺死三千不歸的話，一定有什么理由，令他非下手不可。

    他們還沒有找到答案。但此刻，當(dāng)師之然在這段記憶中看到三千不歸的時候，她卻更加確信了這一點。似的，這個逐漸死去的江湖傳說身上，雖然盡是悲涼、痛苦、不甘、憤怒，卻沒有……

    卻沒有恨！

    他……莫非知道這是必死的一戰(zhàn)嗎？

    師之然默默看著這一切，想到這里，心中不由一動。而就在她想到這一點的瞬間，這整個記憶世界卻又再一次地停了下來。時間、空間同時凝固住了，黑影不再搖晃，那個受了驚嚇的男孩子也把手舉在半空，一動不動了。師

    之然望著前方，她發(fā)現(xiàn)有人正在看著她——三千不歸。她沒有驚訝，這是在記憶當(dāng)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她朝著三千不歸走了過去，她有直覺，這個將死的男人，還有話要對他說。

    果然，他開了口。“

    你說，他為什么不要我的影子呢？他害怕嗎？他在怕什么呢？”

    師之然一愣，立刻明白了過來：圣子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此時與他對話的，是葉止的潛意識，是葉止的悲傷、自責(zé)，是他的傷口。他的所有愧疚都從這段十年前的記憶中留了下來，藏在最深處，變成了三千不歸的模樣。

    “他還小，或許并不理解你吧。”師之然試探著說。

    “他小？他不小了。從這座山里走出去，他就是一個大人了，一個人闖蕩江湖，一個人參軍殺敵。他大概不想成為我這樣的人吧？他大概是想成為蕭千澈吧？”“

    你真的這么想嗎？如果我現(xiàn)在問他，他會想成為鬼使，還是龍王呢？”“

    到那時，他就后悔自己走錯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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