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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huì)，剛剛的雷霆連六道輪回都轟開了，讓那女鬼直接轉(zhuǎn)世了。”燕赤霞道。

    “雷霆先生真是好人。”寧采臣點(diǎn)頭。

    “好人？你還是想想怎么才能在好人手上活下去吧！”燕赤霞撇嘴。

    “啊，道長(zhǎng)你說什么？”寧采臣不解。

    “唐太宗有貞觀之治，隨便一次法會(huì)超度的惡鬼都有千百個(gè)，但妨礙他南征北戰(zhàn)，殺的人頭滾滾了嗎？”燕赤霞瞬間給了回答。

    “啊？”可寧采臣還是不明白。

    “不明白？我問你，改朝換代，天下烽火，百姓流離失所，十室九空。平定天下的那一位，他的行動(dòng)有沒有造成無(wú)辜者的死亡？”燕赤霞道。

    “這……”寧采臣終于有些明白了。

    “他是好人嗎？從大義上說，他是。因?yàn)樗K結(jié)了亂世。但對(duì)因他的行動(dòng)而死的那些無(wú)辜者，他們依舊是死了。我并不是說他做的不對(duì)，但作為被卷入的普通人，遇到這種事還是先逃吧。”燕赤霞道。

    逃吧。

    可憐的書生。

    心地善良的你，是不應(yīng)該死的。

    你還有幸福的人生……

    燕赤霞這樣想著，但寧采臣卻打斷了他的遐思。

    “道長(zhǎng)，我卻不這么看。既然是平定天下，帶給天下和平之人，身為讀書人，自當(dāng)傾力輔佐，讓這天下盡早恢復(fù)平靜，為此粉身碎骨也當(dāng)在所不惜！”

    可憐？

    不應(yīng)該？

    幸福？

    那不是我寧采臣的選擇！

    雖然我手無(wú)縛雞之力，但我不是懦夫。

    “……”燕赤霞沉默了一下。

    好吧，可能有些看走眼了？

    但還是不行。

    “書生，剛剛只是比喻。這雷霆有更可怕的根由。我不能說，說了，無(wú)論你還是我，都可能走不了了。”燕赤霞道。

    “你趕緊走。”

    “道長(zhǎng)，我不會(huì)走。”

    “你這書生怎么這么固執(zhí)呢！為了你的小倩你走不走？你要是卷進(jìn)這種事里，那就絕不可能再見到你的小倩了。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因?yàn)槟銜?huì)永不超生！”

    “即使如此，我也不怕！”

    “你……”燕赤霞眼睛瞪得像銅鈴。

    但旋即，他松弛下來。

    “好書生，好書生！那咱們就等著吧。也讓古老的神祇看看，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力量。”

    比現(xiàn)在的天神還要正統(tǒng)，那定是更古老的古神。

    對(duì)那些古神，燕赤霞并沒有什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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