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云楓番外-《神秘老公太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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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云楓從來沒有想過,他回國一趟,最終只是落得和顏月月再也不見面的結(jié)果。
雖然他們沒有訣別,但是,她已經(jīng)有她幸福的生活了,他就不能再去打擾。
而且,費云楓從寒玥那里聽到有關(guān)溫藍做過的事情,他就更加沒有臉面去見顏月月了。
知道她和江譽宸結(jié)婚了,他能有的,也只是幸福。
至少,他曾經(jīng)幻想過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這樣,就夠了。
“費先生,請問……您這樣優(yōu)秀的鋼琴家,接下來的打算是什么?”記者采訪道。
費云楓看著眼前的記者,微低下頭,輕聲說:“從此以后,我不會再彈鋼琴了。”
“為什么?”記者很不能理解,“費先生,您這么年輕,這么有天分,怎么不彈琴了呢?”
費云楓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彈不出什么好曲子了,每次只要碰到琴鍵,他都會想起自己因為它而延誤了去找顏月月的時間,而錯過了自己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他心里不是不遺憾的,也不是不恨的。
“不彈了。”費云楓看著自己的雙手,輕輕喃喃著:“以后,都不彈了。”
……
當(dāng)費云楓以后都不再彈琴的消息傳出去之后,他的一系列粉絲自然是覺得惋惜,而費云楓沒有想到,會有人跑到他家里來找他。
看著眼前這位小丫頭,估計剛成年,渾身的怒意,全都針對他,讓他莫名其妙的。
“你怎么可以不彈琴了?”小丫頭大聲吼道,“你知不知道,你一直是我練琴的榜樣?我考進你之前所在的學(xué)校,遵循著你的軌跡一步步走,現(xiàn)在,你卻說你不彈琴了?那我怎么辦?我以后……我該找誰當(dāng)榜樣?”
“你……”費云楓啞然,“你從隱國來的?”
“對呀,特意跑來找你!來罵你!”小丫頭大喊出聲,“我不管!你為了我,必須要繼續(xù)彈琴。”
“楓?”溫藍坐著輪椅出來,“怎么了?”
“媽。”費云楓趕緊走到溫藍身邊,再看了小丫頭一眼,才回話道:“你怎么出來了?不是讓你在床上躺著嗎?”
“我也沒幾天可以活了,想出來透透氣。”溫藍輕聲,“可能……是我這輩子做了太多虧心事,所以,老天爺才會讓我在死之前,受這種罪,還害得你失去最愛的女人吧?”
一旁的小丫頭看看溫藍,再看看費云楓,猶豫了會兒,才輕聲說:“你們好,我叫林小茹,我是來……請費老師教我彈鋼琴的。”
費云楓又看向林小茹,輕聲說:“你回去吧,我已經(jīng)決定,以后都不再彈琴了,更不會當(dāng)你的老師。”
“你必須當(dāng)我的老師!”林小茹固執(zhí)地對上費云楓的眼睛,“你得對我負責(zé)!”
“小姑娘。”費云楓搖頭,“我沒什么要對你交代的,談不談,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哇——”林小茹坐在地上就大哭起來,“你欺負人……我最開始就是聽你的成名曲才喜歡上鋼琴,才要學(xué)的,現(xiàn)在,我努力在追你的腳步,你卻不彈了,還不愿意教我,你怎么能這么做……你讓我好狼狽,好不堪,我……不還是去死了算了。”
說著,林小茹就跑了出去。
“喂!”費云楓擔(dān)心會出事,趕緊追上去。
見林小茹直接上車,費云楓更加擔(dān)心了,趕緊上前去拉住她,“你要干嘛?”
“開車撞死!”林小茹喊道。
“你瘋了?”費云楓都呆了,“為了這么點兒事,你就要尋死覓活的?”
“你知道追求夢想的感覺事什么嗎?”林小茹哭著問,“自己的夢想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被活生生扼殺了,你知道有多絕望嗎?”
費云楓的心口刺得一痛,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那種絕望?
他那么愛顏月月,愛到最后,只剩絕望。
“你的夢想,和我不彈琴有什么直接關(guān)系?”費云楓問,“你別太夸張了。”
“我才沒有夸張呢!”林小茹撅嘴,拉著費云楓的衣服就擦眼淚,“是你的琴聲把我?guī)нM這個領(lǐng)域來的,你要收手,那我前進的燈塔就沒有了,你說我有在夸張嗎?”
費云楓的唇角尷尬的勾了勾,看著眼前的林小茹,他感覺到了一種同病相憐的凄楚。
“你教我吧。”林小茹抽噎這,“你把你學(xué)到的,都教給我,就算是……讓我替你彈琴好了。”
費云楓的心觸動了下,看著眼前哭得一塌糊涂的林小茹,只能點頭答應(yīng)。
而費云楓這一點頭,幾乎亂了他今后的所有生活。
林小茹屬于愛動的那一類型,十八歲,剛成年,什么刺激的都愛玩,和費云楓這種中規(guī)中矩的男人完全沾不上邊。
這天,林小茹又喝醉了。
費云楓來到酒吧,將醉得一塌糊涂的林小茹扶著,在她醉酒的時候,也懶得責(zé)罵了。
“大叔……”林小茹靠在費云楓的肩膀上,“謝謝你肯教我。”
“林小茹。”費云楓冷聲,“跟你說過很多遍,叫我老師,不要叫我大叔。”
“我那般朋友都是這么喊老師的。”林小茹笑嘻嘻地說,“大叔,這樣顯得……我們關(guān)系親近一些呀!”
“林小茹!”
“別這么大聲,好吵。”林小茹堵住耳朵,“你會對你心里的那個女人大呼小叫的嗎?你跟我提過的那個……你很愛很愛,卻不愛你的女人?”
“……”
“她什么眼光嗎?”林小茹嘟噥著,“你都不愛?真是的……她的眼睛近視!絕對近視!大叔,你這么帥,鋼琴也彈得那么好,人又溫柔,又細心,又體貼……”
說著,林小茹再補充一句:“不喜歡你的女人,是笨蛋!大笨蛋!”
“林小茹,你不準說月月壞話!”費云楓的聲音很低冷,顯然是生氣了。
林小茹一愣,看著費云楓,輕聲說:“原來……她叫月月……你為了她……又兇我……”
“看看你像什么樣子!”費云楓皺著眉頭,“沒有個女孩子的模樣,成天就知道喝酒!你們這群孩子,究竟是怎么生活的?”
“在你眼里,只有月月是女生。”林小茹嘀咕著,“大叔……你會愛別的女人嗎?除了月月以外的女人?”
“不會。”費云楓說得很堅定。
林小茹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嚶嚶地抽泣著。
費云楓看了眼林小茹,她這個喝了酒就愛哭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就在這時,車子突然停下來,怎么也發(fā)不動了。
費云楓只能下車,將林小茹拉出來,再輕聲說:“車子出故障了,放這里,一會兒保險公司來拖走,我們先坐出租車回去。”
“哦。”林小茹乖乖地應(yīng)聲,下車,等費云楓打完電話,她已經(jīng)東倒西歪的往前面走了。
“小茹!”費云楓趕緊追上去,“你就不能聽話點兒?”
“聽話點兒……你就……不兇我了嗎?”林小茹問。
“嗯?”費云楓愣了下,再問:“我對你……很兇嗎?”
“不兇嗎?”林小茹撅嘴,“就像是只……大狼狗,天天沖我叫喚。”
“林小茹!”費云楓吼出聲,“你……”
“下雪了?”林小茹忽然抬頭,興奮地拉著費云楓的衣袖,喊道:“下雪了耶!”
費云楓這才抬頭,果然,片片雪花都飛了下來。
不知不覺,他來隱國,都有兩年了;不知不覺,他教林小茹彈鋼琴,也……快兩年了。
原來,他都離開顏月月兩年了。
這兩年,他沒有去打聽她的任何消息,連句問候都沒有,他能為她最后做的,就是不打擾。
林小茹看向費云楓,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無限的思念,他,是在思念那個他愛的女人吧!
誰這么幸福,會被他這么深情的愛上呢?
“大叔。”林小茹氣呼呼地喊,打斷了費云楓對顏月月的思念,“你看著我,我有話要對你說!很重要很重要的話!”
費云楓的眉頭緊了緊,看向林小茹,輕聲:“正好,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你也有話要對我說?”林小茹的眼里忽然泛出光芒,“那你先說!你先說!”
費云楓輕輕嘆息著,看著眼前的鵝毛大雪,他記得,顏月月喜歡看雪,只是,不知道a市今年下雪了沒有。
“我教你彈鋼琴,差不多有兩年了。”費云楓的聲音很輕很輕,“你也該離開了,去參加一些考試,拿幾個冠軍。”
“什……什么?”林小茹瞪大雙眼,“你……你要我走?”
費云楓點頭,“你也該長大了,不能總在我身邊這樣待著,對你的前途沒有好處。”
“可是,我就是喜歡在你身邊待著啊!”林小茹急道,“大叔,你是怪我天天在外面玩、喝酒嗎?那我改!你是嫌棄我穿得太暴露,化妝嗎?我也可以改!你不要趕我走嘛!我想留在你身邊,繼續(xù)跟你學(xué)!”
“我會的,基本上都教給你了。”費云楓輕聲,“你很聰明,也很有天分,一邊玩,還能彈得那么好,只要你熱愛,你以后,一定會很有名氣。”
“我才不要名氣呢!”林小茹大聲喊,“我要的……我要的是……”
費云楓嘆息著,雪花落在他眼前,一片又一片,他好想好想顏月月,哪怕是回去偷偷看一眼她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他都愿意。
溫藍的病堅持了這么久,估計也就在這幾天會離開,他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準備等溫藍去世后,他就到處走走、看看,去見見他想見的人。
“小丫頭。”費云楓揉了揉林小茹的頭,“好好彈琴,你會比我有出息。”
“大叔!”林小茹拉住費云楓的手,“我不要走……你不要趕我走……”
費云楓輕輕一笑,“你隨時可以來找我,不用難過。”
“我不管!”林小茹直接抱住費云楓,“我就是不走!我要像狗屁膏藥一樣粘著你,永遠也不要和你分開!”
費云楓的瞳孔微微放大,低眸,看著這個在他懷里的小丫頭,他的眉頭緊了緊,忽然就將她推開。
林小茹本來就喝多了酒,被大力一推,直接摔在地上。
“痛。”林小茹吸了吸鼻子,很傷心的,嚎啕大哭出聲。
費云楓慌了,現(xiàn)在正下著大雪,林小茹坐在地上肯定會著涼,而且,她就坐在他面前哭,別人指不定認為他怎么欺負她了呢!
“快起來!”費云楓去扶林小茹。
她將他的手打開,沖他哭喊道:“你不要碰我!你去找你的月月好了!不用管我的死活!我死了都不邀請你參加葬禮!”
“閉嘴!”費云楓直接吼出來。
林小茹往后面縮了縮,她其實是怕費云楓的,他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彬彬有禮、溫文爾雅,就是對她會兇、會吼、會不待見她,這種差別待遇,實在是讓她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他好像真的把她當(dāng)成了一個求學(xué)的學(xué)生,沒有對她有過任何多余的念頭。
見林小茹不說話了,費云楓又覺得自己過分了,畢竟,她還是個二十歲都不到的小丫頭。
“起來吧。”費云楓扶起林小茹,“你還年輕,不要隨便說死不死的。”
“我走不動了。”林小茹輕聲,“大叔,你背我吧?”
費云楓輕聲嘆氣,轉(zhuǎn)過身,林小茹心下一喜,立即跳上去,將頭埋在費云楓的肩膀上,呼吸里有他的味道,她好希望這條路就這樣走一輩子。
“大叔……”林小茹的聲音很小很小,“我喜歡你。”
費云楓的腳步忽然停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沉重,他早就察覺到了林小茹對他的不同,所以,他才會這么著急地讓她離開。
先不說別的,在年齡上,他就大她十二歲,而且,他的心里,只有顏月月。
費云楓沒有回話,背著林小茹繼續(xù)走,天在下雪,這里又有點兒偏僻,很難有出租車,他只能背著已經(jīng)睡著的林小茹,一步一步往前走。
雪下得越來越大,費云楓背著林小茹在路燈下行走,影子越拉越長,冰冷的天,竟多了幾絲溫暖。
……
溫藍的葬禮簡單而又安靜,費云楓站在墓碑前,眼眶紅紅的。
“大叔。”費云楓輕聲,“你別太難受了,溫媽媽走的時候,很安詳。”
費云楓點頭,等風(fēng)吹干眼中的淚,再看向林小茹,說:“我給你報名參加了這次的鋼琴比賽,你準備準備,明天就去初賽。”
“你……你現(xiàn)在才告訴我?”林小茹皺著眉頭,“我還沒練習(xí)呢!”
“你不用緊張。”費云楓輕輕一笑,“拿出你平常練習(xí)時的水準,別給我丟臉。”
“我不會的。”林小茹笑著挽住費云楓的胳膊,“大叔,你會陪我去吧?”
費云楓將手抽出來,輕聲:“嗯。”然后,轉(zhuǎn)頭就走。
林小茹看了眼溫藍的墓碑,輕輕揮了揮手,在心里說:“溫媽媽,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照顧好大叔的!”
然后,林小茹就快樂地蹦跳到費云楓身邊,活力四射的說一大堆。
他永遠只是“嗯啊”的應(yīng)幾聲,她卻樂此不疲的告訴他好多事,嘰嘰喳喳的,像一直快樂的云雀。
可云雀也有遇到傷心事的時候,一哭起來,就是驚天動地。
“你怎么了?”費云楓從書房走到客廳,看著坐在沙發(fā)上大哭的林小茹,滿臉關(guān)心。
“你……你買了機票?明天的?”林小茹將剛才從費云楓口袋里看見的機票拿出來,“你要回a市?你要去找你的月月?明天事我比賽的日子!你說要陪我去比賽是忽悠我的,你準備把我送到那里之后就離開嗎?你準備讓我滿世界的找你嗎?如果不是我看見了這張機票,你就準備不辭而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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