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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李學(xué)武吃了一口包子說道：“我就是好吃懶做那伙兒的，還指著我學(xué)做飯？呵呵”。

    傻柱“嘿嘿”笑道：“甭說這個，等你攤上一個不會做飯的媳婦兒我看你怎么辦，你們兩個還能餓死??？”

    李學(xué)武笑著指了指坐在對面兒的何雨水說道：“找個雨水這樣會做飯的不就行了嘛”。

    傻柱也知道李學(xué)武在逗著雨水說話，便也笑著說道：“不是我吹，這長得漂亮的絕對沒有我妹妹做飯好吃，這做飯好吃的，絕對沒有我妹妹長得漂亮”。

    雨水看著兩人聊天說到自己也是抬頭勉強笑了笑，這讓傻柱舒心了不少，至少有了笑模樣了。

    李學(xué)武對著傻柱說道：“你的手藝我

    倒是嘗過了，雨水的手藝可是沒見過”。

    雨水見兩人看向自己，有些感傷地點點頭說道：“有機會的，我請你”。

    李學(xué)武笑著說道：“我相信這個機會不遠了”。

    逗的雨水說了話，李學(xué)武便沒再說，把自己的那份吃了，等兩人吃完便帶著兩人上了車往大院兒開?！?

    進了胡同李學(xué)武沒敢開太快，就怕胡同子里亂竄的孩子突然出來。

    這會兒胡同子里玩兒炮的孩子可是不老少。

    不是后世的摔炮或者劃炮什么的，就是500響兒上拆下來的小鞭炮。

    有淘氣的，把家里留到過年放的500響兒拆的就剩250響兒，剩下的響兒由他爹的鞋底兒和孩子的屁股一起揍響。

    拐到大院門口，正看見一大爺和三大爺在貼春聯(lián)，這是三大爺?shù)谋Ａ羰炙嚵恕?

    雖然字寫得不咋地，但嗆不住三大爺愿意展示自己的書法啊，再加上院里文化人不多，各家不用給錢，舍把花生、瓜子啥的就能換副對聯(lián)。

    要說這文化人也有，李學(xué)文兩口子的文化水平就有，又是大學(xué)老師，寫出來的春聯(lián)一定體面。

    可李學(xué)文除了給自己家寫，別人求也求不到。

    李學(xué)文說了，還沒到賣字養(yǎng)家的時候呢。

    再說了，李學(xué)文那兩下子還比不上李順呢，也就是李順想低調(diào)地炫耀，這才讓李學(xué)文寫自己家的春聯(lián)。

    李學(xué)武把車順著路的方向停了，正好駕駛位對著大門口。

    “呦，傻柱，剛回來啊，你家要春聯(lián)不要”

    三大爺見傻柱從李學(xué)武的車上下來，便開口推銷自己的春聯(lián)。

    一大爺皺著眉頭看了三大爺一眼沒說什么，對著要急眼的傻柱使了個眼色。

    傻柱見一大爺跟自己使眼色，再加上李學(xué)武在車上盯了他一眼，便扭過頭假裝沒聽見。

    雨水這會兒從車上跳了下來。

    三大爺沒眼力見兒地還想再問，李學(xué)武轉(zhuǎn)頭對著三大爺說道：“三大爺，街道那邊兒弄義務(wù)勞動呢，我看您挺講究，還免費送春聯(lián)，這樣吧，您帶上家伙事兒，我送您去街道給大家伙免費寫去”。

    三大爺皺著眉頭說道：“我可沒說免費寫啊”。

    “嚯，都是一個院兒住著，您還好意思要東西??？”

    “你！”

    李學(xué)武轉(zhuǎn)頭對著傻柱說道：“趕緊忙活去，中午我不回來吃飯，下午5點前到家，咱們多弄幾個菜”。

    傻柱知道李學(xué)武在這兒氣三大爺呢，點著頭說道：“得令！”

    李學(xué)武沒管傻柱的怪聲怪氣，對著雨水說道：“我剛才說的，嘗嘗你手藝的機會不遠了，現(xiàn)在我就去審東北那個案子，中午做幾個菜送到分局去，給我們加把勁兒成不成？”

    雨水看著李學(xué)武的眼睛問道：“是害勇杰那個人嗎？”

    李學(xué)武點點頭道：“審這個案子我希望有你的參與，既然你哥夸你手藝好了，那就以這種形式參與進來吧”。

    雨水鄭重地點點頭，道：“好，我中午去送飯”。

    “嗯”

    李學(xué)武答應(yīng)了一聲，對著傻柱使了個眼色便倒車調(diào)頭出了胡同。

    雨水看著李學(xué)武的車開出胡同轉(zhuǎn)身對著傻柱說道：“哥，走吧，咱回家”。

    傻柱笑著點點頭道：“好，咱回家”?！?

    一大爺看著兄妹兩個往院里走，拎著笤帚疙瘩笑了笑。

    可站在一邊的三大爺突然對著傻柱的背影問道：“傻柱，你還要不要春聯(lián)了？給把花生就行”。

    傻柱回頭對著三大爺說道：“我給你兩把，你把你那春聯(lián)扔溝里去”。

    看著傻柱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后面去了，三大爺指著傻柱的背影對著一大爺說道：“老易……這……這……”。

    一大爺皺著眉頭看

    了看三大爺，問道：“你不知道柱子家的事兒嗎？”

    三大爺撇撇嘴說道：“聽龍叫還不過年了？早年間這事兒多了去了，也沒見哪個要死要活的”。

    看著閆富貴拍拍手進了院兒，一大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感情這是故意跟這兒逗殼子呢。

    想到前幾天閆富貴說西院的話，一大爺看了看胡同口轉(zhuǎn)身進了院兒。

    李學(xué)武到分局的時候這邊正在從大卡車上往下帶人，算是正式地把辦案地點挪到了分局這邊。

    把車停進了車庫，車庫的管理員走過來跟李學(xué)武打招呼道：“李處長，您好，我是咱們車庫管理員，我叫孫連成，您叫我老孫就成”。

    李學(xué)武本想去看卡車那邊的，但見人過來了便停住了腳，聽見這人自我介紹點點頭掏出煙給了他一根。

    “連成同志您好”

    初來乍到，李學(xué)武可不會人家讓叫啥就叫啥，自己這樣年輕的，管這個四十多歲的老同志叫老孫，說不上背后讓人講究啥呢。

    孫連成聽李學(xué)武說話客氣，還給自己分煙，露出感激的笑容說道：“咱們分局車輛緊張，副處級的干部共用那幾臺吉普，如果您以后常用自己的車，那我就用油料幫您補貼”。

    就說不能小看了人，這分局一個車庫管理員都這么多心眼子。

    李學(xué)武笑著回道：“油料補貼就不用了，這臺車是我臨時借的，平時我都用軋鋼廠的車，幫我留個車位就成，冬天起車不方便”。

    “那得嘞，我保證您隨時來隨時有車位，不過到了這邊我就幫您把油加滿”

    李學(xué)武笑著跟孫連成握了握手便轉(zhuǎn)身出了車庫。

    這人心跟藕似的，拿著公家的事兒跟自己套關(guān)系，說不上什么后招兒呢。

    李學(xué)武可不差這么點兒油錢，家里這臺威利斯用油都是老彪子跟廢品公司換的。

    再有就是李學(xué)武跟軋鋼廠買的，可不會在這個上面占便宜。

    李學(xué)武的一貫原則就是絕不占公家一分錢的便宜，也絕對不會給公家填一分錢的經(jīng)濟賬。

    這樣在經(jīng)濟上就無懈可擊。

    走到卡車邊上看著地上蹲著的，車上陸續(xù)下來的，李學(xué)武叼著煙解開了大衣的扣子，蹲下身一個個抓著頭發(fā)瞧了。

    沈放站在邊上看著，見李學(xué)武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而同樣的，每個人都看見了李學(xué)武。

    等車上最后一個人下來，被護衛(wèi)隊的隊員按著肩膀蹲下來以后。….

    李學(xué)武在這些人的前面站住了，將嘴上的煙吸了一口摘了下來扔在了地上用腳碾滅了。

    “都有了！”

    李學(xué)武嚴(yán)肅著臉，對著面前的幾十號人喝道：“起立！”

    “嘩！”

    這幾十號人在李學(xué)武的喝聲中站了起來，稍有站的慢的便會挨后面走過來的護衛(wèi)隊員一巴掌。

    被羈押了這么些天，這些人可是吃夠了這些怪異武裝人員的苦了，行動稍有遲緩便是一巴掌、一腳，甚至是一槍托。

    這幾十號人多是他們抓進來的，對護衛(wèi)隊員心理上存在著畏懼，挨打了也不敢吱聲。

    所以現(xiàn)在李學(xué)武的指揮得到了良好的回應(yīng)。

    “我剛才看了看各位的神色，都不錯，但是！”

    這幾十號人看著前面這個穿著呢子大衣，臉上的疤瘌不停跳動的，比自己還像歹人的人說道：“我的心情不太好，神色很差”。

    李學(xué)武厲著臉看著這些人說道：“今天是除夕，你們本應(yīng)該在家跟親人準(zhǔn)備過年的，而我也應(yīng)該跟你們一樣在家享受難得的假期”。

    “而就是你們這些混蛋，自己不想過年也不讓我們過年！”

    “好，那么咱們大家就一起過個別開生面的除夕”

    李學(xué)武抓著自己的手套對著這些人說道：“我看了一下花名冊，你們有八十

    五人在這兒，這樣，我跟大家玩?zhèn)€好玩的，考試大家都考過吧？”

    說著話，李學(xué)武拿出一張空白的紙說道：“今天我要三十五個死刑，我們就考一遍，收夠三十五個就下班”。

    “你們自己交代的罪行減一分，交代了別人的罪行減一分，別人交代你沒有自首的罪行加一分”。

    “當(dāng)然了，這是要查明的，而且根據(jù)罪行的大小還有加權(quán)，有重大立功表現(xiàn)的，我敢保證，你一定有機會回到社會”

    “我們會最后統(tǒng)計，誰的分高，那不好意思了，我一定親自送你上刑場”

    “生死就掌握在你們自己手里了，是做那三十五，還是做那五十，你們自己定”

    眾人紅著眼睛看著李學(xué)武手里的白紙，那哪里是白紙啊，那是閻王爺?shù)纳啦景　?

    李學(xué)武看了看眾人的眼神說道：“機會只有一次，這次人生的考試我很寬容，只要你想寫，可以一直寫，因為你很可能就是五十里的那一個”。

    轉(zhuǎn)頭對著沈放問道：“考場準(zhǔn)備好了嗎？”

    沈放立正敬禮回道：“報告！考場已準(zhǔn)備好，隨時可以使用！”。

    李學(xué)武點點頭，對著護衛(wèi)隊和沈放幾人說道：“你們要做好考官的角色，禁止抄襲，禁止喧嘩，禁止交頭接耳，充分保證“考生”們的安全”。

    “是！”

    “進考場！”

    “是！”

    隨著李學(xué)武的最后一聲命令，八十五個犯人被依次帶進了分局的大會議室。

    這里是一溜的大瓦房，里面的空間很大，有桌椅板凳，因為昨天已經(jīng)商量好的，這邊的桌子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鉛筆和白紙?！?

    這八十五號人就像參加高考似的，間距兩個人的位置坐了。

    只不過跟高考區(qū)別的是警衛(wèi)站在了考場里面，考場的四周站了端槍的護衛(wèi)隊員，走廊過道上也有。

    而“考生”的手腕上帶著手銬子。

    這可比高考嚴(yán)多了，后果也嚴(yán)重的多，因為成績最差的那些不是落榜，而是丟命。

    所以先進屋的人已經(jīng)抄起桌上的鉛筆開始了“答題”。

    考紙是白紙，考題是人心，紙是白的，心是黑的。

    這八十五號人依次進來，看見前面座位上的人已經(jīng)開始寫了，后面進來的都恨不得早點兒坐下寫寫自己的事兒，寫寫別人的事兒。

    即怕自己寫的不夠多，又怕兄弟們寫的比自己多。

    鄭富華陪著高局站在三樓，看著樓下的動靜。

    高局笑著對鄭富華說道：“這李學(xué)武，總能給我來點兒驚喜，每次見他都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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