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見張豺一個跨步,向劉太后和石世稟道:“老臣見駕來遲,萬望恕罪。” “快,快扶我起來。”劉太后對著石世囑咐道,“如今戰況如何?” 張豺側眼看了一下坐在地上的石韞,回頭說道:“石遵軍勢大,加之石閔奮勇,我軍……” “但說無妨。”劉太后說道。 “我軍蕩陰遭遇大敗,如今殘部皆退回鄴城固守。”張豺低頭再看了一眼石韞,稟告道,“我鄴城自先帝遷都以來,累經修繕,城防角樓堅固,當是無虞。” “既如此,有勞張太保了。”石世扶住劉太后意欲出走,卻見張豺叫住劉太后,“太后,老臣還想借一人使用。” 石世見張豺意有所指乃石韞,大急道:“石韞公主無心之過,不可……” “世兒!”劉太后大怒道,“皆聽張大人安排。” “起事之日石閔盡遣送城中妻兒,只石韞未有安排,今其舉大軍來犯,其所顧忌者只石韞一人爾,來人啊,將石韞押到城樓之上,與此城共存亡。” 說完,一行人執鐵索,將石韞捆綁,往殿外而去。 鄴城鳳陽門城樓上 “你們聽說了嗎?這次來的人是彭城王。”一個上了年紀的伍長依靠長戢在垛口歇息。 “快,快開城門。”正說話間,低下有人大喊。 那伍長起身看了一眼,問道:“汝等從哪里來?” 只見前頭扛旗的軍士喊道:“吾等從蕩陰而來,這是殿后的一隊,最后一隊了,快開城門。” “又是從那處而來。”伍長只措手,起身招呼這一隊的軍士喊道:“兄弟們,放橋,起門。” 眼見隊伍通過城門,軍士趕緊將吊橋升起,眾人得空相聚歇息。 “伍長,這是我從我家鄉帶來的大棗,你嘗嘗。”一個剛入伍的小兵卻是機靈。只聽那小兵趁機問道:“伍長?你剛才說什么呢” “你這小鬼,想打聽的不少啊。”伍長毫不客氣的從他端著頭盔里的大棗里拿走了兩三顆。 一遍嚼著一遍說道:“石虎諸子中彭城王年歲最長,且素有文德,這皇位原不是當今陛下。” 那小兵也笑道:“這也難怪,我羯族皇帝石勒、石虎哪一個不是赫然無功,若是找個守成之住也不是石世那般小兒,我趙國啊,幾如那晉室一般。” “噓……”巡邏的將校恰巧路過此地,“你們不要命了,休得妄言國政。” 伍長暼了一眼那人,“原是校尉大人失敬失敬,”那伍長見校尉前來,也不慌張,拍拍身上的塵土,慢慢從依著長戟站起,說道,“怎的?從宮中龍騰禁衛貶謫至此還過的好嘛?” “汝休得胡言,看我不斬了你這妖言惑眾的**。”說著幾欲從劍鞘里拔出寶劍。 “咚、咚、咚。”戰鼓擂起,角樓之上的軍士大喊道:“石遵大軍前鋒已抵鄴城城下,速回戰位。” 城墻之上三三兩兩的軍士站起,鄴城守備像一架陳舊的水車,終于開始運轉了。 “暫且饒過你,還不歸位。”將校只惡狠狠的說道。 “為父奔喪本是常理,有何可拒。”那伍長嘟囔道。伍長只看著手下的軍士呆呆站在那里,吼道:“你們看著干嘛,將校說了,速速歸位。” “快,快點走,”這時一個軍士押著石韞登上城樓。張豺就在身后跟隨。 那個小卒只回頭,見此向伍長說道:“伍長,他們竟然把女人都架上來了。” 伍長嗤笑道:“張豺窮途末路,欺負孤兒寡母算什么本事,竟出此下策。” 這時張豺命人將石韞押上垛口,張豺探身眺望,只見遠處石遵大軍沙塵滾滾,旌旗蔽日。前鋒大軍的“閔”字大旗迎風飄洋。 此城下的石閔前鋒大軍停住了腳步,石閔徘徊在鳳陽門前駐足,嘆道:“‘鳳陽門南天一半,上有金鳳相飛喚,欲去不去著鎖絆’。鳳這鄴城雄于河北,此恢宏之勢天下少有。” 王泰此時向前,在石閔旁邊說道:“‘飛陛方輦而徑西,三臺列峙以崢嶸。’可惜如此壯麗之城所托非人。” 石閔指責旁邊交錯密布的角樓,垛口,看著那數十丈高的城墻,只嘆息道:“自古攻城為下,今我大軍雖言勢重,然皆張豺憑堅城而守,攻城恐傷亡大矣,竊為不智。” “將軍所言甚是,自古攻心為上。我已散布宣言說彭城王為父奔喪,非為奪帝位,且張豺雖嚴刑峻法,殺戮者甚重,戍卒皆敢怒不敢言,我軍之聲明只誅首惡,不及其余,想來過一些時日,城中必有巨變。” “王泰所言有理,吾等暫且……”石閔只吩咐眾人暫勿攻城,這時城門樓上張豺挾制石韞,只大喊道:“下面的石閔聽著,汝看城墻上是何人?”石閔正欲回馬思量退敵破城之策,只見城墻上的人大喊道,“你好好看看,如果你的人馬離開鄴城三十里外,我保石韞不死。” 王泰只拱手致意道:“將軍,謹防有詐,不知上面是何人?” 石閔欲策馬往前,只見王泰只瞅了一眼城墻,上面弓箭手赫然瞄準此處,正在彎弓搭箭。 “將軍不可往前。”王泰赫然叫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