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另一處小殿,三公會議已然結束,開始批閱奏折。 一旁的太監則是說著聽來的消息,不住來兩句驚嘆。 三公相視一眼,頓時沒了批閱奏折的心思,他們只知那對聯被一個小太監對上了,至于后面的事,則是一概不知。 當即就叫住一個太監,朱文抿了口茶,淡淡問道:“爾等今日為何如此喧鬧?” 太監們平日里見這三個大員的頻率,都比去廁所的次數多,自然知道當朝三公都是心胸寬廣之人,只要不胡言亂語,哪怕是開幾句玩笑話,也是無妨的。 當即,便有太監回答道:“回太保,奴婢這是高興啊,我大荒,可是真出了一個詩才啊。” “詩才?”朱文輕哼道:“這話說的也太大了吧,你個沒卵子的玩意,豈會知曉詩才是什么樣的妖孽才能獲得這尊容。” 那太監也不氣惱,反而顯得十分高興,畢竟三公罵你,那也是看得上你才配的上這罵不是, “是是是,奴婢不懂,不過奴婢替天子開心,替大荒開心,我大荒一個未讀過書的稚子,便有這般才識,這傳出去,又是一樁美談了。” 丙方則是埋頭批著奏響,聽太監這么說,似乎想起了什么,臉上有些不悅的暗暗哼道:“幾個對子,便是詩才?這等小聰明,又怎能比得上太孫的萬分之一。” 越想越氣,在他看來,連一個不知哪里來的小太監都能有這詩才之名,那寧安不得直接封圣了? 不行,改日去查查這是誰說的,咋先記在小本本上。 這么想著,丙方隨口對太監道:“那后邊呢,繼續說。” 太監低頭笑著,繼續說道:“那大遼國使,見自家才子被我方一個稚子輕松對出對聯,自然是不服氣。” “一致認為這是宮里的夫子暗中所教,便一直冷嘲熱諷,說我大荒勝之不武,不要臉皮。” “不只是大遼使團,就連江湖豪杰,還有一眾大人,也是臉色鐵青,不知如何去解決此時……然后,現場就無人敢說話。” 聽著聽著,脾氣最暴躁的朱曉臉黑了下去。 “廢物!一群頂著個肉團卻長著個豬腦袋的蠢貨,平日里勾心斗角的心眼去哪了?居然讓一個后學末進給壓住場子了!” 朱曉越說越氣,怒道:“說,然后呢!” 兩國邦交,也是交鋒,只要是國事,都關乎大荒國體,處理不好,大荒國威將會大大受損。 太監緊忙說道:“太傅莫生氣,非大人們不心急,只是那人太過奸詐,竟以讀書人名義和三族為擔保,求一個輸得心服口服。” 聽到這話,朱曉則是皺起了皺眉頭,難怪滿朝文武,支支吾吾,感情問題是出現在這里了。 想到這里,丙方頓了頓,道:“后邊是怎么解決的?莫非還是那個小太監?” 太監喜笑顏開:“丙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就是那小太監所回答的詩句,狠狠地甩了眾人一個耳光,甚是解氣……” 丙方停下手中動作,狐疑抬頭,看著太監:“殿試之題,雖說可作之面甚廣,但其中可暗藏玄機……算了,你也不識字,更不懂這里的彎彎道道,老夫和你說這些干啥?和老夫說說,那小太監做的詩。” 太監隨即便道:“春眠不覺曉……夜來風雨聲……” “而且最解氣的,還是太孫殿下那句:大荒內廷太監,不擅文墨。” 太監努力模仿寧安的那種淡然、不屑一顧的樣子,不過倒像是畫虎類犬的樣子。 丙方不由得心里犯膈應,白了他一眼:“行了,不會就莫要學了。” “哈哈哈哈。”丙方又笑了起來,“咋太孫不差,是個好面子!” 朱文和馬曉相對一眼,卻是沒跟著符合,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其他的答案。 隨即,丙方眉宇一簇,冷哼道:“著令,安以君罰俸三年,半年之內不得升遷,以為懲戒。” “下去吧。”丙方揮手,想了想,又道:“順便把青丁那小子也給我罰俸三個月。” ……… 接待大遼使團的宴會結束,賓客離場。 安以君如喪考妣的回到翰林院,相熟好友墨子楓安慰。 “安兄,這非你之過錯,誰知那大遼之人如此陰險,就算是靈索,也會中招。” 安以君是翰林院修纂,煎國子監學士,也算是清流,俸祿本就不高,如今這次罰俸,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安以君搖頭:“子楓我懂,你我現在官職微末,但總有一日,我等會扶搖直上。” 安以君說著,雙目瞇著眼,看著前方,然后恭敬的行禮道:“見過皇孫殿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