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二話不說。 他摸起河岸邊的磚頭,直接砸在金二胖的腦袋上,當場就見了血。 事后。 得知一切的父親,狠狠地打了他一頓。 這一頓打,比五年前那次來得更加兇猛。 父親執意要帶他去給金二胖道歉,但被楚風拒絕。 因為這事,楚風第一次被氣得離家出走。 他在麥子地里躲了三天,餓了就撮把未成熟的麥穗,或者拔幾根野芹菜填填果腹。 渴了,他就到小河邊,撇開污泥,捧著飲上兩口臟水。 每至深夜,父親在村頭聲嘶力竭呼喊他的名字,他都會置氣地不應聲。 “憑什么別人欺負我,我就不能反抗?” “憑什么我教訓了壞人,回家還要挨打,給人道歉?” 僵持到第三天。 因為實在太饑餓了,楚風在彎腰喝水時,不小心一頭扎進污泥。 若不是路過的何叔將他從泥里拔出來,他估計早就喂血了。 醒來后,父親出奇沒有再打他,而是炒了滿滿一盆豬肉燉粉條,讓他使勁吃,千萬別噎著。 這一刻,淚水朦朧住楚風的雙眼,他必須得承認,父親是疼他的,是他在這世上,至親至愛的人。 楚風本想給父親認個錯,哪怕是再揍他一頓…… 可話卡在喉嚨里,他怎么也說不出來。 因為他就是沒錯,該賠罪是二胖才對! 父親沒有再逼他,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滿滿的燒酒。 然后,硬生生地灌進嘴里,用力地聳動著喉嚨說道:“二胖的腦袋縫了四針,咱家賠了2000塊錢,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你也不用躲著不回家了。” 2000塊錢! 在那個年代,可是父親忙碌三年都不一定能掙到的數。 看著父親那漸老的面容,楚風的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半天,他才從嘴里擠出一句:“二胖罵我是有爹生沒娘養的狗雜種,罵我是女憨子生的!” “兒啊,人生下來就分三六九等,咱家在村里,連九等都算不上,這就是命,你得認命!你不小了,有些事情,你也該懂了。”父親說完,頭也不回地回了屋。 留在屋外獨坐的楚風,望著滿天的星辰,流下絕望的淚水。 他真得不知道,如果沒有自己的潛意識存在,這副軀殼下的趙陽陽是否能抗住這些? 是會認命呢? 還是會繼續迎接暴風雨? 【11歲】 6月26日。 中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