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即逝,大劍、白色、無頭劍士,竟是在那一個瞬間就悉數幻滅。
額外還有付前的一只胳膊。
并非虛張聲勢,而是燃盡自我。
白熱騎士的攻擊,最終還是悉數傾瀉出來的。
而由此帶來的后果,就是付前的整只右臂連帶肩膀直接汽化,并且短時間里不可修復。
跟前面刺中胸口的創傷一樣,它所損毀的遠不止表面上的血肉。
而最后自行切下腦袋的舉動,也確實讓那白色變得更加純粹,更加難以抵御。
只能說不愧是二階選手,本座已經許久沒有受到這樣的傷了。
打量著殘缺的身體,乃至傷口處似曾相識的結晶感,付前換了個方向側身,對著眼前空處微微施禮,聊表謝意。
即便存在形式看上去類似投影,并不是太牢靠,但這位的戰力比前面那個情緒不夠穩定的瘟疫之龍,還是要強得太多。
另外雖然只來得及交流只言片語,帶來的信息量也并不小。
苗床,不潔,褻瀆……從這幾個詞里,似乎隱隱能印證前面的想法,那就是這位確實在跟某種東西搏殺,進而意志迷失。
所以自己前面的臺詞,才終于成功刺激他做出了反應,或者說反感,進而不惜任何代價要干掉自己。
就是不知道所謂苗床,跟這個監牢到底是什么關系。
眼前的情況,當然很容易把它們當成一回事,即苗床就是監牢,而他作為騎士在守護,并最終被邪惡的暴君打敗。
當然了,英魂不散。
思索間付前不用抬頭,就能確認原本的灰綠熒光,已經發生了本質性的改變,就像其中多了點點星星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