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楊明肅招了,你兒子招了,從你的家里也搜出東西了” 李學武笑著靠在了椅子上,看著羅家坪說道:“就連楊明肅跟你之間的賬本都找到了,你還堅持什么?” 羅家坪瞇著眼睛看著李學武,表情很是微妙,口中說道:“我在第一天的時候就說過,你們有什么招兒盡管對我招呼,我都接著”。 “嘿嘿” 李學武笑著說道:“我還真就是看走眼了”。 說著話還對著身邊的楊書記開玩笑道:“咱們單位還真就有好漢,哈哈哈哈”。 楊書記倒是沒有跟著李學武笑,而是前傾身子,看著羅家坪問道:“還不打算說嗎?在這兒說和去京城說可不是一回事兒啊”。 “哼~” 楊書記拿出審訊記錄,指了指意見欄說道:“如果你現(xiàn)在不說,我可寫你拒不配合的意見了”。 “隨便” “那好” 楊書記擰開鋼筆,提筆便在羅家坪的面前開始寫相關(guān)的意見。 李學武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打算”。 說著話掰著手指給羅家坪說著:“兒子說的可以翻供,楊明肅說的可以說是推卸和誣賴,賬本可說是作假,錢財可以說是不知道,呵呵”。 李學武站起身走向床頭,邊走邊說道:“我說的這些的前提是有人能保你出去,從上而下地幫你一一解開繩結(jié)”。 走到床頭拿起電話機,手里捋著電話線走回到辦公桌邊,將手里的電話在羅家坪的注視下放了下來。 “你還記不記得我來的那天跟你說的話?呵呵呵” 李學武輕笑著搖了手里的電話機,口中說道:“我說過,我的報復心很強的,你要是不愿意說,可以不說的,最好別說,呵呵呵” “要哪里?” 聽筒里傳來一聲問詢,顯得有些冷漠和不耐煩。 別看李學武跟羅家坪冷笑熱哈哈的,但是跟電話接線員還是很客氣的。 因為惹惱了接線員這些娘兒們,她們真敢給你斷線。 “幫我要京城東城市焗” “不知道要不要的上啊,等一下” 就這么回了李學武一句,接線員那邊就沒了聲音。 李學武拎著話筒也不覺得尷尬,手拄在桌子上,看著不服氣的羅家坪。 羅家坪嗤笑了一聲,對著李學武說道:“虛張聲勢這招兒不是這么用的,你……”。 就在李學武等電話的這會兒,羅家坪忍不住開始對李學武嘲諷了起來。 可話還沒說完,就見李學武拿起來話筒放在了耳邊。 “喂?” “我是治安處李學武,幫我找在咱們那兒辦桉的向允年向主任” “是” 說完聯(lián)系的話,李學武用手指指了指話筒,對著羅家坪說道:“別著急啊,長途電話,讓信號飛一會兒”。 “嗤~” 羅家坪輕笑道:“電話的那頭是哪兒?隔壁屋?跟我演雙黃?嚇唬我?可笑的把戲!” “呵呵呵” 李學武拿著聽筒也不搭理羅家坪的嘲諷,等了許有三分多鐘,電話再次傳來的聲音。 “是李學武副處長嗎?” “是” 李學武眼睛看著羅家坪,笑著說道:“我這邊正在羅家坪的審訊室,他特別關(guān)心他的那些老領(lǐng)導的狀況,托我給您打電話問問,不知道方不方便說一下”。 “哈哈哈哈” 羅家坪不知道李學武在跟電話里笑著什么,但是李學武的這話確實給他驚了一下。 “好好,那我把電話給羅家坪” 李學武說了一句,將話筒遞到了羅家坪的面前,笑道:“這是中紀監(jiān)的干部向主任,你要不要聽聽你那些指望的情況?嗯?” 羅家坪猶豫著看著李學武,不知道李學武在耍什么鬼把戲。 李學武晃了晃手里的電話,說道:“你不是不信我說的話嘛,你聽聽不就知道了嘛”。 羅家坪在將信將疑中接了李學武手里的電話放在了耳邊,隨即輕聲說了一句“喂?” 李學武并不知道向允年在電話里跟羅家坪說了什么,因為他剛才也沒問,也不想問。 只見羅家坪就說了那么一聲喂,隨后懷疑的眼神隨著時間的變化變得直勾勾了起來。 李學武笑著坐在了床上,掏出香煙給自己點了一根。 此時此刻,就是不方便喝酒,不然李學武非要滿飲一杯。 毀滅一個人不僅僅可以是摧毀他的身體,也能打碎他一直堅持的念想,摧毀他的意志。 “哐當!” 只見羅家坪將手里的話筒一扔,就要撲向正在寫著意見的楊書記。 “書記,不要寫,我說!” 羅家坪說了什么李學武不知道,收好了電話李學武便出門去準備回程的事情了。 上次走的匆忙,來不及準備,所以路上很是辛苦。 現(xiàn)在有招待所的方便在,李學武哪里還愿意吃苦。 “告訴廚房,晚上多準備伙食” “要肉菜,最好是燉肉” “再烙白面餅,路上咱們就熱肉湯和大餅吃” 李學武拉住要去知會廚房的韓戰(zhàn)叮囑道:“記住了,今晚的消費由楊書記埋單”。 這就是開個玩笑,招待所這邊都是掛賬的,煉鋼廠會跟軋鋼廠那邊做財務對沖,將這邊的消費沖掉。 就在李學武以為今天除了啟程就沒別的事兒的時候,值班室說有電話找,是關(guān)村那邊。 李學武一聽關(guān)村,便皺了一下眉頭,隨后站起身往值班室去接了電話。 “喂,我是李學武” “學武,是昨晚那人” “在哪兒?” “說是在這兒等你” “我知道了” 聽見是周亞梅的聲音,李學武知道她沒事兒,但是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表明了周亞梅的膽怯。 李學武放下電話,跟韓戰(zhàn)交代了一聲便開著車回了關(guān)村。 早上出來的時候還說晚上不回來了,沒想到還沒到晚上呢,就又回來了。 周亞梅也是沒想到李學武還能回來,看見李學武停了車便迎了出來。 “他突然來的,到這就說找你” 看著有些害怕的周亞梅,李學武笑著拍了拍拉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沒事兒,放心” 說著話便打開門進了屋。 客廳里,于敏笑著站在沙發(fā)邊上,對著李學武說道:“雖然知道您今天要走,但實在是事情緊急,這才再次貿(mào)然登門,萬望李處不要介意”。 “哈哈哈哈” 李學武聽見于敏這么說,邊往客廳走邊說道:“太客氣了,都是朋友”。 嘴上笑著擺擺手叫于敏坐,眼睛卻是看向了尷尬地站在一旁的聶連勝。 “聶隊長也在啊” 說著話走到沙發(fā)邊上拍了拍聶連勝的胳膊笑道:“坐坐,咱們是啥關(guān)系,別客氣”。 讓了兩人坐,李學武又對著跟進來的周亞梅問道:“孩子呢?” “在樓上玩兒” “嗯嗯” 李學武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對著周亞梅說道:“亞梅啊,給沏壺茶”。 聽見這么親近的稱呼周亞梅微微一愣,隨即點點頭去茶柜那邊泡茶。 而于敏和聶連勝的臉上全是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 尤其是于敏,笑的最是意味深長。 這是有情況啊,孩子?亞梅? 就說這人精明,昨天還說是朋友家呢,還說帶著對象來的呢,看來都是幌子。 想到這里于敏有些佩服李學武了,能想到這么奇特的招數(shù),讓對象來情人家里,這樣以后誰說什么都不會信了。 高,實在是高! 心里佩服著李學武,口中也是說著客套話。 茶倒上以前說的都是客套話,酒恰恰相反,酒倒上以后說的都是客套話。 “李處,我跟聶隊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大家都是一個市里的,所以聶隊跟我介紹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事沒事” 李學武笑著給兩人發(fā)了煙,說道:“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墻,我就是喜歡交朋友”。 說著話,手里指著于敏那邊,叫過來的周亞梅先給于敏倒茶。 “再說了,我跟聶隊的關(guān)系也是很親近的,畢竟是經(jīng)歷過一次合作的,彼此都是朋友,朋友介紹朋友不是應該的嘛” 聶連勝見李學武兩人說到自己,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于敏笑著看了看聶連勝腦門兒上的血痂,如果不知道這是誰打的,那李學武今天的話他還有可能信了。 “哈哈哈,我就說李處不會介意的,聶隊你看看你,枉做小人,度了君子之腹了吧” 聶連勝尷尬地笑了笑,接了周亞梅遞過來的茶杯向著李學武示意了一下,說道:“桉子的事情,是老哥……” “哎,行了行了” 李學武招招手,示意給自己端了茶就要上樓的周亞梅坐在自己旁邊。 “你也坐,這兒都不是外人,哈哈” 說著話,又對著聶連勝說道:“老哥,事情都過去了,我理解你,你也理解我,這不就是朋友嘛,你說是不是?” 周亞梅聽見李學武的話臉色變了變,但還是坐在了李學武旁邊的位置上。 見到李學武的這個安排,于敏笑著看了周亞梅一眼,心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看李處說的對,聶隊,那件桉子確實是你沒處理好,但咱們不是朋友嘛,有事直接說多好,何必拐彎兒抹角的” “是是是,是我辦事不牢靠” 聶連勝得罪不起李學武,也說不過于敏,只能點著頭承認。 而李學武卻是沒有接這個話茬兒,而是笑著看向了于敏,等待著他的下文。 剛才于敏說朋友有事兒直接說,就是在給他接下來的話鋪墊呢。 于敏見李學武不接茬兒,便看向了聶連勝,示意他來說。 聶連勝得到于敏的示意,遲疑了一下,對著李學武說道:“上次咱們說的,你要的那些東西……” “哦?” 李學武聽見聶連勝的話眼睛一瞇,笑問道:“聶隊是跟于主任合作了?” “呵呵呵,還是我來說吧” 于敏笑著解釋道:“其實這事兒跟我還真沒關(guān)系,還是聶隊的事兒”。 “聶隊有一批收繳要處理,就找到了我,讓我?guī)兔μ幚硪幌拢呻S后聶隊又說找到了買家,因緣巧合,我這才認識了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