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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撤職?-《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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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查,后勤處隊伍管理散亂,思想建設問題突出,沒有領會相關的文件精神……”

    “在學習和討論過程中敷衍、散漫,沒有完成學習目標,后勤處管理人員負主要責任,軋鋼廠讜委相關人員負次要責任……”

    ……

    李學武低著頭,看著桌上的筆記本,耳朵里聽著靳良才的講話,手里的筆不停地記錄著。

    這一次工作組的調查還是比較全面的,所有部門都走訪到了,所有的車間也都走訪到了。

    各處室、部門的負責人和個別領導都被約談過,個別人也做過相關工作的匯報。

    這一次的通報各個部門都被點了名,有大有小,有多有少,少的都差不多,多的就后勤處多。

    李學武用眼睛的余光看了徐斯年旁邊的張國祁一眼,這位老兄怕不是日子不好過了。

    工作組不是無的放矢,專挑虛的講,而是有切實的證據和材料的,他給李懷德賣了這么多力氣,總是會得罪人的。

    尤其是在前面的幾次事件上,保衛處抓了人可沒放人,甭說別的,家屬就不會讓了他。

    要是自愿的還好說,可要是收錢辦事,或者就是被他指使的,那人家看見工作組來了,還不啥都給他往外說啊。

    李學武聽見的,張國祁被工作組叫過去談話,以及工作組走訪中詢問關于張國祁和后勤處的事就不止一次了。

    這老張也是夠硬氣,愣是沒有吐出李懷德來。

    而李懷德也是講究,雖然明面上沒有用多少力氣,但現在張國祁還在后勤處待的好好的就證明李懷德做了工作的。

    不過現在聽著調查報告的內容,張國祁這一次算是扛了一個大鍋,是那種吐血死扛的大鍋。

    李懷德這幾次沒少折騰,積累的問題已經很嚴重和突出了,要不是風向變換的太快,他的雷早就爆了。

    但就是這種刀尖上跳舞的動作,讓李懷德一次次的躲避了危險,還在搞事情。

    這一周多以來,就李學武知道的,他同張國祁就見了好幾個青年代表。

    這里要說都是工作,都是正經事,打死李學武都不信啊。

    尤其是工作組強壓下,廠長等人的努力平復中,這些人的情緒還在不斷地被積累和挑起。

    張國祁雖然很受傷,但只要挺過這幾個月,背個大的處分,未來幾年還是好過的。

    當然了,是未來幾年,至于以后就不好說了。

    甚至是未來幾年都不敢說,因為狡兔死,走狗烹的歷史歷歷在目。

    “以上,關于軋鋼廠工作作風、執行能力、開展學習工作情況的調查結果匯報完畢,請各位負責人依照各自部門的問題進行整改和整頓,工作組還有繼續進行嚴查督促”。

    “嗯,靳副處長查了十多天,問題一堆”

    馮道宗點了點手邊的文件,道:“這么多問題,啊,說明了什么?”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軋鋼廠的問題積弊已久,你們班子成員都是有責任的,是要自我檢討的”。

    馮道宗的話很犀利,直接點了軋鋼廠的領導班子,目光掃過,全是嚴肅認真的面孔。

    “軋鋼廠一萬多人,肩負著鋼鐵部、組織和人民的期望,你們是要做出成績來給大家看的,工作就這么做的?”

    李學武看著馮道宗已經拍了桌子,會議室里安靜的很,只有他的訓話聲。

    “講困難一個個的都有的說,講學習,講執行的時候一個個互相推諉、拖沓,這是什么工作風氣!”

    “如果工作組不來,是不是就要散伙了,是不是就要分了行囊回高老莊了!”

    “還有沒有點組織觀念,還有沒有點組織信念”

    “爭位子,搶果子,各個都是一把好手,干工作,做實事,樣樣都是稀松平常,組織把你們放在這個位置是來搞這些的?”

    “簡直是胡鬧!”

    馮道宗滿臉嚴肅地訓斥道:“上面的精神是怎么理解的,相關的文件是怎么學習的,有記錄的,有后續的,有幾個?”

    說著話翻了翻文件,點著一處說道:“除了保衛處有相關的會議和學習記錄,有學習的跟蹤調查,有基層的思想動態分析與總結,其他部門都是做樣子,擺形式,搞敷衍和應付”。

    “難道就因為保衛處的人會學習?工作紀律好?”

    “看看你們各個部門的問題表現,在紀律上,在管理上,在思想監督上,后勤處的問題尤為突出”

    馮道宗看向張國祁的方向問道:“你這負責人是怎么當的,讓你在這個位置上是喝酒吃肉的?”

    這話卻是應了景,張國祁最愛喝酒,最愛吃肉。

    在招待所食堂他就經常蹭李學武的酒,不過喝的很謹慎,畢竟要上班。

    但回了家那是必須有酒有肉的,沒有就要發火的。

    好在他的工資高,養活孩子和愛人不成問題,房子又都是廠里安排的,所以倒也吃得起、喝得起。

    但他的這種行為和習慣,在這個時代看來就是浪費和貪圖享受,不務實事的代表。

    馮道宗雖然沒有點名,但也跟點名差不多了,就差念身份證號了。

    李學武看見的,張國祁坐在那已經滿臉通紅了,中午他又喝了酒,這會兒怕不是酒早就醒了,心都要涼半截了。

    他也是心里苦,壓力大,所以才增加了飲酒的次數和量。

    以前中午還能板的住,現在有點失控的趨勢。

    尤其是當工作組調查他,李懷德又不能明著支持他,幫助他,他的壓力尤為的大。

    現在被批評,像是喝醉了酒一樣,紅著臉,低著頭。

    當著全廠領導和中層干部的面被批,他也是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李學武并沒有因為馮道宗表揚了保衛處幾句就感到有什么,臉上的表情變化都沒有,完全沒聽見一個樣。

    會議結束后,李學武同徐斯年一起出來,在樓梯口分開,張國祁卻是從身后跟了上來。

    “唉,工作難做嘍~”

    “什么時候不難做?”

    李學武看了一眼跟自己感慨的張國祁,隨后往樓梯下走去。

    張國祁苦笑著道:“好做的時候不難做,難做的時候不好做,你說說,哪個工作是咱們能選的”。

    李學武見著他跟自己發牢騷,不由得一吊眼睛,道:“要不,找領導談談?”

    “談什么?談退休啊?呵呵~”

    張國祁好像看開了一般,但嘴里咬著的牙卻是暴露了他的內心激動。

    李學武卻是沒接茬兒,走出樓梯進了大廳了,這才繼續說道:“我看風雨過后未必就不是彩虹,任重而道遠啊”。

    “那也得抗得過風雨才行的”

    張國祁跟著李學武穿過大廳,進了辦公區的院子,左右沒了近人,這才低聲說道:“你說我得怎么辦,你給老哥支支招”。

    “我給你支招!”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張國祁一眼,道:“別開玩笑了,保衛處不也是問題一堆?我還想找你給我支支招呢”。

    “哎~~~不是這個意思”

    張國祁左右看了一眼,拉著李學武往花壇邊上走了走,低聲說道:“工作組的事情有點棘手了,這一次我可能要背處分”。

    “背處分怎么了?”

    李學武問道:“那個特么干業務的不背處分,我特么還背著一個呢”。

    “這能一樣嘛!”

    張國祁都要急死了,解釋道:“你的那件事啥原因領導心里能不知道?跟你就沒啥關系,半年后就消了,甚至都不影響你進讜委,我呢!”

    說著話給李學武遞了煙,互相點著了,然后說道:“這一次我得負主要責任,別特么再擼下去,我可真就大腦袋了”。

    “不至于吧”

    李學武抽了一口,狐疑地看著張國祁說道:“且不說李副廠長那邊會不會同意,單是因為工作執行問題就撤職的,不能夠吧”。

    “你當這是什么時候?工作組是來干嘛的~”

    張國祁滿臉苦澀地說道:“王敬章最近跳著腳的跟工作組搞在一起,就差特么給工作組洗腳去了,他是為了啥?”

    “為了啥?”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隨后瞪大了眼睛,問道:“不會吧!”

    “什么不會!就是!”

    張國祁使勁抽了一口,隨即唏噓著說道:“鬧成這樣,負責人對調是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了,我們都是保障口的,調了也不耽誤工作”。

    “而且,最有可能的是我要撤下去,換去當副的”

    張國祁滿臉憂愁地跟李學武絮叨著,好像說出來心里就會好受一些。

    上次也是一樣,默默叨叨的,這次又來這么一出。

    李學武只抽著煙聽著,也不說話,全當他在念經。

    而說了好一會的張國祁想起還沒問李學武呢,這才抬頭道:“你倒是給我說說啊,我得怎么辦啊?”

    “不知道,這可超出我的能力范圍了”

    李學武指了指樓上,道:“這件事啊,我的建議還是要通過領導來解決,至少你得獲得李副廠長的支持”。

    “他自然……應該是支持我的”

    張國祁說著說著,不知道為啥沒了底氣,皺著眉頭想了想,問道:“王敬章那邊怎么個程序?”

    “這我還真不知道,就知道他給工作組服務嗯”

    李學武的話才不會漏呢,抽著煙,嘴里說的全是車轱轆話。

    張國祁倒是敢說,也是為了獲得李學武的信任,這會兒冷笑道:“當狗罷了,搖尾乞憐唄”。

    說完瞥了一眼樓上,道:“景副廠長的工作精力主要在聯合企業上,他想分一杯羹,人家不給他,正鬧呢”。

    “鬧什么?”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問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呵呵~有屎吃!”

    張國祁說的相當惡心了,這也能看出他對王敬章的憎惡。

    “那是顆墻頭草,風往哪邊吹,他就往哪邊倒,現在工作組吹風,他就倒向了工作組”。

    說完對著李學武低聲說道:“聽說是跟工作組尋求跳出服務處,或是利用工作組的能力空降聯合企業,或是跟景副廠長協調,換核心部門崗位的可能”。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張國祁,問道:“他去核心部門?要不跟老鄺換換?我聽說老鄺都不樂意在生產管理處做了”。

    “聽他胡謅吧!”

    張國祁撇嘴道:“鄺玉生即便是走,也不是王敬章接,他有幾分能力誰不知道”。

    “倒是景副廠長那邊,現在是關鍵時期,恐怕不會跟他鬧,無論是來我這,還是去別處,都會支持他”。

    說完懊惱地吐了一口唾沫,狠聲道:“后勤處有什么好,怎么都惦記著”。

    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原先也是想著跳出后勤處,去核心部門,或者接居民區項目來著。

    要不是李懷德不讓,并且讓他在這扛了鍋,說不定也成了王敬章第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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