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倒座房這些人都明白李順兩口子的意思,也都客氣著應了。 李學武進屋這會兒早都說完了,就是坐著聊聊天。 將手里的鑰匙掛在了墻上,李學武就著原來父親坐的位置坐了,對著傻柱問道:“你的日子定沒定?” 拾起炕上的煙給自己點了一支,接了二孩兒端過來的茶水。 現在小子們都在東屋看書,這邊只有傻柱他們幾個在,就連李學才都去那邊學習了。 說起來這些小子們還真是難得的努力,最近李學才去了以后倒是過了把當老師的癮。 “我這邊簡單” 傻柱混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房子啥時候收拾好,準備幾天就可以了,又沒有多少人”。 李學武看向炕里坐著的老彪子問道:“竇師傅說了工期了嗎?東院兒的能不能按時完成?” “沒問題的” 老彪子盤著腿兒,將手里的茶杯放下,回了李學武的話道:“我知道竇師傅那人,趕不上時間一定會提前說,現在都沒開口,一定是能按時完成”。 說著話又想起什么似的,給李學武說道:“今天來看現場的時候竇師傅還說大宅那邊動工了,問你啥時候有空過去看看”。 “嗯嗯” 李學武應了一聲沒有多說,對著老彪子吩咐道:“于姐那邊你想著點兒,幫著收拾收拾”。 “放心吧,我想著呢” 老彪子笑了笑,說道:“這邊的家具好搬,幾個人伸把手的事兒,其他的西琳姐說是會幫忙的”。 這會兒女人們不在,應該是回后院了。 傻柱接話兒道:“我盡量把時間排在你前面幾天,這樣你備菜的時候把我的那份帶出來就成,我算了算,擺個六桌就夠用”。 李學武抽了一口煙點點頭,問道:“不請廠長他們???” “嗨,算了吧” 傻柱笑著揚了揚手,道:“何必求這個排場,我請人家來不來是回事兒,來了沒招待好還不又是一回事兒啊”。 這是傻柱的事兒,李學武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婚禮這種事兒,看彼此,怎么說怎么是。 “給何大爺去信兒了嗎?” “沒有” 聽見李學武這么問,傻柱的情緒猛地收斂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 畢竟十多年了,再糾結的情緒也沒有那么的嚴重了。 “來回都不方便,我現在找他都找不著” 傻柱也是見著大家關心他的表情,喝了一口茶水,這才繼續說道:“上次給我寫信還是十年前呢,我沒看就叫我給撕了,就再沒有給我寫過了,都是給雨水寫,我都聯系不上了”。 看著傻柱的笑容,眾人沒有說什么。 李學武是沒有勸傻柱重新接受他父親的意思,姥爺和二爺他們更沒有。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清官難斷家務事,家家都有本兒難唱的經,誰知道誰家是啥情況啊。 “別菜了,一應的準備我置辦雙份吧” 傻柱這人可交,李學武也舍得交他的本錢,放下手里的水杯,道:“你的客人少,我請錢師傅過來,等我結婚的時候你和錢師傅他們幫我忙活”。 “剛才李叔說了,不用你說” 傻柱點點頭,雖然嘴上是那么說,但心里哪有不希望自己父親參加自己的婚禮的,畢竟是成家立業呢。 不過雖有遺憾,但有幸結交了一幫子小兄弟。 不說李學武對他的幫助吧,單說老彪子他們,平日里的相互扶持并不比親兄弟差。 要是趕上后院劉海中家里的那種兄弟,那就更是天上地下了。 “不過你可悠著點” 傻柱對著李學武叮囑道:“我這邊用不著你那么大的量,別買超了”。 “呵呵,新衣服要不要?” 李學武挑著眉毛笑道:“我準備找個裁縫做,碰巧遇到個大師傅”。 “要” 傻柱很是爽快地說道:“給我做一套就行,給迪麗雅多做幾套”。 “哈哈哈~” 屋里人聽見傻柱的話都笑了起來。 愛就像藍天白云晴空萬里突然暴風雨,無處躲避總是讓人始料不及。 最近廠里很消停,隨著上周大會的塵埃落定,好像一切都恢復了平靜,機關里只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在傳著。 就好像即將到來的夏日,枯燥,乏味。 唯一還能說道幾句的便是昨晚叒叒叒……叒泥馬地震了,半夜十一點多一點。 還是從地底下傳來的“酷隆”一下子。 有精神的,沒睡著的真感覺到了,那些半夜做運動的可能都有錯覺是自己太牛嗶把炕干塌了,停頓下來問是不是地震那陣兒還挨了媳婦兒或者別人媳婦兒一巴掌叫他繼續。 大家還真對地震的消息有些疲倦了,說都懶得說,也就是沒事的時候當個嚼頭兒。 不過一則消息倒是給這個枯燥的時間段注入了一股靈活劑,讓機關這好八卦的娘們兒們終于有了感興趣的話題。 “我就說讓你們緊著出手緊著出手,你們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 毛大姐是財務處的老人兒了,財務工作干了快十年了,這張嘴也是在十年時間里磨的不知破了多少層皮。 不過這都阻礙不了毛大姐在財務科里的地位。 不是行政地位,是八卦,八卦地位。 只要是處里的,她全都能知道,只要是廠里的,她出去一會兒就能全都知道。 這會兒從人事處回來,將手里的文件夾往桌上一放,端著大茶缸子咕咚咕咚牛飲了一大口。 大茶缸子還沒放下,這張嘴便對著科室里的姑娘們訓斥了起來。 這會兒也不忙,無論是姑娘們還是大姐們,亦或者是娘子軍里的男同志們,都把目光看向了毛大姐。 他們都知道,毛大姐人不壞,就是嘴好說而已。 不過他們還是少見毛大姐這么燥的時候,好像丟了大錢似的。 這會兒只見毛大姐用手指點著李紅娜和馮娟她們幾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平時一個個擦脂抹粉的可好美了,一動真格的就不成!” 李紅娜歲數不大,但很有成為毛大姐接班人的潛力,這會兒見著毛大姐指著她們訓,不滿地嬌嗔道:“大姐,我們又咋地了?!” “咋地了?!!” 毛大姐對著幾個同事挑著眉毛問道:“保衛處李副處長知道吧?” “怎么不知道啊!” 這時有人接茬兒道:“咱們廠的青年紅旗手嘛,保衛處之虎,新分配來的大學生都知道了”。 “哈哈哈~” 這話倒是惹得辦公室里傳出一陣輕笑聲。 要說李學武這名聲還真定不出好壞來,聽著就有威懾力,但人哪有叫虎的。 毛大姐沒有搭理他們這些笑,而是拍了拍桌子道:“當初我說什么來著?當初我說什么來著??。。 ? 她的聲音蓋過了眾人的笑聲,重新把眾人的目光聚到了自己身上。 “當初第一次見他,那么標準的大高個兒,往食堂這么一站” 毛大姐形容著李學武參加工作以后第一次去食堂吃飯的場景,不由得叫屋里眾人都回憶了起來。 那個時候李副處長還不是處長,還是保衛干事呢,這才幾個月啊,真是魔幻。 毛大姐沒有讓這些人回憶良久,也沒有給他們感慨的時間,而是看著李紅娜她們問道:“我是不是讓你們沒對象的趕緊動手搶?” “呵呵呵,對象哪有搶的,那成什么了” 一個男同志端著茶缸子笑了笑,駁斥了毛大姐的話。 毛大姐輕蔑地看了對方一眼,反問道:“不搶副處長,難道還搶一個坐財務室只會扒拉算盤唉聲嘆氣叫天不公的老廢物啊?” “你!” 那個男同志也才四十歲,被毛大姐這么一形容好像真成了沒用之人了似的。 毛大姐的嘴比五六式還準、還狠,突突突,懟死人不償命那伙兒的。 這會兒一句話斃了反駁自己的,又把火力對準了科室里的這些姑娘們。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要身板兒有身板兒,要文化有文化,眼瞅著進步的人你們就矜持著,倒是學會謙讓了” “毛大姐!~” 李紅娜撅著嘴說道:“您凈馬后炮,當初可是您第一個說他面相兇狠不適合處對象的!還說跟他結婚晚上起夜還不嚇一跳!” “怯,我可沒說過!” 毛大姐當然否認自己說過這種話,都過去多長時間,誰記得! 現在李學武是副處長,從她嘴里出來的,關于李學武的必須都是好話! 必須的! 李紅娜就知道毛大姐不會承認,翻了個白眼也不在乎,而是繼續說道:“我們就這么入不得您的眼了?當初誰能知道他進步這么快???您不是也沒算計到嘛!” 說著話又抱怨道:“再說了,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臉上本來就有疤,又收養了個孩子,誰愿意進門就當后媽???!” 坐在她對面兒的就是馮娟,曾經她可是有機會跟李學武接觸過的,那時候李學武好像沒聽說有對象。 不過那個時候雖然是科長了,但她也沒覺得有什么,只不過條件好些罷了。 但是知道李學武有個孩子后,她們這些爭著搶著要接觸李學武的人都泄氣了。 雖說后來打聽到那個孩子是收養的,這事兒說出來是有愛心和仁義的事兒。 但事兒在別人那兒大家可以夸,可落在自己身上誰都犯嘀咕。 畢竟進門就當后媽的話說出來還真是難聽,尤其是李學武后來再進一步的時候,大家也就都絕了相親李學武的可能。 進門當后媽就夠難聽的了,要是再落一個搶著當處長夫人的名聲,這些十八九的小姑娘才不干呢。 毛大姐就是恨這些姑娘有這種想法啊,痛心疾首地點著她們說道:“好看的臉蛋兒能當飯吃啊?黃平臉蛋兒好,現在要吃槍子兒了”。 不再搭理她們,毛大姐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撇著大嘴說道:“保衛處是正處級單位,副處長的崗位工資一百五十多,李副處長還在D城分局兼職治安副處長,又是一百五十多”。 許是嘴嘚不嘚的費唾沫,這會兒毛大姐又是灌了一口水才繼續說道:“不算他在D城的排面兒,單說這工資養幾個孩子養不活,還至于你們揪著一個收養的孩子?” 李紅娜瞥了一下眼睛,還是有些不服氣,她們的家庭條件都不差,不然也不能在這幾年工作不好找的情況下分來軋鋼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