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聞三兒看著院里孩子們嘻嘻哈哈地在門口玩鬧著,紅著臉,也是滿心歡喜地對著二爺幾人道了謝。 尤其是對傻柱,聞三兒給拿了十塊錢都沒要,撕吧著給扔了回來。 聞三兒沒看見李學武,還是從二爺口中知道的,李學武坐著吉普車跟著沈所長他們走的。 這個時代還是以節儉為主,所以席面僅僅是中午的一桌,沒有晚上那頓了。 晚上就是聞三兒兩口子單請家里人了。 由著費善英扶著聞三兒到了后院兒,把聞三兒扶著上了炕以后,費善英去衛生間接了熱水準備給聞三兒擦擦臉。 看著瓷磚貼的浴缸和衛生間,再看看規整的廚房和餐廳,再看看講究的沙發和家具。 費善英走到里屋看著那書桌上的臺燈和本子、鋼筆、書啥的就眼暈。 這一定是哪個干部的家,這損小子騙了自己。 “起來,給你擦擦臉” 聞三兒有些迷糊著坐起身,由著費善英幫著擦了臉,這才清醒了一些。 “這是誰的房子啊?” “嗯?” 聞三兒抬起眼睛看了看自己媳婦兒,道:“院兒里的啊”。 “廢話,我還不知道是院兒里的?我問你是誰家的?” 聞三兒見要露餡兒,兩眼一閉,嘴里說著“頭疼”就要裝死。 “哎呀哎呀,頭疼,迷迷糊糊的呢” 費善英看著躺在炕上的聞三兒說道:“你要是迷糊著,今晚就別碰我了”。 “不是” 聞三兒睜開眼睛看了看媳婦兒,道:“就是借住兩天,打聽這個干什么?” “是你那個發小兒的吧?就是那個副所長” 費善英手里拎著毛巾,看著聞三兒問道:“是不是?” 聞三見藏不下去,便點點頭說道:“是他的”。 費善英將毛巾放回了衛生間,走回來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兒瞞著我?” “哪有?” 聞三兒搖頭否定道:“我跟你有啥可瞞著的”。 費善英看了看聞三兒問道:“就是發小,就送了這么多東西?” 說著話,費善英指著炕上堆著的東西說道:“這布,這毛毯,這.怎么還有收音機啊” “那收音機是彪子送的” 聞三兒連忙解釋著,順手拉過費善英問道:“孩子放哪兒了?怎么沒見?” “被前院一個老太太抱著走了,說是跟你認識的” 聞三兒見轉移話題成功,便點點頭說道:“那定是李學武的奶奶抱走了,得了,咱趕緊把兒子抱回來吧”。 見聞三兒這么說,費善英也是滿心的歡喜,不再追問聞三兒,而是跟著聞三兒去李學武家接孩子。 不提聞三兒兩口子接了孩子回家怎么折騰,閆解成把李學武送到這邊兒所里跟沈放他們開會。 具體開的什么會閆解成也不知道,因為他的心思也不在這個上面,而是想著自己媳婦兒的事兒。 今天開車帶著李學武回了大院兒,算是從那天鬧了別扭以后閆解成第一次回家。 雖然于麗沒有怎么跟閆解成怎么親近,但是在給閆解成錢讓他去寫禮賬的時候也沒給臉色。 閆解成知道這是媳婦兒消了氣了,便觍著臉說了幾句好話。 效果還是挺好的,在席上于麗遇見自己婆婆也沒說別的,兩人像是都沒看見彼此似的。 這是閆解成能想到的最好的情況了。 倒是閆解成在街坊鄰居面前露了一回臉,再怎么說也是開小汽車的,在這個年代里已經可以說得上是頂好的職業了。 心里想著媳婦兒叫自己回家過小年兒,閆解成心里就樂,心里想著就露在了臉上。 “發春了?笑得那么騷” 李學武對著沈放和段又亭擺擺手就往車這邊來,從前擋風玻璃就看見閆解成趴在方向盤上咧著大嘴笑。 “科長” 閆解成見李學武上了車,趕緊收了笑,不好意思地說道:“咱上哪兒啊?” “回廠里” 李學武翻看著手里的文件,一路上也沒怎么說話。 直到了軋鋼廠,才對著閆解成交代道:“這兩天你也備崗啊,明天早上來家接我”。 “科長.” 閆解成的滿心歡喜被李學武一棒子揍老實了。 明天可是小年兒啊,于麗還說讓自己一起回娘家呢。 這備崗. 自己兩口子這可是剛和好啊。 李學武抬起頭皺著眉頭看了看閆解成問道:“吭哧癟肚的,有話說,咋地?這兩天有事兒啊?” “是” 閆解成把車停在了保衛樓門口,轉身對著李學武猶豫著說道:“于麗說是小年想回她娘家過,我這也.” 李學武擺擺手打斷了閆解成的話,說道:“明早照常來接我”。 說完了話便跳下了車。 閆解成看著霸道的李學武也是有些為難。 讓他反駁李學武他是不敢的,越是跟李學武相處的久了越是不敢反駁李學武。 別人看著李學武都是嘻嘻哈哈的,對誰都是客氣又禮貌的。 但是閆解成是知道的,李學武的臉最是容易變,說不好聽的就是屬狗臉的。 說酸臉就酸臉,一句話說不對了就翻臉。 閆解成可是親眼瞧見李學武訓過人的,更別提在訓練場上見過李學武動手的了。 前幾天華清來訓練的人里有個練家子。 好家伙,滿身的肌肉塊子,對練的時候能打三個。 看著護衛隊天天訓練四百米障礙覺得像是小孩子做游戲,便梗著脖子不愿意訓練了。 李學武當時也很講“道理”,先是解釋了四百米障礙的用途,然后不等那人說服氣還是不服氣,直接飛踹上去。 “練家子”都沒等拉開架勢,就被李學武拎著“道理”打的滿地滾。 最后閆解成親眼看著“練家子”服了軟,李學武才扔了“道理”讓華清的人加訓。 今天李學武從一進所里臉色就不對,等開會出來的時候更是沒好話地訓斥了閆解成。 現在讓閆解成頂著李學武說:“不行,我明天有事,必須休息”,這讓閆解成加十個膽子也是不敢的。 只能看著李學武的背影哭喪個臉,想著怎么跟于麗解釋了。 閆解成剛要把車往后倒,準備開回護衛隊車庫的時候,就見李學武又從保衛樓里回來了。 只見李學武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子,往閆解成懷里扔了一條大前門。 “明早我自己開車來上班,你開咱家那臺威利斯去你丈人家,這條煙拿著,再讓嫂子去庫房里拎兩條魚,再從酒桶里打壇子酒帶著,壇子之前我買的,嫂子知道在哪兒” 之前在前海弄得那一網魚還有不老少,都被彪子他們用缸凍上了。 因為怕魚肉放時間長了不好吃,老彪子弄了冰鋪在了上面,現在隨時拿出來吃,肉都不變味兒。 說著話李學武就要甩上車門子。 閆解成趕緊感激地喊道:“謝謝科長,我.”。 李學武回頭看了看要被感動的哭了的閆解成,笑罵道:“少扯特么犢子,去你丈人家別扣個嗖的,少喝點兒酒,下午在家等我,晚上有事兒”。 “知道了科長,我” “砰” 李學武也沒等著閆解成把道謝的話說完便甩上了車門子,算是把他后半句話關在了車里,轉身往樓里去了。 閆解成絲毫不在意李學武的“不禮貌”,李學武“不禮貌”的人多了去了,自己算老幾啊。 摸了摸懷里的大前門,咧開大嘴,把車開回了車庫。 李學武剛回到辦公室,就見韓雅婷站在自己辦公室里。 “科長,剛才見您回來了啊?” “嗯嗯” 李學武答應一聲,隨后邊往里走邊說道:“跟司機說點兒事兒,怎么了?” 韓雅婷將一份文件放在了李學武的面前說道:“行動方案已經做好了,您看看,是否現在發給沈所和段所?” 李學武翻開行動方案看了看,是按照自己要求做的,便點了點頭道:“方案沒問題,但是等明天下午再送過去”。 “您還真是小心” 因為案子就要行動,韓雅婷的心情也有些緊張,為了緩解情緒,還調侃起了李學武。 韓雅婷心里想著李學武還真是許寧說的那樣,誰都信不著。 李學武抬頭看了看韓雅婷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看著韓雅婷拿著文件沒走,便問道:“還有事兒?” 韓雅婷看了看身后,然后轉頭小聲對著李學武說道:“聽說付處長在辦公室里發火了,把電話摔壞了”。 “你怎么知道的?” 李學武端起茶杯看了看,見是熱的,便知道是韓雅婷等自己這會兒幫自己沏的。 韓雅婷自得地笑了笑,道:“咱有秘密渠道,嘿嘿”。 看著小狐貍似的韓雅婷,李學武也是笑著說道:“行啊,都打入到辦公室內部了”。 “這叫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哈哈哈哈” 韓雅婷見李學武笑,也跟著笑道:“周五的事兒,辦公室的人說處長叫人來換電話機,說是掉地上摔的,可辦公室的人看得出來,那是用話筒砸的”。 “呵呵呵” 李學武也是輕笑了一陣,現在的電話機可不是一般人能砸壞的。 想想后世能當板磚用的大哥大就知道時代質量是多么可靠耐用了。 韓雅婷笑了一陣,看著李學武的表情問道:“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內幕啊?怎么不見您驚訝啊?” “嗯?什么內幕?” 李學武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問了一句,隨后笑道:“他打電話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兒啊,我又沒在電話線上監聽著”。 “您就忽悠我吧” 韓雅婷哼了一下鼻子,然后抱著文件道:“深沉的你們都太可怕了”。 嗔了李學武一句,韓雅婷又說道:“我聽說付海波還沒走啊,今天還見他來軋鋼廠了呢”。 “不管他,該走的時候不走,想走的時候就走不了了” 李學武瞇著眼睛說了一句,隨后便辦自己的事兒了。 韓雅婷弄不明白嗎,也就不再問,跟李學武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聽著廣播里于海棠“沒的感情”的聲音讀著治安股“日常廢物”的通報,李學武喝了一口茶,嘴角扯了一個笑容,將文件放好,把課本拿出來復習。 是的,李學武現在看的不是科里的文件,而是課本。 韓師母打來電話,說是李學武也必須參加期末考試,讓他16號到鋼鐵學校參加期末考試。 雖然韓師母沒說通不通過怎么樣,可李學武實在不愿意背著一個關系戶的名聲混完自己“來之不易”的大學文憑。 看書看到了下班點兒,李學武把課本收了,穿了衣服騎著車子往家里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