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利刃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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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遲到了三分鐘。”龔箭看表。王艷兵說:“指導員,我們打了一個坦克連!”
“就是打了一個坦克團,也不能遲到。戰場上,耽誤一秒鐘時間,都會釀成大禍的。”龔箭面無表情地說。何晨光壓低聲音:“是,指導員。”
“我已經從藍軍的電臺通信中聽到了!干得不錯!你們兩個搞垮了一個坦克連!”龔箭笑笑,夸獎道。何晨光笑道:“謝謝指導員。”
“走吧,兄弟們在等你們呢!”一行人整理好裝備繼續出發。
不久,幾人與狙擊小隊在山林里集結,幾個狙擊手圍在龔箭身邊看地圖。
“我們已經搞得藍軍疲于應付,他們也知道我們的狙擊小組在四處活動了。”龔箭指了指地圖,“他們現在已經進山,在到處找我們的狙擊小組。我們下一步要更加出其不意,打一場步兵攻堅戰!他們以為我們不會集中攻堅,我們就給他們來個狠的!”
“我們打哪兒啊?”李二牛很興奮。
“34號大橋!”龔箭點了點地圖上的位置,“這是藍軍的交通要道。我們炸掉這座橋!”
“那我們需要炸藥,大量的炸藥。”王艷兵說。老黑一把掀起旁邊的偽裝網,嘿嘿一笑:“昨天晚上,我和二牛去搞了藍軍的一個彈藥庫,搞來這些家伙!”王艷兵笑著豎起了大拇指。何晨光若有所思地站在旁邊,想著什么。龔箭問:“何晨光,你有什么想法?”
“34號大橋距離最近的藍軍機械化步兵營只有三公里,他們會迅速增援,我們沒有反坦克武器。”何晨光說。龔箭的臉上帶著壞笑:“我們沒有,他們有。”
“我明白了。”何晨光也笑。龔箭命令:“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搶占大橋!守軍有反坦克導彈,我們用他們的武器來阻擊他們的坦克!”
“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李二牛唱起了歌,大家都笑了。龔箭看看手表:“趕路吧!我們把分散的狙擊小組集中起來,給藍軍看看,什么是神槍手四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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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里一片靜謐,越來越多的狙擊手穿行其中,龔箭帶隊在懸崖山林里急行軍。大橋邊,藍軍的旗幟在飄舞,一個排的士兵嚴陣以待,旁邊停著數輛吉普車、卡車等,不時有巡邏隊在橋上來回巡視。“砰!”機槍手身上開始冒煙,東張西望:“誰打的我?”中尉高喊:“狙擊手!臥倒!”又一槍,他的身上也開始冒煙,士兵們四散臥倒。
山上,何晨光和王艷兵手持狙擊步槍,分別占據了一高一低兩個位置在射擊。
“火力壓制!”龔箭在樹下大喊。幾個機槍手冒出來,開始不停地射擊。
“催淚彈!”—幾個兵拿起95自動步槍,下掛榴彈發射器。“嗵!”催淚彈打出去,大橋上煙霧四起。守軍們不停地咳嗽,在煙霧中掙扎著摸索防毒面具。這時,十幾個戴著防毒面具的紅軍在龔箭的率領下沖上橋。槍聲不停,守軍紛紛中彈冒煙。何晨光背著狙擊步槍跑出煙霧范圍,摘掉防毒面具,手持05微沖快速向前:“快!我們到位置了!安炸藥!”
王艷兵手持95自動步槍,背著背囊跟在后面,帶著幾個兵快速跑向橋。他打開背囊,取出炸藥。何晨光手持狙擊步槍警戒,不時地射擊冒頭的藍軍。王艷兵等人爬到橋下,緊張地安裝著炸藥。這時,前面隱約有轟鳴聲傳來,塵土飛揚。何晨光眼睛抵在瞄準鏡上,看見藍軍的主戰坦克高速開過來,步兵分散在兩側。
“坦克!”何晨光報告。龔箭下令:“干掉它!”
一個兵從藍軍的工事里拿起反坦克導彈,瞄準,發射—“嗖!”主戰坦克冒煙,周圍的步兵急忙閃開。何晨光冷靜地瞄準,一個又一個藍軍接連冒煙。
另一邊,藍軍廚房里,炊事班的兵們還沒反應過來,門就被一腳踹開。李二牛站在門口持槍高喊:“我們是紅軍!”幾秒鐘后,炊事員們反應過來,胖司務長高喊:“抄家伙!上!”廚房外,李二牛正被炊事員們打出來,左右抵擋著,已經鼻青臉腫。何晨光斜刺里冒出來,連續幾個側腿踢,炊事員們一個一個倒地呻吟著。王艷兵跑過來:“都搞定了?”
“搞定了!”何晨光拍著手。李二牛被拉起來:“班長,咋能這樣呢?”炊事班長倒在地上,氣呼呼的,說不出話。何晨光背著狙擊步槍:“點了啞穴了!我們走!”
橋頭上,藍軍的大部隊飛馳而至。王艷兵大驚:“走不了了!”藍軍跑過來,不斷地開槍,坦克轉移著火炮。何晨光大喊:“跳!”李二牛嚇了一跳:“啊?真的當狼牙山五壯士啊!”王艷兵不由分說,拉起李二牛跳入河里。河流很急,三個人轉眼就沒影了。
“真跳啊!”一名藍軍士兵傻眼了。藍軍中尉佩服地說:“厲害!寧死不當俘虜啊!”藍軍士兵問:“不會真的出事吧?”藍軍中尉看了看湍急的河面:“不知道。看他們的命吧,反正每次演習都有指標。”藍軍士兵好奇地問:“啥指標,排長?”
“死亡指標。”藍軍中尉說得很平靜,藍軍士兵打了個冷戰。
中尉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演習是過家家啊?當兵,是真的要犧牲的!”
橋下,三個人在水里沉浮,忽隱忽現,互相大喊著。何晨光一把抓住河面上伸過來的樹枝,將狙擊步槍甩出去,拉住了槍帶。李二牛和王艷兵分別抓著,三個人跟糖葫蘆一樣串著,拼命地往岸上掙扎。三個人艱難地爬上岸,王艷兵埋怨著李二牛:“你去廚房干什么?”
“俺想找點兒吃的……”李二牛有點兒委屈。王艷兵忍不住罵道:“你就知道吃!”何晨光忙給他解圍:“他是想給大家找點兒吃的。你們受傷沒?”
兩人都各自檢查了一番,完好無損。收拾好東西,三個人起身出發了。
橋頭,范天雷站在車前,久久凝視著神槍手四連的臂章。范天雷摘下粘在車身上的神槍手四連臂章,苦笑:“我的學生給我留下的。”
“他們這是在跟我們叫板!我們要想辦法抓住他們!”陳善明狠狠地說。范天雷轉身,看著遠處靜謐的群山:“抓不住的。莽莽群山,他們化整為零打游擊,想怎么藏身都可以。”
“我們就看著他們這么胡搞嗎?”
“超限戰—”范天雷苦笑,“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最現代化的裝備,在游擊戰面前,也是一堆廢銅爛鐵。所謂的信息化高科技戰爭,根本不是這種超限戰的對手。現在他們除了手里那幾桿槍,什么都沒有了,我們用技術偵察手段反而找不到他們了。”
“藍軍司令部下了死命令,要求我們必須圍剿鐵拳團的這群漏網殘兵!”陳善明憤憤地說。范天雷搖搖頭:“殘兵?他們根本不是什么殘兵。他們是有組織、有紀律、有信念的革命軍人。他們雖然丟掉了自己的坦克戰車,但是沒有放下自己的步槍。戰爭,還是步兵一槍一槍打出來的。戰士的意志最重要,這一點,鐵拳團交出了最好的答卷。”
“那我們怎么辦呢?”陳善明問。
“靠我們,根本別想在山里全殲他們。我們需要藍軍司令部的協助,采取拉網圍剿戰術。機械化部隊定點固守,拉網搜查,減少他們的游擊戰活動空間。尤其注意的是,要把他們跟老百姓徹底隔絕開,不能讓他們活動到居民區去,譬如人口密集的農村、城鎮。在那里,他們會如魚得水,混跡于老百姓當中。那時候我們就麻煩了,只有挨黑槍的份兒。”
陳善明苦笑:“怎么聽起來似曾相識啊?”范天雷笑笑,說道:“國民黨軍隊圍剿蘇區的老辦法—碉堡戰術,也叫龜殼戰術。老辦法,也是笨辦法。這不是真正的戰爭,我們沒有時間去發動群眾,組織人民來揪出來他們,只能用這個笨辦法了。游擊戰和反游擊戰有很深的學問,也是現代化軍隊很難解決的頭等難題。即使打得下來,你守得住嗎?還好這是演習,如果是真的戰爭,不斷遭受冷槍射殺會嚴重影響藍軍的士氣。”
“我們還能做什么?”陳善明問。范天雷說:“進山,‘剿匪’—共產黨的軍隊打共產黨的軍隊,要用共產黨軍隊的老辦法。精銳小分隊進山剿匪,死纏爛打,一定不能讓他們漏網。比耐力,比山地戰,他們給我們提鞋都不夠格!命令各個特戰分隊,丟掉直升機和車輛,攜帶一周的物資裝備,徒步進山!發現目標就窮追猛打,讓敵人疲于奔命!記住,一定要保持聯系,不要搶功,當心被各個擊破!既然龔箭要跟我玩,我就跟他玩到底!”
“是,五號!全體注意,我們進山!”陳善明傳達完命令,特戰隊員們拿上自己的背囊,分散進山了。范天雷接過一把蒙著槍衣的長槍,撕開,唰—是那把85狙擊步槍。
陳善明苦笑:“走吧,同志們!林海雪原開演了,我們跟著203剿匪去啊!”特戰隊員們笑著,跟著走了。
山谷上空,武直十武裝直升機超低空掠過。王艷兵在灌木叢里露出頭:“怎么這么多直升機?在找我們?”“又來一架!”三個人急忙臥倒,吉利服跟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武裝直升機超低空掠過,飛得很慢。飛行員東張西望,只看見下面一片綠色的海洋。飛行員搖頭,武裝直升機依依不舍地飛走了。
叢林里,前方隱約出現藍軍的身影,慢慢搜索過來。
“這條路走不通了。”何晨光領著另外兩人,借助樹木的掩護,悄然消失。
山坳里,龔箭、老黑和幾個狙擊手被遮擋在樹葉下,他們組成了一個分隊。龔箭看著天空滑過的武直十直升機,思索著。這時有兩個兵跑回來,龔箭忙問:“怎么樣?”一人回答說:“過不去,到處都是封鎖線。”龔箭沒說話。老黑說:“看來藍軍玩狠的了,專門來對付我們。”龔箭苦笑:“我從小就喜歡看切?格瓦拉,沒想到今天自己也混到了這步田地。我的老師范天雷是一個游擊戰專家,是他教會我游擊戰的。他今天搞反游擊戰,自然是輕車熟路了。下面就難過了,他的剿匪小分隊也會化整為零,上山跟我們玩的。走吧,這個地方不能待了。”眾人起身背上背囊。
“何晨光他們三個新兵同志怎么辦?他們在往集結點來。”老黑問。龔箭看了看叢林深處:“他們都很聰明,比我想象的聰明。他們會隨機應變的,我們不能等了。老黑,埋雷,注意清理痕跡。一旦被他們發現痕跡,他們就會窮追猛打的,那時候我們就更不好過了。”
“是。”老黑拿出地雷,埋在地上,做好偽裝。
沒過多久,一個迷彩的身影出現,是苗狼。迷彩圍巾被他扎成了包頭巾,腰帶上還別著獵刀。苗狼慢慢蹲下,鼻子輕輕地嗅著—沒有異常。他一揮手,范天雷等人涉水過來。
“有什么發現?”范天雷問。苗狼說:“他們曾在這兒宿營,剛走沒多久。”
“知道他們往哪邊去了嗎?”
“味道是從那邊過來的。”苗狼指了指方向。
“追!”范天雷抬腳要走,苗狼一伸手攔住:“等等,有地雷。”苗狼慢慢蹲下,從范天雷的腳前面摸出一根細細的鋼絲來。一名隊員拿出匕首挖開周邊的土,一顆防步兵地雷露了出來。陳善明蹲下:“還知道埋雷,這步兵團的不簡單。”
“還是餌雷。”苗狼說。果然,地雷下面還有另一顆牽連的地雷。苗狼小心地將地雷起出來,陳善明一愣:“誰教他們埋餌雷的?”范天雷說:“我。”大家都看著他。范天雷面無表情:“龔箭畢竟是我的學生啊。走吧,苗狼,前面帶路,小心點兒,他懂我們那一套,會拿來對付我們的。陷阱、餌雷,什么東西都有可能冒出來的。”
“越來越有意思了啊!五號,你的學生居然用你的方式來對付你。”陳善明笑道。
“好事。解放軍就是要靠這種不斷對抗來互相促進,相互提高。通知藍軍司令部,我們需要軍犬,大量的軍犬,把所有能找到的軍犬都調過來。對付這些游擊小組,軍犬是最好的追蹤工具—一旦發現,就會死追到底!”
“金雕,我的鼻子比軍犬好使!”苗狼不高興了。
“苗狼,你是最好的痕跡追蹤專家,比軍犬還厲害,這點我不懷疑。但不是每支上山搜索的隊伍里都有苗狼的—把你割成一百個都不夠!我還是要完整的苗狼吧!”范天雷笑著說。隊員們都笑了,苗狼也笑著說:“我不要被割碎。”
“走吧!我們繼續趕路!”范天雷命令,“讓他們的軍犬到得快一點!”
山地上空,武直十直升機高速掠過。軍犬在山林中狂吠,追逐著前面的兩個狙擊手。訓導員和藍軍搜山隊伍跟在后面。陳善明大喊:“抓住他們—抓活的—別跑了—解放軍優待俘虜—”兩個狙擊手疲于奔命,“咣當”一聲掉進了陷阱里。軍犬追到陷阱邊,對著下面狂吠。陳善明趴在陷阱邊上露出腦袋:“能跑?可以啊!你們跑得過四條腿的嗎?”陷阱下的兩個狙擊手無語地看著他。
公路上,藍軍哨兵牽著軍犬正在檢查一輛拉著稻草的拖拉機。這時,軍犬朝著稻草堆狂吠不止。司機嚇得臉都白了:“解放軍同志,解放軍同志……”哨兵們如臨大敵,迅速圍住了拖拉機。“嘩—”哨兵一把掀開稻草,兩名紅軍狙擊手抱著狙擊步槍苦笑。
戰俘營里,被俘的神槍手四連戰士們坐在地上,都是憤憤不平。鐵絲網外,戒備森嚴。范天雷走過來,站在高處看著他們。陳善明看著:“五號,看來你這手奏效了。”范天雷的目光在俘虜堆里尋找著,隨后欣慰地笑了:“果然,你們沒讓我失望。”陳善明很不好意思:“我們沒做什么,五號。”
“哦,我是說四連的指導員龔箭,還有他手底下的那三個新兵。”
“他們不是還沒被抓住嗎?”陳善明說。
“對啊,被抓住不就讓我失望了嗎?如果他們這么容易被抓住,算是我看錯人了。”
“你很喜歡他們?”陳善明看著他。范天雷回答說:“對。我希望抓住他們的不是別人,是我。走吧,我們還得找人。”范天雷走下來,對突擊隊員說,“沒時間休息了,我們還要進山。我們累,他們更累!這是一場意志和耐力的較量,也是一場特殊的戰斗!只要對方有一個狙擊手漏網,鹿死誰手還真的很難說。出發!”隊員們上車,車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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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里,狙擊小分隊在青紗帳之間穿行,猶如出鞘的黑色利劍與黑夜融為一體。老黑拿出幾塊干糧:“就剩下這么多了。”看龔箭面色嚴峻,老黑說笑,“堅壁清野,處處碉堡,嚴密封鎖—都快趕上五次反圍剿了。”龔箭說:“本來我們就是紅軍嘛!”
“這頓都不夠吃的,下一頓還不知道怎么辦呢!”老黑看著手里的幾塊干糧苦笑。
“我們天亮下山,想辦法找點兒吃的!藍軍想困死我們、餓死我們,我們也不能束手待斃!”龔箭狠狠地說。老黑伸頭看了看山下:“他們在等著我們下山吧?”龔箭苦笑:“對,所以要加倍小心!不要在老鄉那兒過多停留,發現不對趕緊撤!”
“何晨光他們不知道怎么樣了,這深山老林的,出事可不得了!”老黑有些擔心。龔箭看著蒼茫的群山:“這對我們是個考驗,對他們,更是考驗……”
黑暗中,三個新兵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進。不遠處的山頭上,特戰隊員們借著夜色潛伏著,虎視眈眈。軍犬趴在灌木叢中,躍躍欲試。訓導員低語:“不叫,凱迪!不叫!”軍犬凱迪被壓制著,發出“嗚嗚”的叫聲。陳善明低吼:“你能不能讓它閉嘴啊?”訓導員一臉委屈:“它是狗,又不是人!它看見目標了,就想上!”陳善明又壓低聲音:“這樣下去,肯定會暴露的!”最終,凱迪還是克制不住,低吠了一聲。山林里,何晨光一個激靈。王艷兵看他:“怎么了?”何晨光停下步子:“有狗叫。”
“這深山老林里,有個把野狗很正常啊。再說,也可能是獵人的獵犬啊。”王艷兵說。
“不是土狗,是狼狗!”李二牛很緊張。王艷兵問:“你怎么知道?”
“俺村家家養狗,俺從小就熟悉狗。這是狼狗,錯不了的!”李二牛肯定。
“往回走!前面不太平!”何晨光轉身往回走。王艷兵不樂意:“不至于吧,我們都走這么遠了,還要回去……”突然,前面的狗叫聲此起彼伏,聲音雄壯。王艷兵臉色突變:“是狼狗!”何晨光領著兩人轉身就跑:“軍犬!快走!”凱迪克制不住,開始狂吠。陳善明憤憤:“暴露了!放狗追!”
“凱迪,上!”訓導員一松手,凱迪噌地一下子沖了出去。一群潛伏著的特戰隊員也起身飛奔,追逐著逃竄的三個狙擊手。陳善明在后面大喊:“別跑了!解放軍優待俘虜!快!分頭包抄,抓住他們—”三個人根本顧不上聽,奪命狂奔。凱迪的速度超快,不斷躍起。三個人滑下一處陡坡,李二牛呼哧帶喘:“咱……怎么也……跑不過四條腿的狗啊!”王艷兵拔出匕首:“實在不行,弄死它!”
“別胡鬧!那是軍犬!是人家軍犬訓導員的戰友!”何晨光的腳下不敢停。
“那咱們就這么被狗追?!”王艷兵跟上。何晨光說:“分頭跑,能出去就在091點會合!走了!”說完,三個人飛快地分頭跑開。凱迪朝著一個方向死追過去。李二牛轉頭,跑得更快了:“天爺啊!咋就追俺啊?啊—”凱迪噌噌地跳過去,狂追不已。
清晨,天空泛著魚肚白,太陽剛剛露出山頭,朝霞就從這里灑下來。山上有幾間舊房子,看樣子是一個山林承包人的臨時住所,很偏僻。房子外有幾只草雞正在覓食,一只土狗懶洋洋地趴在地上睡覺。老黑悄悄摸上來,靠在邊上觀察。少頃,他一揮手,龔箭等人在他身后蹲下。老黑低聲:“沒什么動靜。”龔箭命令:“散開,老黑跟我進去,其余的人警戒。”“是!”戰士們散開,持槍警戒。老黑跟著龔箭站起身,兩個人都將槍口放低,警戒性十足。龔箭看看四周,沒有異常,上前禮貌地敲門。門開了,露出一個老農的臉。
“老鄉,您好,我們是解放軍……”龔箭還沒說完,發現老農臉色不對。龔箭突然反應過來,迅速伸手摸槍。老農被一把拽開,露出黑洞洞的槍口,范天雷看著他笑著說:“小兔崽子,哪里跑?”龔箭呆住了。老黑在身后端起機槍想射擊:“老子跟你們拼了!”
“放下武器!”龔箭說。老黑急了:“指導員?!”龔箭平靜地說:“放下武器,這是命令!”老黑一咬牙,放下機槍。兩個特戰隊員上來按住他,反綁起來。“指導員!”后面的戰士高喊著,拿起步槍。龔箭轉過身:“放下武器,放下!”戰士們含恨,但還是執行了命令。特戰隊員從周圍躥出來,抓住了他們。
“不錯,你不愧是我的學生。”范天雷帶著笑。老黑心有不甘:“指導員,我們為什么不抵抗?”龔箭看了看屋里:“沒看見他們有人質嗎?屋里面都是老鄉,開槍會誤傷他們!我們是紅軍,任何時候都要以老百姓的利益為重!”老黑懊惱不已:“哎!人算不如天算啊!”
范天雷清點著被俘的紅軍士兵—他沒看到自己想找的人。
“怎么?范教,您在找誰?”龔箭看著他問。范天雷笑笑,說道:“你知道。”
“他們三個,沒跟我在一起。”龔箭淡淡地說。范天雷看他:“你讓新兵單獨編組,去執行任務?”龔箭高傲地看著他:“你覺得以他們三個的戰斗力,是新兵嗎?”范天雷笑道:“兔崽子,還用問我嗎?他們三個都是我親自選的。你以為老天爺給你空降了三個寶貝兵?”
“我猜到了,您是把他們送到我這兒來完成入伍鍛煉的。”龔箭早就想到了。
“不錯,我還是會帶走他們的。”范天雷看著他。
“范教,在您帶他們三個走以前,他們還是我神槍手四連的兵。”龔箭臉色冷峻。
“我明白。演習還在繼續,你的神槍手四連還在戰斗,對吧?”范天雷也變得嚴肅。龔箭很驕傲地說:“您說得很對,范教。現在你知道,神槍手四連多難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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