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哥來鋼城了嗎?” “沒~” 周亞梅不好意思地攏了一下耳邊的頭發(fā),同時不著痕跡地看了對面的吳鳳賢一眼。 “他還在忙,再來還沒準(zhǔn)兒呢~” “是嘛!” 于敏笑了笑,從兜里掏出幾塊兒糖放在了付之棟的桌前。 “上次匆匆一別,我們都沒個時間坐坐”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周亞梅瞟向?qū)γ娴难凵樦暰€跟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位個子不高,娃娃臉的女人。 為什么于敏說對面的是娃娃臉的女人呢,因為以他豐富的經(jīng)驗,這絕對是個女人。 是女孩兒還是女人在臉上就能分辨的出來。 經(jīng)驗豐富的,甚至第二天就能看出來。 “這位是?” “哦,這,這個是……是家里的親戚” 于敏問完就開始盯著兩人的表情看了,這是他分辨對方說沒說真話的方法。 剛才他走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周亞梅的驚慌了。 現(xiàn)在看,自己問出這個問題以后,這娘兒們更是支支吾吾半天才給出這么一個答桉。 不大對頭啊! 又不是跟個男人來的,她驚慌什么。 如果真是親戚,這么含含湖湖的干什么。 “那就不是外人了!” 于敏笑容不減,熱情地對著娃娃臉女人伸出了手道:“周姐和李哥都是我好朋友,我叫于敏”。 他是客氣了,可對面的吳鳳賢卻是瞬間冷了臉。 “他說的李哥是那個李學(xué)武吧?” 于敏的表情一下子凝滯了,伸出的手也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可他還是仔細(xì)聽著,因為這個娃娃臉針對的并不是自己。 “鳳賢!” 周亞梅疾聲制止了一句,隨后干笑著跟于敏解釋道:“我妹妹剛來……” 還沒等她解釋完,對面的吳鳳賢立著眼睛瞪著周亞梅狠聲道:“你果然背叛了我海波哥!你竟然跟仇人在一起了!” 窩草!有大瓜啊! 現(xiàn)在于敏一點兒尷尬都沒有了。 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好像聽見了不得了的消息啊。 碼的,監(jiān)視這娘兒們一個多月了,終于讓他抓住線索了。 “鳳賢!” 只見周亞梅捂住了兒子的耳朵,皺眉向著對面兒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就是在我們家住了幾天,還是帶著家人來的”。 “哼!” 吳鳳賢鼻孔里發(fā)出一聲不屑,扭頭看向舞池,嘴里滴咕道:“我真信了!” “這個……同志,你可能誤會了” 于敏哪里會放過這么一個插進(jìn)來的機會,拉開凳子坐在了一邊,對著這個叫鳳賢的女人說道:“我能證明”。 “你算哪根兒蔥!” 于敏還沒說完話,卻是被頂?shù)摹翱﹪D”一聲。 依著他的脾氣,要是平常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早大嘴巴子呼上去了。 可現(xiàn)在不成,這小娘兒們一看就是有身份、有氣場的主兒。 很可能就是付海波家族的重要人物,就是前段時間那件事的漏網(wǎng)之魚。 他好不容易等來的線索哪里會輕易放過,就算現(xiàn)在對方罵他八輩兒祖宗也得笑著接受。 “您真誤會了,上次李哥來可真帶著家屬來的” 見這個鳳賢不搭理他,便又說道:“我跟你海波哥可是認(rèn)識的,還是朋友”。 “你認(rèn)識我哥?” “認(rèn)識認(rèn)識!” 于敏見對方轉(zhuǎn)過頭看向自己,笑著點頭道:“煉鋼廠的保衛(wèi)處長,我們都是一起玩兒的”。 吳鳳賢瞇著眼睛搖了搖頭,懷疑地說道:“我哥來京城的時候可沒提起過你,我也沒聽他跟我姨夫提起過你”。 “這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呵呵呵” 于敏笑著轉(zhuǎn)過頭看了眼神驚慌的周亞梅一眼,隨后笑著說道:“我們就是狐朋狗友,在一起玩兒還成,哪里能跟家里說”。 說著話還對著周亞梅眨著眼睛笑問道:“您說是不是啊,嫂子?” 于敏的意思是,我知道你跟李學(xué)武是那種關(guān)系。 現(xiàn)在付家的親戚找過來了,我給你證明了,你還不點頭確認(rèn)我跟付海波是好朋友? 周亞梅尷尬著臉,眼神躲閃著,手有些哆嗦地將兒子抱在了懷里。 看見這種情形,于敏更是會心地笑了起來。 他判斷的沒錯了,這人不是周家的親戚,一定是付家人了。 “我叫于敏,同志你叫什么?也姓付嗎?” 于敏開始套這位娃娃臉女人的話了,明明聽見她剛才說了姨夫兩個字,還問她是不是姓付。 “不是,我叫吳鳳賢,海波哥的二叔是我姨夫” “哦哦!也是親戚,我們這邊叫拐脖兒親戚” 于敏將橘子往這位叫吳鳳賢的女同志身前推了推,還給她解釋了一下這種親戚在鋼城的叫法兒。 吳鳳賢嫌棄地瞥了一眼身前的橘子,嘴里說道:“我們京城也是這個叫法”。 說著話將身前的橘子又推了回去。 “您這柑還是自己吃吧,我吃不了苦” “哦?” 于敏的眼睛已經(jīng)瞇了起來,大腦在瘋狂地運轉(zhuǎn)。 京城來的,付海波的二叔就是付斌,付斌媳婦兒的外甥女,認(rèn)識這不是橘子是苦柑。 嘶!抄著了!不會是…… “小地方,能有這個就很難得了,跟你們大城市比不得” 于敏干笑著將盤子推了推,笑道:“我也就這么點兒心意了”。 “切~” 吳鳳賢一扭頭,根本不在意于敏的客氣,對著周亞梅說道:“嫂子,咱們回去吧,這啥破地方啊,等做成了這一……” “鳳賢!” 這次周亞梅的喝止聲尤為不客氣,見著已經(jīng)動了怒氣。 “知道了~” 吳鳳賢拎起手里的包,鼓著嘴滿臉不高興地站起身往出走,一點都沒顧忌于敏還在這兒坐著呢。 可這小娘兒們越是不客氣,于敏越是覺得正常。 京城來的眼高于頂很正常,更何況還是付家的親戚。 看這小娘兒們拿著的皮包就知道不是便宜貨,他都沒見著過。 倒不是沒見著過皮包,他是沒見過這種好看的款式。 “不好意思啊于主任,鳳賢從小跟他二叔家長大的,他二嬸又稀罕閨女,所以脾氣就……” “沒事兒的周姐” 于敏多會做人啊,當(dāng)著付家人叫嫂子,當(dāng)著周亞梅叫周姐。 “我挺喜歡鳳賢同志這種率直的性格的” 笑著客氣了一句,見周亞梅也拿起包抱著孩子要走,便說道:“周姐你們是怎么來的?” 周亞梅看了一眼已經(jīng)走到門口去穿衣服的吳鳳賢,轉(zhuǎn)頭對著于敏說道:“晚飯后我們熘達(dá)著來的”。 “得了,你們?nèi)Q衣服,我去開車,咱們在門口匯合” “那多不好意思,我們走回去就行了” 周亞梅客氣著不用于敏送,可于敏偏要送。 “周姐,您拿我當(dāng)外人了!” 只見于敏埋怨地說道:“我跟李哥可是好朋友,來我的場子了,還能叫您走著回去?” 說著話用手一摸自己的臉說道:“這個不是打我的臉嘛,下次李哥來了我怎么見他啊!” “不是,我們……” 周亞梅還想再說,可于敏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后面去了。 同時還擺手說道:“就這樣了,我現(xiàn)在去提車在門口等你們”。 看著于敏走了,周亞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看瞪著大眼睛的兒子,一眨眼睛。 付之棟收到母親的示意,趕緊底下了頭。 等周亞梅三人從俱樂部出來的時候,門口于敏已經(jīng)在等了。 “鳳賢同志趕緊上車,晚上可冷” 吳鳳賢瞥了瞥周亞梅,隨后上了停在門口的吉普車。 而周亞梅則是客氣地跟于敏道了謝,抱著孩子上了后座。 于敏給三人關(guān)了車門子,跳上主駕駛,踩著油門往關(guān)山路開去了。 車上于敏一直跟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付家親戚搭著話兒,想要獲得更多的信息。 可這小娘兒們忒傲,看自己好像看特么螞蟻,連基層都不算。 他雖然在辦公室跟聶連勝嘴硬著說瞧不起李學(xué)武,可他自己心里知道。 碼的,這些京城來的,眼睛都特么朝上長的,看下面的人都特么基層群眾。 就連這個處長家養(yǎng)的小丫頭都敢瞧不起他,無怪乎上次那個李學(xué)武來了拿他當(dāng)小碎催。 等把這兩大一小送到地方,于敏陰沉著臉盯了一眼進(jìn)別墅的身影,踩著油門開走了。 “呼~我不喝了!” 姬衛(wèi)東攥著酒杯紅著臉,用手推著李學(xué)武,不讓他再倒酒了。 李學(xué)武則是一臉鄙夷地說道:“就這么點兒酒量也敢坐在這兒?以后去我們家吃飯你跟我閨女一桌啊!” 聽見李學(xué)武如此慘無人道的羞辱,姬衛(wèi)東咬牙切齒地將杯子往桌上一墩。 “滿上!” 姬衛(wèi)東喝出去了,今天就算趴下,也得拉對面兒的李懷德墊背。 他說啥都不能跟李姝坐一桌的! 剛才這個缺損帶冒煙兒的李學(xué)武就管他叫小趴菜了,這要是認(rèn)輸,以后說不定怎么磕磣自己呢。 “滿上!” 他看出來了,對面兒的李懷德也是強弩之末了,再來幾局,對面兒準(zhǔn)比他先倒下。 姬衛(wèi)東其實也不是酒量不行,都是大小伙子,這玩意兒還不就是水嘛。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這混蛋拿來的酒忒特么有勁兒了。 這勁兒還不是從腦袋和胃里來,是特么從那條……那條腿上來。 自己這是怎么了? 姬衛(wèi)東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他也不是這種人啊! 這個時候的人對這種事兒都是很保守的,誰會跟別人分享這種事兒啊。 其實姬衛(wèi)東不知道,對面兒的李懷德也有點遭不住了。 可他不好意思站起來,他這會兒那條腿也不聽使喚呢。 李懷德見著姬衛(wèi)東要休戰(zhàn)還有些欣喜呢,姬衛(wèi)東一走,李學(xué)武也就撤退了,他也就順勢回包廂了。 可特么對面兒的李學(xué)武喝高了,逮誰噴誰,剛才還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行了。 碼的,男人能說自己不行嗎? “來來,干了!” 李懷德這會兒也不跟這兩個小王八蛋分大小了,端起酒杯就想早點兒放倒一個。 好么,知道李學(xué)武千杯不醉,李懷德就等著姬衛(wèi)東倒下,他好不用在下屬面前丟面子。 姬衛(wèi)東則是盼著李懷德先倒下,好讓自己不用成為李學(xué)武的笑柄。 而李學(xué)武想的是,長夜漫漫,路上太無聊了,今天要喝一宿的。 反正他都是值夜班,拉兩個人一起陪自己不是過的更快嘛。 這三個領(lǐng)導(dǎo)喝,值班的護衛(wèi)隊員和調(diào)查部那個輪流給熱菜。 熱菜吃光了,又從李學(xué)武的包里往出拿零嘴。 月亮不睡我不睡,別走決戰(zhàn)到天亮! “您再不下決定,就要天亮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