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王姐歸來-《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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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聯合企業沒有,直接用的建筑隊工人,講究的就是一個防備。
她現在防備廠里的工人搗亂都來不及呢,怎么可能讓廠里的工人進場呢。
在建設資金問題上,她管理的財務處更是給聯合企業項目工地做足了預算,廠房設計的是相當合理和完善。
依托亮馬河,預留出了多個地塊,更是在場地內部預留出了水電、道路等基礎設施的空余土地。
照著李學武上次放馬的時候看的,這聯合企業廠區建設完成后,都能當標準工廠環境使用了。
按照設計和規劃,以及未來的廠區管理,這邊的聯合工廠是獨立的。
也就是說,從管理層開始,到下面的工人,都是屬于聯合企業這一個聯合體來管理的。
上面是一個總廠長,軋鋼廠副廠級待遇,下面各分工廠設管理廠長,副處級待遇。
也就是說,一旦聯合企業建設完成,就會產生相應的副廠級和副處級的位置。
剩下還包括了正科、副科等等管理層空缺,李學武一想都知道景玉農打的什么算盤。
李懷德在軋鋼廠站住腳是因為他來的早,根基深,背景強,再加上有能力。
像是她們這種新來的領導,谷維潔是依靠對讜務工作的熟悉,以及強大的管理和調配能力,在組織工作上確實做的好。
現在又有了居民區項目托底,明眼人都知道,谷維潔開始有群眾基礎了,再加上讜務基礎,過幾年接廠長也好,接書記也罷,都是沒問題的。
薛直夫的路比較窄,他是專職的紀監書記,業務也只是管著紀監那一塊兒,跟工人之間的業務接觸不多,跟干部之間的接觸更是矛盾的。
所以他是不需要干部基礎,也不需要群眾基礎的。
景玉農都需要,都想要,她是業務副廠長,人事、財務一手抓,還抓著服務處,妥妥的常務副配置。
也就是因為她初來乍到,沒有群眾基礎,也沒有干部基礎,這才讓她發揮不出實力,在軋鋼廠也是沒有影響力的。
如果借著這次機會,聯合企業干部大分配,這一塊蛋糕拋出來,她的干部基礎就有了。
解決了初期的盈利,再開展業務擴展,那群眾基礎也就有了。
這是她尋求正治生態突破的目的,就是要在軋鋼廠站穩了腳。
但就是偏偏有人不讓她站穩了,不讓她突破。
李學武看了樓上一眼,滿眼的微笑,像是在問景玉農,是誰?
是誰不讓她突破的,是誰在限制她站穩腳跟的。
李學武的視線往一頭看了看,又往中間看了看。
答案是所有人,軋鋼廠領導班子里的所有人。
之所以把這么重要的三個部門交給景玉農,還讓她管了從李懷德手里搶過來的聯合企業項目,楊鳳山真的就是好心幫她?
兩人又沒有那種關系,憑什么啊?
憑景玉農長得好看?有氣質?
再好看,再有氣質,也抵不上這么大的正治資源啊!
原因就是景玉農沒有干群基礎,就是初來乍到,在軋鋼廠沒有根基,便于掌控。
為什么同樣都是新來的副廠長,她能掌控常務副的標配部門,而鄧之望就只能掌控邊緣部門?
是因為楊鳳山對她偏愛?
根本原因是鄧之望調來前就是業務口的干部,而景玉農是部里下來的干部。
尤其是景玉農,以前就是搞財務管理出身,妥妥的輔助角色。
楊鳳山不敢讓李懷德摸著這些關鍵部門,更不敢讓鄧之望摸著,培養出一個競爭對手就夠了,再養一個斗地主玩嘛?
現在景玉農不甘心當配角,想要把腳落在地上,手里穩穩當當的握著這仨部門,你說楊鳳山讓,還是不讓?
再說楊元松,作為書記,他是不希望業務口一條心的,如果業務一條心了,那就跟讜務這邊分心了。
只有業務口有競爭,有壓力,他們管理業務才能方便,才好掌控。
且看讜務部門的配置,全是針對業務口的,不是控制就是監督,要不就是培養和教育的。
紀監和審計管監督,讜組部管干部任用,宣傳處管輿論喉舌,讜校管培養和教育。
唯一一個不是針對業務口的武裝部還合并給了業務口的保衛處,也成了被針對的對象。
廠里誰不知道,讜務那邊的人管著業務這邊的人,業務的人管著工人,工人集體監督著讜務那邊的人。
這就是一個比較弱,有缺點的閉環。
缺點和薄弱環節就是工人集體監督讜務的部分。
但讜委會、讜代會也是由基層讜組織一票一票選出來的,是能代表工人集體意見的。
李學武即將參選的讜委委員就是這么產生的,由讜組提名,先是在保衛處選,然后在代表會上選。
當然了,讜組不是,讜組是上面任命的,比如楊元松、楊鳳山等人都是任命的。
讜組的人一定是讜委,但讜委不一定是讜組,一個是權利,一個是領導,說著好像很復雜,其實就是這么簡單。
大事過讜委,讜委有提建議和意見權利,也就是在開那種讜委會的時候,坐在外圍的李學武能說話了。
他的建議和意見,相關領導必須給出回復,如果他反對的,也是要記錄下來,作為考核提議領導的標準。
而決策型的事情會過讜組會,也就是由廠領導班子集體討論決定,范圍就縮減到了副廠級,且是被上面確定了是讜組成員的,才能參加。
再集中的就是書記辦公會了,這個就更小了,只有讜委的三個人和廠長一個人能參加。
因為軋鋼廠有三個副書記的名額,楊鳳山必然是要占一個的,這樣他在讜委那邊也是有話語權的。
讜務管理業務的時候,既怕業務合久必分,又怕業務分久必合,三國鼎立是最好的。
比如楊鳳山、李懷德和其他人,這就是最好的局面。
任何一方單拿出來都不會比任何一方強很多,這就是平衡。
現在景玉農要出頭,要當“帶頭大哥”,要從其他人那堆兒里跳出來單立一支。
你想吧,沒了景玉農后,剩下的那些其他人還剩下誰了?
權利的失衡必然帶來復雜的爭斗關系,也必然會給正常的工作秩序帶來混亂。
你想想李學武是怎么對待于堯這位“帶頭大哥”的,楊元松就會怎么對待景玉農。
甚至比李學武更狠,更不留情面。
上次的會議上,景玉農沒有按照楊鳳山的意思做,這些天楊鳳山就沒給她好臉色。
包括楊元松也是,他現在是協調楊鳳山在控制李懷德,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第二個李懷德了。
更何況她手里的資源還是楊鳳山給的呢,這不是找挨抽嘛。
于德才跟李學武匯報的,景玉農準備同聶成林協調,在軋鋼廠特有商品生產上卡一卡李懷德,好反制李懷德限制聯合企業的原材料進口問題。
這件事被楊鳳山給擱置了,就李學武想來,原因無非就是兩個。
一個是連同書記,配合工作組壓制李懷德的目的就要達到了,尤其是今天李懷德的“頭馬”開會被點名批評,立為典型將要被處理,這就相當于斷了李懷德的一只胳膊。
貿易項目是給軋鋼廠賺錢的,是給居民區賺錢的,要是出了問題,怕不是會適得其反,讓李懷德抓住機會反擊。
所以楊鳳山不會做這種自毀長城的事,更不會為了聯合企業項目去限制貿易項目。
說直白點,景玉農把蛋糕捂的這么狠,楊鳳山不想跟她爭競這個,但也減少了對她的支持。
居民區的項目資金問題已經得到了初步的解決,后續也將會有貿易項目進行補充。
那聯合企業項目的位置就會變得尷尬起來,景玉農所處的位置也會變的尷尬起來。
是,誰都不嫌錢多了咬手,但也要權衡利弊,楊鳳山也會考慮這么做會不會激怒李懷德。
李學武的這一招撤梯子,讓李懷德拍案叫絕,面上是說李學武厲害,可實際上也是深深地忌憚了起來。
因為這一招招的布局實在是太過于嚴謹和狠絕。
楊鳳山帶著景玉農、鄧之望同李懷德爭來爭去的,現在的結果是,楊鳳山損兵折將,景玉農被高高掛起,鄧之望“魂歸故里”。
而對應的是,李懷德游刃有余,聯合了谷維潔出奇制勝,布局了董文學“王姐歸來”。
關鍵是李學武的暗棋還沒下完呢,楊鳳山就要鳴金收兵,偃旗息鼓了。
景玉農跟楊鳳山的關系已經出現了巨大的裂紋,只要聯合企業遇到挫折,再被楊元松和楊鳳山打壓兩次。
那個時候就是李懷德張開懷抱,說:“快到哥哥這里來”的機會了。
而楊鳳山的保留地,鐵桿支持者聶成林手下的哼哈二將也是被李學武給調撥的生了二心。
尤其是現在,聶成林看不得李懷德讓人在車間里搞事情,對李懷德的怨懟都做在了實處。
除了在日常的工作中,會對李懷德看不上眼,在下面的管理上也是會發泄出來。
干生產管理的副廠長都是從生產管理處上來的,更都是聶成林、鄺玉生這樣的執拗性格。
他看不慣李懷德的這種真小人,對跟著李懷德“沆瀣一氣”的李學武等人也是看不上眼。
所以設計處、安全生產管理處同保衛處搞的合作項目也一直都被他針對。
只是現在他催著鄺玉生和夏中全,而兩人因為下面的工人補助問題一直僵持在這里。
雙邊的關系隨著聶成林的每次施壓都在向著分離的方向擴張。
雖然表面上鄺玉生和夏中全沒表現出來什么,但上次李學武同鄺玉生談過以后,便聽說鄺玉生在某次會議上發了好大的火。
這也讓日益緊張的軋鋼廠氣氛變的更加模糊不清了起來。
楊鳳山的勢力看著是很穩固,尤其是當工作組來了以后,李懷德“服軟”,主動提出貿易項目幫助廠里解決實際困難。
在形勢上這種斗爭從明面上強度逐漸在減弱,他的壓力也在減輕。
沒有了居民區項目的制約,聯合企業的包袱不是太重,楊鳳山的形勢一片大好。
只要工作組這一次將李懷德的一些問題查實,做出明確處理,剪除羽翼,未來還是能消停一段時間的。
在即將迎來的“和平”時期,楊鳳山是有很多展望的,包括業務、讜務、軋鋼廠的建設等等。
好多積弊已久的問題都急需他處理和解決,正是騰出手來干活出成績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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