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搬運工-《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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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好像是故意在報復李學武一樣,只是跟李學武笑著招呼了一聲便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沒有邀請李學武進去坐坐的想法,也沒有等在大門前李學武走了后再進去的想法。
僅僅是把李學武隔絕在鐵門外,笑著讓李學武站在門外郁悶。
李學武這會兒倒是沒有郁悶的表情,僅僅是搖了搖頭,絲毫沒有被耍了的感覺。
你可能覺得你贏了,但我未必會輸。
重新上了吉普車,沿著大路一直往家里走。
從六二年開始,國內(nèi)經(jīng)濟形式慢慢嚴峻以后,四九城的路燈便只有主干路上才會設置和點亮。
或者在重大節(jié)日的時候全城的路燈才會一起亮,李學武選擇大路也是這個原因。
夜晚的胡同總有些毛孩子,或者做一些茍且之事的男男女女。
雖說他就是管這個的,但眼不見為凈才是道理。
回到大院,老彪子跟著李學武停好了車,邊往回走邊匯報道:“那個黃監(jiān)獄長通知我說,那邊的機器已經(jīng)找人開始設計和安裝了,加上車間的改造,正式開始生產(chǎn)要到四月份了”。
“嗯,那個是我同學,關系比較好”
李學武點點頭,隨后說道:“以后這些業(yè)務都由你去跟他談,晚點兒那邊跟華清合作上馬了印刷機,你再去談書籍和紙張銷售的問題”。
“武哥,這是三家的買賣?”
老彪子這會兒才聽明白,武哥讓自己送去的那些機器和簽署的合同,看似都跟回收站沒什么關系。
但原材料和產(chǎn)品的銷售都在他們回收站的手里,又掐脖子又拴腿的,明擺著就是自己家的買賣。
現(xiàn)在又多了個華清,這才明白船上還捆綁著一條大鱷。
李學武轉過頭看了看老彪子,道:“你該跟姥爺學學木匠的,那樣你就不會問出這個問題了”。
“啥?”
老彪子現(xiàn)在覺得武哥說話越來越玄,有時候都聽不懂了。
“這買賣家兒跟木匠有啥關系?難到華清大學要開木匠專業(yè)?”
李學武撓了撓下巴,指著倒座房的房頂問道:“房子的大梁框架是什么形狀的?”
“三角形啊”
他們倆正站在西院門口,看倒座房正好能看見房山墻,上面屋頂?shù)娜切魏芮逦?
“那框架為什么要用三角形,而不是別的形狀?”
李學武想要引導兄弟學會思考,所以很有耐心地又繼續(xù)問了一句。
老彪子想了想,抬起頭說道:“武哥,其實也有很多房子是平頂?shù)摹?
“我特么……”
李學武伸出手一下子掐住了老彪子的肚子贅肉,道:“你要是把長肉的心思多思考一下,估計就不會這么胖了”。
“那不行”
老彪子搖了搖頭,道:“這是我好不容易長的肉,瘦下來可就白瞎了”。
李學武嘆了口氣,道:“傳統(tǒng)意義上用三角形框架是因為三角形更穩(wěn)定,不會出現(xiàn)坍塌走形,我把這個買賣設置成了三家,為的就是穩(wěn)定”。
“那咱們回收站跟他們兩家算是合作了?”
老彪子想了想,問道:“可他們畢竟都是大單位,怎么可能……”
“所以咱們不是三家單位中的一環(huán)”
李學武拍了拍這位小兄弟的肩膀道:“永遠不要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這就是我讓你跟一監(jiān)所簽署租賃協(xié)議的原因,那些機械只是我們租賃給他們的,做了什么跟咱們沒關系”。
“這個我懂”
老彪子點點頭,道:“他們畢竟比較特殊”。
“特殊的是我們”
李學武看著老彪子的眼睛說道:“他們很普通,普通到全國哪里都有,而我們才是獨一份兒,明白嗎?”
老彪子抬了抬眉頭,沒想到他拿別人當大熊貓,現(xiàn)在一看自己才是黑眼圈的。
“華清大學跟一監(jiān)所的合作也跟咱們沒關系,咱們只是拿著抵債租金的白紙跟他們換書,然后拿了這些去找三角形的第三個點”
李學武捏了捏老彪子的肩膀問道:“那么你說,第三個點是誰?”
“供銷社?”
老彪子聽武哥說過這個,這會兒便回答了出來。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主力應該是馬主任,畢竟你不能直接找供銷社做這筆買賣,你得找馬主任,所以你懂應該怎么做嗎?”
“當然”
聽到這兒,老彪子已經(jīng)豁然開朗了,這是他拿手的領域。
“也就是說,我們不生產(chǎn)紙,也不生產(chǎn)書,我們更不是店鋪,我們只是這些商品的搬運工?”
“嗯”
李學武拍了拍老彪子的肩膀,肯定地說道:“我們只是普普通通、辛辛苦苦干苦力的,最代表勞苦大眾的搬運工”。
老彪子看著武哥,想到這其中的關竅,很是同意地點點頭,說道:“辛苦,我們太特么普通,太特么辛苦了!”
李學武見兄弟明白了,便笑著點了點頭,摟著老彪子的肩膀邊往院里走邊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句話嗎?在寒冬過去以前,我們只要像一個草根一樣,深深地扎根在泥土里,積蓄力量”。
“我記得”
老彪子點點頭,道:“我就是草根,我就是勞苦大眾,我現(xiàn)在連正經(jīng)工作都沒有,吃了上頓不敢想下頓,誰敢特么說我不是窮人?”
“嗯”
李學武點點頭,走到倒座房門口站住了,收回了摟著兄弟的手,點了點老彪子因為說話而顫抖的肚子道:“下次說這話的時候記得收著點兒肚子,容易暴露,顯得虛”。
“嘿嘿”
老彪子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現(xiàn)在他想要看見自己的腳面都困難,實在不敢反駁武哥的話。
等目送了武哥進了垂花門,他往屋里走,人還沒進屋,肚子先進屋了。
大姥和二爺正坐在炕的這邊跟傻柱打紙牌,幾人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因為李學才和葛林他們在中間已經(jīng)躺下了。
沉國棟見著老彪子進來,便問道:“武哥跟你說啥呢?”
他剛才從窗子看見武哥跟彪子摟著肩膀好哥們兒似的進來的,這才問的。
“沒啥”
老彪子挑了挑眉毛說道:“武哥告訴了我一個事實”。
“啥事實?”
這會兒沉國棟和二孩兒都沒睡著,聽見是幾個兄弟之間的事兒,便都抬起頭看了過來。
葛林是不大在乎這些的,他個子高,只能躺在炕上的拐角處,這里得橫著睡,不然這鋪炕可睡不下他。
老彪子抖了衣服掛在墻上的衣掛上,對著沉國棟幾人笑著說道:“武哥告訴我,其實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勞苦大眾”。
“啥?”
沉國棟咧了咧嘴,看了一眼老彪子新買的皮鞋,和打了頭油蒼蠅落在上面都打滑的腦袋。
這特么哪一點能看出這孫子是勞苦大眾?
“呵呵呵”
正在打牌的傻柱笑著說道:“這是我今天聽到的第一個笑話”。
“你不信?”
老彪子橫了橫下巴道:“我和國棟還有二孩兒都是窮苦大眾,我們連工作都沒有,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怎么就不是窮苦了?”
“嗯,這是我今天聽到的第二個”
二爺見老彪子耍寶,坐在傻柱對面兒的他跟傻柱眨了眨眼,說了這么一句。
傻柱也是轉頭對著老彪子說道:“說這話你小心點兒,要是讓那三位女同志聽見了,我保證你明天,甚至后天,都吃不著飯了”。
“呵呵呵”
沉國棟也是笑著說道:“西琳姐聽見你說沒吃著飯絕對會這么做”。
老彪子瞪了瞪眼睛,道:“那就去掉這句,反正我們現(xiàn)在都是最典型的窮人”。
“嗯,真特么窮”
二孩兒笑道:“窮的彪哥直換褲子,因為褲子瘦了”。
“哈哈哈~”
打牌的幾人都笑了起來,直笑的二爺嘴上叼著的煙頭掉煙灰。
老彪子剛才在外面就叫武哥諷刺了一句了,這會兒臉皮也厚了,無所謂地說道:“反正武哥下達命令了,咱們以后就是窮人,不許富”。
“管好你自己吧”
沉國棟撇了撇嘴,道:“瞅瞅你,不用你出去收破爛了,你還穿過破爛衣服嘛?”
“明天我就穿”
老彪子確定地說道:“再讓你們說著了我是孫子”。
“呵呵”
二爺拿著紙牌跟姥爺對視了一眼,都明白了李學武的意思。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容易露出來,只要大家都知道了,也就都做了。
飯菜倒是不用擔心,沒見著誰細研究這玩意兒去,做出來就吃了,誰還跑廁所研究大家吃什么?
只要在日常的生活中注意點兒就行了,一定也是李學武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或者說從外面聽見了什么風,這才提醒大家的。
今年的狀況確實是不大好的,z先生一直在想辦法恢復經(jīng)濟。
現(xiàn)在上面關于經(jīng)濟的運作線路爭執(zhí)的很厲害,具體表現(xiàn)在了當前老百姓購買商品時票據(jù)的增多,而商品的減少。
憑票購買可不是均分,而是一種限制購買力和打壓經(jīng)濟活性的舉措。
雖然在當前的經(jīng)濟環(huán)境下,票據(jù)確實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但享受這種穩(wěn)定的時候也錯失了很多發(fā)展的機遇。
就比如現(xiàn)在的布料,買的起的沒有票,有票的買不起,票據(jù)都有時限,可能庫房堆積,外面缺衣。
施政者有時候也很迷茫,不知道如何調節(jié)口子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面對現(xiàn)在的正治形式,一般都是無為而治,只有看清楚風向的時候才能繼續(xù)嘗試是邁出左腳,還是右腳。
不然你進門邁腳錯了都有可能造成很嚴重的后果。
李學武進院兒的時候見著家里已經(jīng)熄燈了,便沒有回家跟父母說結婚的事情,想著明天回來再說。
跨過三門,見著秦淮茹出來,便打了個招呼。
秦淮茹也是笑著問道:“你有不忙的時候嗎?”
“有啊”
李學武低頭笑了笑,道:“趕上我睡覺的時候就不忙”。
秦淮茹撇了撇嘴,道:“真怕你忙的睡覺都忘了”。
“也許有時候會這樣吧”
李學武現(xiàn)在還能保證自己的下班時間,就怕有一天連準時下班都會成為奢望。
“這么晚還沒睡?”
“洗幾件衣服”
秦淮茹示意了一下手里的臟水,倒進了水池子里,隨后見著李學武往后面走,便說道:“明天中午食堂燉兔子,記得吃啊”。
“山上送來的?”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這紅星村養(yǎng)兔子倒是要發(fā)家了,這是軋鋼廠第幾次吃兔子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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