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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想起和冷廣的對話后，他想起小時候每次去外婆家，外婆都會準備很多他愛吃的東西，還會帶他去游樂場玩。

    那時的外婆總是摸著他的頭說：“凡凡長大了一定像媽媽一樣漂亮。”

    想著想著，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武凡撥打了媽媽的電話，他和媽媽驅車來到市腫瘤醫院，在醫院旁買了些水果。進門后武凡看見病床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旁邊坐著一個女人正在打盹。

    女人聽到聲響便睜開雙眼：“是姐啊！這是...”

    “他是凡凡，來看看媽。”

    女人從躺椅上彈了起來，她用手捂著嘴巴，不可置信地盯著武凡說：“是凡凡，長相還是沒怎么變。”

    “凡凡，還認識嗎？這是舅媽。”

    武凡對著女人笑了笑叫了聲舅媽。

    “誰來了？”床上的老人動了動身子。

    女人趕緊來到老人身邊輕聲說：“媽，凡凡來了，我扶你起身。”

    “凡凡，真的是凡凡嗎？”

    媽媽用手肘碰了碰僵在原地的武凡，他放下水果來到病床前：“外婆，是我。”

    老人在兒媳的攙扶下掙扎著起身，她睜開眼睛看著武凡。

    她顫顫巍巍地舉起手說：“凡凡，讓我摸摸你。”

    武凡低下身子，老人用那雙枯柴一樣的手摸著他的臉：“外婆當年對不起你，你能原諒外婆嗎？”說完，兩行眼淚從眼眶里流出經過高高的顴骨，滴落在武凡的手背上。

    “外婆，都過去了，我知道你當年也是有你的苦衷的，我現在過得很好。”

    老人失聲痛哭，雙手抱著武凡說：“凡凡，后來外婆到處找你，可是一直沒有找到。你知道外婆有多后悔嗎？如果你今天不來，外婆死都不會瞑目啊！”

    在場的人都更咽了起來，武凡的媽媽含著滿眼的淚水說：“媽，你不要太動氣，身子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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