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二選一-《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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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不喜歡喝茶嗎?”
見著李學武說了這么半天,茶幾上的茶杯卻是動也未動,王淑敏不由得問道:“要不我給您換杯熱水吧”。
“甭麻煩了”
李學武笑著擺擺手,道:“一會兒還有工作要忙,反倒是你,早點休息吧,剛才如果嚇到你了,給你說聲抱歉”。
“不不不”
王淑敏擺了擺手,道:“桉子重要,我們沒什么的”。
說話間,一輛吉普車進了招待所的院兒,車燈照進大廳,讓人不敢直視。
沒一會兒,大廳的門被推開,兩個保衛押著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李處”
負責押運的保衛顯然得了前面的命令,知道人要交給李學武,所以見到李學武坐在大廳,趕緊過來敬了一個禮。
李學武往他的身后看了看,很普通的婦女,個頭還算可以,相貌一般,看著倒是有股子沉著氣度。
保衛見李學武看了,便直接匯報道:“這是關海山的保姆,許處長說帶給您”。
“嗯”
李學武沒起身,抬手示意了一下王淑敏身側的沙發,道:“帶她過來坐”。
說完又對著王淑敏說道:“如果不著急休息的話,就多坐一會兒”。
本來李學武說讓她去休息的時候她還想著在哪方面能再跟李學武多接觸一下的。
可現在李學武不讓她走了,她反而有些害怕,想要離開。
可是李學武的話都說了,根本沒有給她拒絕的余地,只好看著廠里的保衛將那個女人帶來了這邊。
“把銬子解開,坐”
李學武擺了一下手,隨口吩咐了一句。
保衛看了李學武的腰上一眼,伸手解開了女人手上的銬子,隨后按著她坐了下來。
“李處……”
“忙你們的吧”
李學武點了點頭,示意保衛可以繼續執行任務去了,說完伸手探了探面前的茶杯,隨后推向了對面的女人。
“喝口茶,這是你身邊的這位服務員同志準備的”
婦女看了李學武一眼,又順著李學武的手勢看了身邊也有些緊張的服務員,最后見押送自己來的保衛都走了,大廳只剩他們幾個,這才又看回了李學武。
“謝謝,我不渴”
王淑敏怕耽誤了李學武的工作,不敢直視身邊的女人,以為是多么厲害的角色,所以即使觀察,也是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的看。
李學武沒在意王淑敏的反應,只是對著女人的回復點了點頭。
“隨便聊聊,不要有什么壓力”
李學武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真誠一些,語氣隨意地說道:“我來著京城,我叫李學武,怎么稱呼你?”
婦女看了看李學武,雖然對面這人臉上的疤痕掩蓋了一些年齡,但從她的判斷,這個小伙子不超過二十五去。
就這么一個年輕人,卻被押送自己來的保衛敬禮,并稱為李處,那一定不是簡單角色。
潛規則,不確定叫什么的,就叫領導,認識,不確定上面下來的干部什么職務,就稱呼主任,或者干部。
現在明確在姓氏后面帶著職務了,那一定是實權的人物。
“庹瑞芬”
“哦,這個姓氏倒不算常見”
李學武笑了笑,問道:“您是南方人嘛?川省的?”
“是”
庹瑞芬一直都在打量著李學武,心里的弦繃得緊緊的,在回答問題的時候都是要想一想再回答。
即使回答了,答桉能簡化也是盡量簡化。
李學武看得出她的緊張和小心,但沒太在意,用手輕輕敲了敲疊著的腿,道:“我有個戰友就姓這個,他也是川省的,果城”。
“我父親那一輩就來東北了”
庹瑞芬搖了搖頭,謹慎地解釋道:“他沒再回過川省,我也沒回去過,不太清楚那邊的地名”。
自己的問題被懟了回來,李學武并沒有覺得沮喪或者失敗,敵人往往都很狡猾。
可越是狡猾的敵人,越是暴露了他謊言外衣下隱藏著的秘密。
“那咱們可以稱為半個老鄉了”
在王淑敏詫異的目光中,李學武語氣自然地說道:“我奶是東北的,后來去的京城,現在我們家的官方語言還是東北話”。
庹瑞芬看著李學武開玩笑,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配合李學武笑一笑,還是保持冷靜的態度才更合適。
李學武套近乎的三板斧耍完,也該進入主題了。
“能介紹一下你的個人情況嘛?比如你的家人,包括父母,丈夫,孩子”
庹瑞芬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自己只是一個保姆,幫人家孩子洗洗衣服做做飯,即使人家的孩子有問題,問自己的家庭干什么?
即使能說得出來,可她還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父母,已經去世了”
庹瑞芬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我沒嫁過人,一直是自己生活”。
李學武點點頭,好像很理解的樣子,不過還是追問道:“方便說一下原因嘛?”
說完將自己那本帶著徽章的證件掏出來放在了茶幾上,意思就是,我問的,你必須說,即使你撒謊也得回答我。
李學武不怕對方撒謊,謊言說的越多,就需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完善。
沒有人能說一輩子謊話,總有出現漏洞的時候。
而李學武,自信能判斷對方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咳~”
庹瑞芬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眼睛的余光看向身邊的女服務員。
剛才這個女服務員在用余光觀察著她,其實她也時不時地在觀察這個女服務員。
即使這個女同志穿的是服務員的衣服,庹瑞芬也不認為她就真的是服務員。
不過自己跟對面警查聊了這么多,這個女同志倒是一副不專業的樣子,倒是讓她稍稍放松了對身邊這人的警惕。
審訊就是這個樣子,身邊坐著一個不明身份的陌生人,會給人很大的心理壓力。
如果審訊人員掌握的好,那便有可能出現意外的驚喜。
李學武也是本著有棗沒棗踹它一腳的心理,周亞梅說過這個小技巧,他也就順手用了。
沒在乎這個庹瑞芬到底受沒受到影響,但現在看,對方顯然有些在乎了。
“一直沒遇到合適的,就耽誤了”
庹瑞芬看過身邊的女同志一眼后,略微低頭回了一句,隨后沉默了一會,又繼續解釋道:“我的家庭出身不好,文化程度不高,所以也沒有工作,一直就沒找”。
李學武點點頭,反正就是嘮,總有你編不下去的一天。
“所以,您一直都沒有過愛人,對嗎?”
“您這是什么意思?”
庹瑞芬抬起頭看著李學武問了一句,不過看著李學武自信的表情,又有些緊張地瞇了瞇眼睛。
李學武的嘴角微微牽動,隨后笑著說道:“其實我們家也是舊社會過來的,祖上八輩行醫,所以我在當警查以前是個二手的中醫”。
聽到李學武不著調的自我介紹,庹瑞芬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手。
你告訴她現在有一種手段能檢測出她有沒有過愛人,生沒生過孩子,她一定不大信服你。
但你跟她說自己是中醫,請個脈,她一定不會給你手。
因為傳統文化中的各種說道還充斥著當今的社會,吃香爐里的香灰來治病并不是個笑話。
中醫,一個讓人又信服,又不敢諱疾忌醫的職業,因為他們有的時候能看清你很多問題。
就像現在,李學武笑呵呵地看著庹瑞芬,而庹瑞芬不敢再說下去了。
“知道為啥我沒有帶你去那邊嗎?”
李學武笑著指了指有保衛站崗的隔離區,在庹瑞芬不由自主地瞇起眼睛的時候解釋道:“因為你并不需要我動用非常規手段,讓你開口只需要一句話”。
王淑敏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學武,她坐在這兒也聽了個大概,雖然湖涂著,但也知道這是個犯人。
可李學武為啥明明知道怎么讓她開口,卻問了這么多不相干的問題。
而李學武盯著庹瑞芬的眼睛,很自信,語氣很輕松地說道:“關海山死了”。
“不可能!”
李學武的話讓庹瑞芬坐不住了,她進門的時候便看見了大廳里的血跡,但她不認為就是關海山的。
現在也是,即使李學武說了,她也不認為就是真的。
李學武則是笑了笑,撿起茶幾上的證件,瞇著一只眼睛問道:“你知道關海山之于關東代表著什么,對吧?那你知道關東當前的處境嗎?”
庹瑞芬就站在那,盯著李學武的眼睛看著,好像要從李學武的眼睛里看出撒謊的痕跡。
可她有些緊張了,因為李學武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從沒有過變換。
“我們能找到關海山,我還能坐在這兒跟你聊天,其實你也已經猜到了一些對吧?”
李學武沒給庹瑞芬反應的時間,一句一句地追著說道:“給關海山打去電話的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一定不是關海山的母親,對吧?”
“那么碼頭”
就在庹瑞芬的手開始抖的時候,李學武認真地問道:“你認為關東會去嗎?”
庹瑞芬身子微微后撤,用腿彎靠在了沙發上,嘴里回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個洗衣……”
“不,你知道”
李學武盯著庹瑞芬的表情道:“你知道關海山出門是干什么去了,因為他要出去玩就不會那個時間點兒,而且是接了電話走,這是約定好的是吧?”
庹瑞芬感覺李學武是在套她的話,不敢再看李學武的眼睛,躲閃著,卻是又看到了大廳的那一灘血跡。
她在心里默默告訴自己,那一定不是關海山的,一定不是。
可即使她明知那些血跡不是關海山的,可她還是忍不住的顫栗。
因為夜色吞沒的身影,是她十幾年的心血,一句沒有道別的留言,怎么能讓她放心。
“如果真的在乎,怎么會讓我們找到呢”
李學武的聲音就像魔咒一般,即使庹瑞芬不愿意聽,也時時刻刻往她的耳朵里面鉆去。
“你能猜到的,我們的人追在關海山的身后會讓他做出抉擇的,二選一,并不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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