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沉悶的鐘聲在無限邊疆號的船體內轟鳴回響,每一條長廊,每一片甲板與船艙中都回想著金銅大鐘低沉而渾厚的聲音,那聲音如同從星海彼端傳來一般,空靈而又圣潔無比。 所有的廣播頻段都回響著鐘聲,所有人的工作都隨之停了下來,機庫之中忙碌的地勤放下了武器拆換,檢修與運輸工作,艦炮甲板的宏偉巨炮下空無一人,訓練艙寧靜而無聲,甚至連機仆們都放下了永遠的工作回到了待命位置上。 拖著堅硬身子的機仆從機庫甲板上步步走過,聚光燈從四面八方打在灰白色的地面,機仆的周圍回蕩著大鐘的鐘聲,那鐘聲從機庫這一段到那一段反復回蕩著。 機庫之中最后的工作人員將焊接設備仍在了一艘正在維護的女武神運輸機邊上,他們摘下了護目鏡與夾克外套,幾人在鐘聲下無言地換上了早就準備在一邊的長袍。 他們用極短的時間完成了服裝更替,幾名地勤小跑著穿過寬闊的甲板,在盡頭他們跑入了一處拱形艙門后。 在這里他們如溪水匯入大海一般融入到了朝圣者大軍中,在漫長的艦體長廊中走著許多身穿長袍的人,他們井然有序地走著,一個個人肩并著肩,腳步整齊有序地回蕩在長廊中。 就算是現在你也可以看出他們是一支軍隊,一支紀律井然有序的軍隊。 白袍大隊分為數個方陣前進著,這些來自不同工作環節,不同艦船區域與工種的水兵們默契的彼此配合著,就像是接受了編程的機仆一樣,沒有人說話,沒有人下達命令但這他們卻可以做到真正的言行劃一,就像是一個人那樣如臂使指。 這就是帝國海軍,千萬年來帝國海軍面對著無數的可怖大敵,混沌艦隊,綠皮戰爭海潮,泰倫蟲巢艦隊與死靈收割艦隊,但帝國海軍戰勝了他們,一萬年來拱衛著帝國的海疆。 他們所依靠的最大依仗并非機械教的宏偉機器,也并非阿斯塔特的閃電進攻,更不是來自信仰之中的偉力,而是紀律,鋼鐵般的紀律。 帝國海軍船員們踏著節奏鮮明的腳步聲,如閱兵般穿過長廊,在這條漫長長廊的盡頭是艦船上層中軸線的宏偉大理石長廳。 身穿白袍的人們緊緊靠在一起,堅實的戰靴潔白的方陣從一樣潔白的大理石地面上踏過,腳步聲如雷鳴般回蕩在兩側那些高聳的雕像間,回蕩在星空穹頂之下,象征勝利的偉大旌旗垂落在長廊兩側,如無聲的榮耀述說,贊頌著一個個方陣之中的男男女女。 在長廊盡頭那扇黃金大門已經打開,沉重的門扇向內完全打開,水兵們走入艦船上方的偉大教堂之中,這座寬闊的幾乎可以用廣場來形容的教堂中,所有的椅子與可能的障礙物都撤掉了。 每一寸地面,每一處穹頂之下,每一處柱廊下都站滿了筆挺的水兵們,他們肩并肩站在一起如接受檢閱的大軍般巍然聳立在星空之下。 所有人都站在一起不分彼此,軍官,士兵與技術軍士們都站在一起,此刻他們的軍階與身份不再重要,上下級的關系在神皇面前是那么的不重要。 甚至那些機械教的神甫們也與士兵們站在一起。 猩紅的袍子在白袍大軍中顯得格外顯眼,但這里最顯眼的顯然不是這些半人半機械的家伙,而是那位于隊伍前排,最靠近帝皇神龕第一排的四位巨人。 死亡守望們都脫掉了動力甲,換上了那一件件黑色的長袍,他們站在隊伍的第一列仰望這帝皇圣像如所有人一樣。 整個教堂中數萬只眼睛凝望著偉岸的圣像,帝皇手持圣劍直指星空,催產的星辰在所有人頭頂閃爍不止,巨大的星云銀河從戰艦頭頂劃過,如長橋般連接著星海兩端,連接著這黑暗的角落與偉大的黃金王座。 渾厚的鐘聲回蕩在人們頭頂,在教堂頂端的沉悶大鐘轟鳴不止,但隨著最后一聲鐘聲的敲響那大鐘歸于了沉寂。 在大教堂神龕兩側的國教唱詩班開始齊聲歌唱,圣潔的圣歌在潔白的大教堂中回蕩擴大,悠揚的領頭男聲唱起那渾厚的第一聲音調,接著整個唱詩班都一起唱了起來,他們的歌聲彼此復合在一起井然有序。 無數動聽的音節與曲調共同編織出了那最美妙的音樂,在歌聲中大廳之中的數萬人整齊劃一的向著教堂中軸心轉向,踏步聲在圣曲之下如雷霆般短促響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