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老鐘得了兒子的消息,有些陰沉著臉坐了下來。 “爸” 鐘老大看了看自己父親的臉色,遲疑了一下。 但還是問道:“爸,下午來的那個隊長不是說給調節嘛,這都到點兒了,您去不去啊?” “我不贊成去” 鐘老二撇著嘴說道:“這就是那什么紅什么宴”。 “跟你老嬸兒有啥關系?” 見自己爸爸問,鐘老大拐了拐胳膊說道:“不是那個紅艷,是鴻門宴”。 “對對,鴻門宴” 鐘老二捏了一把鼻涕說道:“要我說這個什么隊長就沒安好心,讓您去把您扣住了,好收拾您”。 “收拾誰啊?” 老鐘橫著眼睛說道:“不說你老姑,我這大小也算是個干部,誰敢收拾我?” 說著話擺擺手示意幾個兒子站起身,道:“你要是這么說那我還真就得去看看是哪位真神!” 看著自己老爹的犟脾氣上來了,鐘老大再想勸已經是勸不住了,只能穿了棉襖跟著自己的活爹出了門。 鐘老大知道這次去不一定討到好處,本有心叫上幾個鄰居。 但往日里霸道的行徑讓鐘家的人緣兒都走盡了。 老六出事兒,只有幾個至近親屬來看了看,剩下的街坊四鄰看都沒來看過。 李學武帶著人到了上次的飯店時看見門口停著吉普車和幾臺自行車,知道聶連勝到了。 站在門外就聽見屋里的動靜了,吵吵把火的。 等掀開門簾子進了屋,屋里登時一靜。 李學武往屋里看了看,六七個人坐在桌子邊上,滿臉的義憤填膺。 而聶連勝帶著手底下人站在這些人的面前好像正在說著什么。 剩下的就是那天見到的那個婦女了。 “李處” 聶連勝見李學武進來,便笑著打了聲招呼。 李學武點點頭,隨后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問道:“怎么個意思?” 聶連勝拉著李學武往這些人跟前走了走,介紹道:“是這樣的,這是那天沒了的那個青年的家長”。 李學武橫了橫下巴,吊著眼睛看了這一桌子人一眼,隨后轉頭看向聶連勝問道:“嗯,然后呢?” 聶連勝見李學武的態度不好,趕緊踮起腳尖在李學武耳邊說道:“這老鐘的妹子是市……”。 給李學武解釋完,聶連勝轉過頭對著老鐘說道:“這是那天處理事情的李……”。 還沒等聶連勝介紹完,老鐘吊著眼睛打量了一下李學武,隨后看向聶連勝問道:“這就是殺我兒子的那個王八蛋?” “不是不是” 聶連勝擺擺手說道:“殺人的那個是保衛,是他的……”。 “那就是你指使的了?” 聶連勝被打斷了兩次,臉上很是不滿,但想到這人的關系,還是忍了下來。 老鐘咬著腮幫子,瞪著了李學武說道:“你倒是好膽子,敢替你手底下人出頭!行,那我就找你算賬!” 李學武看了看聶連勝,想聽聽他怎么說。 但這會兒聶連勝有些不敢看李學武,而是在兩人中間擺了擺手,道:“老鐘同志,事情總要解決的,你們雙方都在這兒,把話說開了,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人都沒了,總不能鬧個沒完是不是?” “我鬧?” 老鐘看著聶連勝說道:“你兒子沒了你也這么想啊?” 老鐘是不知道聶連勝的兒子確實沒了的,但這會兒他也不在意聶連勝的想法。 “好,不是說解決嘛,那我就解決” 聶連勝雖然受了一肚子氣,但好在這會兒李學武不吱聲,算是好的開端。 想到李學武也是不想惹事兒的,所以聶連勝對著老鐘說道:“這樣,你提條件,我這邊跟李處商量商量”。 說著話一臉嚴肅地說道:“但是該解決事兒解決,別跟我嚷啊,我為了誰啊,你說是不是?” 老鐘咬著牙說道:“好,行,冤有頭,債有主,我不針對你”。 說著話看向力學與我說道:“提條件是吧,我就一個條件,殺人償命”。 “老鐘” 聶連勝攔在兩人中間,對著老鐘勸道:“要不經濟補償?” 說著話轉過身看著李學武說道:“你看看,要不給個補償,稍后哪管我貼補你點兒”。 李學武看了這么一會兒總算明白了,感情兒這是聶連勝準備“幫”自己調節呢。 “呵呵,這就是你說的給我的交代?” 李學武一巴掌推在聶連勝的臉上,畢竟幫過自己,李學武也沒使勁兒,就是推了開來。 但是這會兒聶連勝的臉也紅了起來,他也是沒法兒,沒想到一個車間股長竟然有這么深的背景。 還沒等聶連勝再上前勸說呢,就聽“喀嚓”一聲。 再抬起頭,就見李學武拎著桌上的啤酒再次砸在了老鐘的頭上。 “喀嚓~嘩啦~” 啤酒和血液攙和著便順著老鐘的頭上流了下來。 就這李學武還不罷休,不顧收銀臺站著的婦女尖叫聲,再次拿著桌上的啤酒攆著已經倒在地上的老鐘砸了下去。 老鐘是帶著五個兒子來的,見老爹被打了,這兒子還能見事不管? 一個個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上來。 可哪想門口“哐當”一聲,就見四五個大小伙子拎著56式沖了進來,見著人就打。 這56式打人就一招兒,那就是用槍托砸。 槍托是木頭的,一砸一個血印子。 這些護衛隊員可不管那個,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屋里除了科長不允許有站著的人。 好么,這鐘家的幾個大小伙子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兒呢,就被槍托砸倒了。 砸倒還不算,帶鋼板的鞋尖直接就往這些人身上招呼,打的幾人哭爹喊娘。 就連上前攔著的聶連勝都被一槍托砸在了腦門兒上,登時暈的乎的哐當一下就坐地上了。 聶連勝帶來的兩個手底下人也不敢上來,只能識時務地躲到了收銀臺邊上。 李學武這邊沒管其他人,而是拽著老鐘的脖領子拉了起來,再次從桌上拿起一瓶啤酒,笑著問道:“殺人償命是不是?” “喀嚓!” “上面有人兒是不是?” “喀嚓!” 又是一下子,就連站在收銀臺附近的幾人都感覺腦門疼。 那飯店的婦女更是如此,上次來的儒雅青年竟然這么暴躁。 李學武看了看滿臉血的老鐘像死豬一樣,只顧著喘氣,也不敢再呲牙,便松開了手。 “啪嗒” 隨著老鐘身子落地,屋里除了收銀臺邊上站著的幾人,已經沒有能站著的。 李學武手指點著幾個“兒子”和地上的死豬說道:“銬起來,帶走!” “等……等等” 聶連勝這會兒緩過來一些了,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也不顧腦門流下來的血,對著李學武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鬧大了……”。 李學武走到聶連勝跟前站定了,看了看還在流血的腦門,輕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尿性呢,就這么點兒膽子也敢說給我處理事兒?” 說著話饒開打晃的聶連勝,對著護衛隊員說道:“行動”。 “是!” 這些隊員可不管手里的是誰,李學武讓行動,直接就給上了項目。 手銬,掀背,踹肚子。 隨后便拎著一個個大蝦出了飯店。 聶連勝這次終于見識到了李學武的傲氣,這是一點兒都不留面子了,直接往死了結仇了。 李學武也沒管身后的聶連勝,而是直接出了屋門上了車便回了煉鋼廠。 聶連勝臉上陰翳的厲害,推開了上前給自己擦血的婦女,走到里屋拿起電話就打了出去。 李學武這邊帶著人回了煉鋼廠,直接讓護衛隊員把人銬進了招待所。 還是保留項目,暖氣管子,又暖和又舒服。 李學武交代完便開車回了別墅。 還沒到門口呢,便看見別墅門口停著一臺車。 李學武放緩了車速,等近了才看見別墅的燈亮著。 把車停在了這臺車的前面,推開車門子,把槍上了膛便往別墅走。 剛進玄關,便見屋里傳來了一陣說話聲。 李學武往客廳瞧了瞧,頗為意外的發現沙發上坐著的是昨晚俱樂部遇見的那位。 “來客人了?” “是” 周亞梅走過來幫李學武收了大衣,解釋道:“說是昨晚跟你遇見的,手里還拿著你送走的那盒香煙”。 “哦?” 李學武笑著走進屋,跟站起來的青年握了握手。 “您好,久等了,下班突然遇見點兒事兒,耽誤了一會兒” “我也是貿然來訪,還請李處不要介意” “坐,坐” 李學武對著青年示意坐,隨后自己坐在了單人位置上。 “昨天玩兒完后朋友累了,便先回來了,也沒機會跟你道一聲謝” 知道李學武說的是橘子的事兒,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小小意思,知道李處瞧不上,就是個心意”。 周亞梅給兩人倒了茶便上了樓,客廳就剩下李學武和這位青年。 “我還不知道您是誰呢” 李學武笑著給這青年遞了一根煙, 青年接了李學武的煙,先拿出打火機給李學武點上了。 李學武看了看青年的動作,稍稍低頭用手扶了火兒。 這青年給李學武點完,才給自己點了。 在蓋滅了打火機后,笑著對李學武說道:“實在是仰慕李處的風采,尤其是輪酒瓶子的動作,比那天的一電炮還有魄力”。 “哦?” 李學武挑了挑眉頭,也是沒想到剛剛做了些不雅的行為,這等在家里的人就知道了。 見李學武態度的變化,這青年笑著說道:“我不是聶連勝那樣的人,您放心”。 給李學武解釋了一句這才自我介紹道:“我姓于,干勾于,單名一個敏,在工人俱樂部上班”。 李學武瞇著眼睛點點頭,示意這個叫于敏的青年繼續說。 于敏倒是沒在意李學武的態度,自己不請自來,沒有吃電炮和大酒瓶子,就算是客氣的了。 “我也是偶然的機會聽說了您的名字,包括馬三兒那檔子事兒,包括煉鋼廠那些事兒” “我這么有名呢?” 李學武笑著看向了于敏,問道:“這些事兒好像跟工人俱樂部不沾關系吧?” (本章完) /80/80612/28541080.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