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李農大忿道:“臣要見陛下,我等已多日未見陛下,豈非被你輩所害,臣要見陛下。” “大膽,劉后、太子在此,豈容爾等在此大放厥詞。”張豺大怒道。 “張大人,李司空忠勤王事,其情可勉,當為嘉獎。”劉后一邊說一邊半探出身子,向太子大聲問道,“太子石世,汝父如何?” 石世如提線木偶般,回頭看向劉后,劉后目光嚴厲。石世只一字一句的說道:“父皇偶染風寒,太醫說了要許靜養,想來不日即可痊愈,諸臣毋憂。” 劉后聞聽此言,深深的點了點頭,隨即起身,在簾后大聲發問道:“怎么樣,李司空,太子之話有疑嗎?” 李農抗辯道:“晉室殷鑒不遠,我朝亦恐有賈南風之禍。” “你你你,大膽。”劉后又氣又惱,若是褒姒,麗姬之亂還好,竟把她比做又黑又丑的前朝賈南風,劉后氣的渾身發抖。忙不顧禮儀忙喚張豺上前,欲命他速速治罪。 張豺無奈,如今朝堂之上劉后和張豺根基尚淺,加之當時石世能成為太子,聯名上書之人里也有李農,算是有擁立之功,若殺此人恐傷眾臣之心,便勸慰道:“劉后莫急莫急,小不忍則亂大謀,姑且忍她這一時。” 劉后撅著嘴,一臉不悅,“哼,就知道誆我婦道人家,你說,你說我比賈南風如何?” “哪,哪有賈南風比您差遠了,你比之鄭妃更美。” “連夸人都不會,我哪有鄭櫻桃這樣的姿色,要不是她大兒子石邃獲罪被廢,那有我等之事。” 朝堂上公然調情,太子石世大囧,全然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退朝之后,劉后和張豺急不可耐的在后宮之內纏綿悱惻,正在情深意濃之際,楊環來不及稟報,便闖門而來,只看到羞紅一幕。慌忙說道:“老奴什么都沒看見,老奴告退。” 說完正欲返身出宮,卻被張豺一把叫住,問道:“汝休要離去,暫且稍候。” 劉后卻在一旁意猶未盡,只拉住他的手想要盡未了之事。惹得張豺不悅道:“婦人。楊內侍辦事素來謹慎,今次如此冒失,想來必有要事,你且稍候。” “什么要事,這趙國馬上就是我家世兒的,”轉念一想,“算了,陛下還在,我等就再忍幾天吧。”說完劉后只臥在錦被之內,余者不聞。 張豺略略整了下衣冠,說道:“所為何事,速速稟來。” 楊環鎮定下思緒,說道:“薊城石遵,如今已到城外永樂行宮,奉旨待召。今欲如何,還望大將軍決斷。” 床上劉后聞聽此言大驚,“石遵如此之快,本宮想著還要過幾日,怎料他如此迅捷。” 張豺聞石遵將至,也有些慌張,轉瞬計上心頭,問道:“石遵帶兵幾何?” “石遵輕車簡從,只數十騎。” “好好好,自古外臣奉詔入都,為示主上仁德,賜香湯沐浴,備以珍饈。今石遵久長居薊城,久未回都,著宮中得力之人服侍石遵在長樂宮沐浴更衣,先供給飯食。” “老奴得令,但是也就一兩日的光景,將軍還要再想辦法。” 張豺略一沉思道:“你且速去,容我在想想。” 楊環離去了,劉后不顧禮儀,扶在張豺的身上說道:“石斌還沒解決又來石遵,你,你可要想想辦法。”劉后轉念一想說道:“要不,要不和石斌一樣圈禁起來,反正鄴城之內還不是你我說了算。” 張豺略有一絲慍怒,正聲說道:“婦人之見,鄴城不比襄國,功勛貴族,歷代老臣盤根錯節,非我二人能制。” 劉后已知失言懊惱道:“那,那,把他,殺了。” 張豺只把她推開,不由好氣的說道:“荒唐,父親病重,探望而來,人之常情,殺之失人望。朝議洶洶會把你我二人,連帶太子淹沒。容我再想想。” 劉后伸個懶腰,梳理頭發,坐在床邊靠在他身上。卻見張豺還是神色嚴峻,愁眉不展。 劉后噗嗤一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說你們這些男人啊,就是前怕虎后怕狼,隨便找個理由把他趕跑不就行了。” 張豺聞聽此言轉憂為喜,“趕跑,倒是個主意。如今皇城內外皆我之黨羽,只要不讓他們父子相見,余者不用管。此議甚好。”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