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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當然不是什么傻白甜,甚至她也好,她身上的兩份最后波紋也好,明顯在普通人里也是洞悉世事的角色,非富即貴。
問題在于那是普通人的世界。
涉足超凡后,他們面對的怎么看都是圣賢幫忙編織的,“凡人之軀比肩神明”的游戲。
而現在少了編劇,直面超凡世界真實一面的她,毫無疑問擁有一雙沒有被污染的清澈眼神。
“不用緊張。”
面對沒有掩飾自身懊惱的艾絲,付前甚至是寬慰了一句,滿滿的儒雅隨和。
“我本來就無意打探這種核心機密,把所有非核心的告訴我就好。”
這位雖然思維或許簡單,但這份自救的態度明顯還是很積極的,值得鼓勵……以及利用。
至于為什么面對“工坊難以重建”這個壞消息如此不在意?
原因那可太簡單了。
跟艾絲不一樣,咱本來就不是來重建的,而是要徹底毀滅它。
……
什么意思?
所以我是有所保留,故意謊稱不知道嗎?
那一刻即便情商高如艾絲女士,依舊露出了一個信息量豐富的詭異表情。
但僅僅是保持了一瞬,面對付前的一臉寬容,艾絲很快就深吸一口氣,收攏了情緒的小小任性。
“雖然工坊完成后使用過很多次,但除了操作上的規范,‘那個人’對于它本身說得并不多。”
“我印象比較深的一點,就是他提到真空之花雖然崇高,但本身并沒有活著的意志,把祂當作神明去看待是一種謬誤。”
不具有活著意志的崇高,異于神明的存在,這倒是個有趣的信息。
微微頷首,付前對于艾絲的表現十分滿意。
“這就是在里面的時候,你為什么說祂不會在意無意義的挑釁?”
“是的。”
“那我倒是理解,你為什么會做這種看似絕望的嘗試了。”
付前在自己和索菲亞之間比了比。
“不具有活著的意志,那么也就不會有求生一說,‘逃’出來這個行為本身,可以認為只是一種本質規律的表現,就像是水往低處流。”
“到達外邊之后也是,祂不會跟重獲自由的囚犯們一樣,迫不及待的遠遁,謀求長久的自由,接下來的同樣只會遵循規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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