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也對,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公司有過這種先例。 我心煩意亂,說實話,我已經傾向于要和公司簽訂這份合同了。 這種時候,我想和一個人商量商量,傅昭蓉肯定不行,孩子的秘密上次他就沒有保住,這次更不能指望她了,所以,我打了章澤宇的電話。 他年長我幾歲,又是博士畢業,經歷也比我豐富,我想聽聽他的意見。 章澤宇對這事兒很慎重,不到七點,他就到了我家了。 冬天天黑得很快,現在就已經黑咕隆咚的了。 我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和他說了,包括和傅南衡一夜情的事情,包括我對孩子的不舍,也包括公司給我開出的條件。 “孩子真是傅南衡的?”章澤宇坐在沙發上,問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 此時的我們,并排坐在沙發上,我雙手捧著一個茶杯,邊講邊喝。 畢業這么久了,我還從來沒有這么痛快地和別人說起過這段時間的經歷。 “你的想法呢?”他又問了一句。 我說公司開出的條件確實挺讓我動心的,可是如果我再回來現在的公司,孩子的事情傅南衡肯定會知道的。 “你不想讓他知道?為什么?別人都巴不得有插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或者,很多人可以把孩子當成要挾他的工具?” 我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孩子是我自己要生下來的,和他沒有關系,而且,我將來不想和他有任何關系,我要挾他干什么?我是真的舍不得孩子。” 章澤宇沉默片刻,終于說出了一個方案,“如果信得過我,可以把孩子放在我那里,反正傅南衡不會關心我的孩子是哪里來的嗎,因為他根本不會注意到我。” 這個主意簡直出乎我的意料,我睜大眼睛看著他。 章澤宇對著我點了點頭,那是一種讓我信任他的意思。 我忽然覺得挺感動的,眼睛有些濕潤,可以說他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是那個雪中送炭的人,我沒有忍住,去了洗手間,我說水喝多了,其實我是想去哭。 在洗手間,對著鏡子,眼淚在嘩嘩地流,哭夠了,我作勢沖了一下馬桶,然后對著鏡子洗了把臉。 正好,我家里的門鈴響起來,我對著外面說,“師兄,幫我開一下門。” 心里還在疑惑著,這么晚了是誰來我家?我平時也沒有什么熟人。 我從洗手間走到了門口。 開門處,兩個男人一個門里,一個門外,誰也沒有說話,那種眼神我也看不懂。 “傅總?”我挺詫異的,不知道傅南衡來我家干嘛?“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章澤宇看了看我倆的眼神,然后說道,“初歡,那我先走了。咱們的約定,我會很嚴格遵守的,你放心就是。” 我“嗯”了一聲,接著,章澤宇就去坐電梯的了,我看著他的背影,依依不舍,還有點兒膽戰心驚,因為我直覺,傅南衡今天晚上是來兌現“陪他睡一晚”的承諾的。 他關門進屋,一直沒不說為什么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