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青梅竹馬-《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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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歇你那張嘴吧??!你不嫌累??!租來的啊!”
老七這會兒也是煩了,往炕上一栽歪,瞪著大眼珠子說道:“別以為我不敢打你啊,慣的你”。
老七媳婦兒撇了撇嘴,她才不怕老七呢,可這會兒也不想從門口過的人看自己家熱鬧。
老七倒是叮囑道:“少特么說后院那位的閑話,別沒籃子找茄子滴了著,她愛送啥送啥,你要是亂嚼舌根子,小心我扇你大巴掌”。
“就跟我有能跟”
老七媳婦兒不忿地嘀咕了兩句,便也不再說。
她自己也知道,這花生米自己家里當好玩意兒,送去后院兒可就不是好玩意兒了。
秦淮茹就是不送,她也猜的出來,那后院兒的不是一般的干部,那是處長,可是老大的官,要什么沒有啊,還值當這一碗花生米了。
李學武在院里可仁義,李家也是仁義的,沒見著李順給院里人看病要錢的。
再說李學武,人家當干部,可沒少關照院里的,院里的人也沒少借人家李學武的光。
單說去派處所辦事,院里人一提跟李學武是一個院兒的,人家管咋地都給好好說說,一般的事兒都能過去。
要是廠里,那借光的就更多了,都知道跟李學武一個院兒的,誰敢欺負了他們。
就說她自己的爺們,老七,那是個人嫌狗不愛的主兒,在廠里就齁不招待見的主。
可現在哪個敢說再給踹一腳罵一句的,那不是自己找麻煩嘛。
都不用李學武主動去給找關系,或者給辦事兒,他們自己都心里清楚,有李學武這個人在院里住著,他們沾了多少的好處。
這會兒她跟秦淮茹較勁,那也是犯不著的勁,沒見著她都不敢跟秦淮茹當面兒懟嘛。
有些話背后說行,有些話卻是背后說都不行。
秦淮茹就是不讓人在后背說閑話的人,早在叫老七來幫忙的時候就知道老七媳婦兒不是讓份兒的。
所以聽見那兩口子嗆嗆趕緊就拿了花生米去給送去了。
叫老七是因為李學武在這兒,院里當時就老七一個人在,這么點兒活兒,也值不當繞過老七去叫別人,那成啥了。
所以當時也是玩笑著叫了老七,他要是不答應,就去找前院老彪子了。
這會兒回了家,聽見婆婆又不滿意地嘟囔著,也是勸道:“媽,少說兩句吧啊,求人家辦事那么容易啊,就聽她說著啊”。
“她就是愛扯老婆舌兒!”
賈張氏撇著嘴,嘟囔著說道:“在門房我就不待見她”。
“還說人家呢”
秦淮茹無奈地看著婆婆,這扯老婆舌兒,這院里誰最能耐啊,還說人家呢。
“您也少跟她們亂說去,在家歇歇多好”
秦淮茹是不大愿意婆婆去門房跟那些老婆兒們胡扯亂扯的,不知道說著啥,就把人得罪了,多犯不上。
賈張氏這會兒也不說了,很怕秦淮茹不叫她去門房似的,解釋道:“我那不是邊干手里活兒邊去聽兩句嘛,我都少說話的,就是聽聽”。
秦京茹見著張大媽的話直翻了個白眼兒,她總是在家的,這老婆兒的嘴真是不閑著,一刻都不閑著的,叨叨叨,比夜里的蛐蛐還煩人。
秦淮茹沒搭理婆婆,只是收拾著屋里,把秦京茹的被褥拿出去曬了,又把床鋪重新鋪了一遍。
先前這里鋪的稻草席子,早就潮了,今天太陽足,正好搬出去曬一曬。
“你們在家也不知道都干啥,這席子潮成這樣都不知道拿出去曬曬,都要有味兒了”
秦淮茹嘴里也是碎碎叨叨的,埋怨著家里的兩個女人。
賈張氏看了秦京茹一眼,晃了晃脖子,說道:“我這一天伺候多少人呢,都要當驢使喚了”。
“是,您辛苦了”
秦淮茹把被子曬好,又進了屋,對著婆婆說道:“家里就您最辛苦”。
“我又不是說你”
賈張氏不敢跟秦淮茹說的,嘴里還倔強著。
要說這家里誰最辛苦,當然誰掙錢養家誰最辛苦,總不敢跟給自己錢的人發牢騷。
秦淮茹不想惹她,只是忙著手里的,秦京茹這會兒也明白過味兒來了,知道張大媽又指桑罵槐的。
也是心里委屈著伸手搶了姐姐手里的抹布,自己擦起了柜子。
秦淮茹看了看妹妹,沒說什么,在家里住著,床頭的柜子都落了灰不知道擦,挨了罵也是活該。
都這么大的姑娘了,一點兒眼里活兒都沒有,在家說不上怎么慣著呢。
賈張氏轉過身,對著秦淮茹問道:“真不給后院兒端點兒啥啊,別叫老七媳婦兒那破嘴說了,再惹了劉茵不高興”。
“您可得了吧”
秦淮茹懶得跟婆婆說了都,竟操那沒譜兒的閑心,就依著李家的條件,李學武他媽是那種人?
有句話她沒說出來,那就是都當這人跟您似的啊。
“剛見著劉嬸出去了,可能買菜去了,回頭兒您見著多說點兒好話,跟別人那么能說呢”
“我跟誰都說好話”
賈張氏見著秦淮茹說自己,也是不服氣地說道:“我都快成唱喜歌的了”。
“又不是叫您低聲下氣的,咋就為難您了?”
秦淮茹點了點小當的作業本,不叫她聽自己等人說話,趕緊寫作業。
賈張氏是那種不叫她吃飯行,不叫她說閑話不行的人。
這會兒她想的就是秦淮茹讓她跟李家人低氣了。
可她不敢說什么,雖然對于李家心里明白人家日子越來越好,但這院里的人都是一個味兒,見著過的好的反倒不愿意走得近了。
要說眼氣啥的一定有,更多的是差距,心里不大舒服呢。
李學武也沒睡多長時間,閨女倒是好哄,爺倆兒往炕上一趟,李學武拍了兩下,李姝沒睡著,他先睡著了。
等李姝聽見爸爸的呼嚕聲,她也困的不行了,打了個小哈欠便也睡著了。
許也就三點鐘,李學武感覺肚子沉,又聽見踩縫紉機的聲音,便睜開了眼睛。
等這么一看,卻是瞧見自己閨女正拿他當凳子坐呢。
也不管他睡沒睡,李姝坐在爸爸的肚子上,眼睛看著窗外的家賊蹲在墻頭上嘰嘰喳喳的,嘴里啃著一個蝦條。
“啥時候醒的?”
李學武輕輕打了閨女屁股一板子,見閨女看過來,便笑著問了一句。
李姝沒回爸爸的話,沾著口水的小手一指窗外墻頭的家賊呀了一聲。
“醒了有二十分鐘了”
客廳的縫紉機聲停了,許是聽見了李學武的聲音,于麗走了進來,回了李學武一句。
李學武歪著腦袋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道:“這才睡了多一會兒,這小魔頭”。
“這可著你睡,還不得睡到晚上去”
于麗走到炕邊坐了,拿著炕邊的手絹給李姝擦了嘴,又擦了擦手,這才又把那半截蝦條給了李姝。
李姝也是跟于麗熟悉了,見著于麗幫自己收拾衛生,小手還指了窗外的麻雀跟于麗分享著自己的驚訝。
“啊,看見了”
于麗也是有好耐心煩兒的,嘴里笑著應了李姝一句,拿著手絹去衛生間去洗了。
李學武坐起身,把閨女抱在了懷里,往窗子邊上挪了挪,讓她湊近了看。
他回來的時候李雪正跟書桌邊上看書來著,見著二哥要睡覺,便把白色的窗簾拉上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
許是受不了李學武的呼嚕聲,拿著書回前院兒看去了。
李雪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呢,學習上可認真,就想著考個好大學,把這些哥哥們都比下去。
她這雄心壯志可不是一般般的說的,那可是真努力。
當然了,這些哥哥們也都忒厲害,一個比一個有能耐,要是不勤奮,真就攆不上。
于麗洗了手絹,再進屋,瞧見李學武故意逗著李姝往窗子跟前湊,李姝也是害怕那沒見過的小鳥,正往爸爸懷里躲。
“你有沒有正型了,嚇著孩子咋辦”
于麗嗔了李學武一句,隨后坐在炕邊,撐著炕,伸著手把李姝接了過去。
李姝見來了救兵,手一扒拉壞爸爸,站起身,蹬著小腿登登登跑進了于麗的懷里。
等于麗把自己抱住了,這才又指著墻頭飛走的麻雀很是夸張地咿咿呀呀了一會。
于麗笑呵呵地抱著李姝站了起來,嘴里配合著表達了驚嘆的話語,好像李姝遇見的也是她剛遇見的一樣。
“呵呵,她都不怕的”
李學武笑著說了一句,隨后便也下了炕,剛要穿鞋,卻是被于麗叫住了。
“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都臟成什么樣了”
跟李姝說著話,于麗又去衣帽間給李學武拿了一套衣服。
還是那個搭配,白背心,白襯衫短袖,黑色修身褲,內褲并襪子都給找了,是要給都洗了的。
李學武接了衣服,見著于麗抱著孩子出去了,便說道:“你怎么沒在西院兒?”
“做幾件衣服”
于麗的聲音從客廳傳來,道:“這會兒人不多,他們忙的過來”。
等李學武換好了衣服,這才發現于麗穿著的是裙子,布料好像就是自己帶回來的那種。
“挺好看的”
“是嘛”
于麗心里想,這人終于看見了,再看不見就白在屋里轉這么多圈兒了。
“是迪麗雅給設計的款式呢,說是她們那兒的姑娘都這么穿”。
“是挺好看的”
李學武笑著站起身,湊近了說道:“我摸摸啥料子的”。
“去你的”
于麗哪里不知道這人又耍壞,笑著躲了,顛了顛懷里的李姝,笑道:“你爸爸壞,是不是?”
李姝就要把手里的蝦條吃完了,這會兒拿著蝦尾巴,對著于麗“啊”了一聲,顯然是在提醒于麗,自己要吃完了,是不是該給續上了?
“你這小壞蛋,跟你爸爸一樣壞”
于麗笑著點了點李姝的小肚肚,隨后又去給倒了溫水,喂著李姝喝了。
李學武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等出來的時候邊將自己的皮鞋找了出來,邊對著于麗問道:“布料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準備”。
“可得了吧,這都多少了”
于麗走出來,對著李學武阻止道:“誰家裁衣服成捆的料子往家里搬啊,你真當地主家了啊,快別糟踐錢了”。
說著話指了指縫紉機上的半成品對著李學武說道:“就你拿回來的那捆絲綢料子,給李雪和李姝都算上了,這都剩下好多呢”。
“夠用就行”
李學武笑了笑,對著于麗說道:“夏天馬上到了,多做幾套裙子,你穿著好看”。
“瞧你”
于麗笑著應了,心里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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