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對蘇驚語深情嗎? 好像沒到要死要活的程度,遠不如慎之對她的感情熱烈,他也不會像慎之那樣發瘋一般的去糾纏她。 他只是習慣了身邊有她,習慣了呵護她,也被她哄。 只是一種習慣,他自嘲地想。 元崢和助理下樓。 未到車前,梅黛推開車門,朝他們跑過來,把有些發蔫的花遞給他說:“崢崢哥,我等你很久了!” 元崢掃一眼那花,眉目淡淡道:“我已經不恨你了,以后不用再贖罪了。” 梅黛心中大喜! 果然,老祖宗的話有道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鍥而不舍,金石可鏤。 她終于打動了他! 她望著他蒼白清俊的臉,鼓起勇氣說:“崢崢哥,能冒昧地問一下你新女朋友是誰嗎?” 元崢隨口道:“玫瑰。” 梅黛以為是叫玫瑰的女人,想著回頭托沈哲打聽一下,應該交往不久,她還有機會。 她把那束花往他懷里推,“這花你收著,送給你的。” 元崢道:“你也二十九歲,不年輕了,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找個合適的人嫁了吧。” 梅黛眼淚濡濕,不顧他助理在旁,說:“崢崢哥,你那么懂蘇驚語的心思,為什么就是不懂我的心思呢?” 元崢想,他真正懂蘇驚語的心思嗎? 看似懂,實則不懂。 越在意一個人,越覺得她難懂。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慎之懂就好了。 他推開梅黛的花,轉身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梅黛攆上來。 助理幫元崢拉開后車門,元崢俯身坐進去。 助理上車發動車子。 梅黛一手抱著花,一手追著車拍打車窗,想同他說話。 元崢隔著車窗,望著她狼狽的樣子想,愛是什么?為什么愛一個人,非要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 慎之如此,梅黛也如此。 好像只有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才能證明足夠愛一個人似的。 而他,一直很平靜,難過時平靜,悲傷時也平靜,愛一個人時,亦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