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流川一聽就不爽了,大聲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竟敢說我們圣卿大人是失語之人!” 歐陽杰心想我沒只說他是啞巴已經對得起你們了,回道:“我幾次相問,圣卿都不說話,我豈能不誤會!” 這時流川的腦中忽然出現了圣卿大人的聲音,他奇怪的望向明律,很快他就明白大人為何要向他傳音了。 “因為你不配跟我說話!”流川突然說道,又補了一句:“圣卿大人如是說!” 歐陽杰雖然領軍征戰但其實并不是習武之人,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疑惑的望著流川。 “文國一向自詡禮儀之邦,最講秩序,我堂堂圣境圣卿,豈能與你一個二品總督平等而言!”流川復述著明律的傳音。 “傳音?”歐陽杰終于想明白了明律使用的手段,又道:“哎幼,圣卿對我大文的情況還挺了解,您這意思我這級別都不配跟您對話了!” “我圣境又非文之藩屬,與文交往講求對等,圣境之中唯佛在于我之上,你呢?”流川復述著明律的傳音。 這比裝的! 歐陽杰笑了兩聲,問道:“您的意思,在西原您僅次于佛在,所以我沒資格與您對話?這么說來,在大文只有內閣大臣才能才配和您說話了?” 流川說道:“我乃圣境紅衣法師,雖然圣境沒有品級之說,但想來我與總督您地位相當,日后有事您可與我對話!” “也罷,我也無意與圣卿多說什么!不過么……”歐陽杰望向身后,道:“圣卿遠道而來,我代表大文盡地主之誼,鎮西大營精銳盡處而迎西原之客,奈何圣卿踏我界碑而來,是何道理!” 歐陽杰知道明律前來是上面要改善和西原的關系,若是出了什么紕漏他大概是會受罰的。不過明律當著自己和這么多人的面敢踩碎界碑,自己無論如何都得強硬面對,否則日后更吃不了兜著走,還會被天下讀書人唾罵怯懦畏賊。 歐陽杰萬萬沒想到,明律的回答會是抬腳一跺,在他面前將最后一座斷碑被踩碎了,還冷冷的“哼”了一聲。 別說歐陽杰愣住了,就連流川都嚇了一跳,他知道圣卿是絕然不想和文國真議和的,此番愿意親身前來大概也是想趁機攪了議和之事。只是就連流川也沒想到圣卿這么簡單粗暴還著急,剛來就干這種點火的事啊! 歐陽杰咬緊了牙,正在天人交戰,到底該斥責明律讓其滾蛋,還是去他媽的直接一聲令下將他砍翻,顯然到了這一步自己是不可能退讓的。 而這時流川突然說道:“此處無數斷碑,皆乃兩國相怨而致!如今文國皇帝相邀,我親自前來所為何事?無非化干戈為玉帛!剛才我觀此處,百千斷碑以致有道而無路,阻斷了兩國來往,既然我為和而來,那便得有誠意,親自給兩國踏出一條路來!總督以為有何問題么……圣卿如是說!” 歐陽杰懵了,這一瞬他忽然誤以為明律是中土人,這種臭不要臉的惡心高調之言,原以為是有朝堂那幫子清流會說,萬萬沒想到啊!一個長期敵視中土的西原圣卿也會,還說的這么自然,讓他堂堂進士出身的歐陽杰還沒法反駁! “再者說,留著這些斷碑何用,我此行正為修好而來,若能兩國訂立和約,那時邊界劃定雙方友好,界碑永駐豈不更好……圣卿如是說!”流川又說道。 歐陽杰尷尬的笑了起來,道:“原是如此!在下愚鈍未解圣卿之深意,慚愧慚愧!” 明律話雖這么說,但依舊是冷冷的看著歐陽杰。他當然不是為了友好而來,不過他也不想在這就撕破臉,剛才是為了泄憤,發泄完了文國還是得去,尤其是那座他常年牽掛的臨淵城。 本來歐陽杰還假模假式的準備了一些中土喜聞樂見的文娛活動,諸如舞龍舞獅扭秧歌來歡迎明律。當然他故意找的是一些缺胳膊少腿的舞龍,半老徐娘和侏儒扭秧歌,準備一邊歡迎一邊還得惡心一下明律。 不過經過剛才這一插曲,他也懶得再讓殘疾人舞獅隊和徐娘侏儒組合出場了,而且明律也不給面子的又坐回了馬車之上,直接前往了臨淵城方向。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那座曾經因繁華和戰爭聞名于世的大城便遠遠的出現在了眼前。 天下之城無不是四面筑墻,唯有臨淵城只有兩面城墻,因為兩邊皆是百丈高山,臨淵城直接就筑墻連山,徹底阻隔了這漫長山脈唯一的中斷之地。 明律本來端坐馬車之上,可隨著臨淵城映入眼簾,他顯然很是激動,身體不自覺的前傾遠遠眺望,許久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