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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特警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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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里,沈母從廚房倒了一杯水進(jìn)門,老爺子正在翻看手里的病歷本,沈母上前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取出藥:“你就別老看了,醫(yī)生們說話有時候故意夸大其詞,不一定準(zhǔn)……”老爺子笑著揚了揚手里的病歷本:“行了行了!我就是拿它解解悶兒,這東西嚇不倒我!”說罷,老爺子的臉色嚴(yán)肅起來,“其實……比起我那些犧牲的戰(zhàn)友來,我算是幸運的了,知足了!”沈母無奈地看著。這時,門鈴響起,沈母忽然一驚:“哎呀!我忘了告訴你了,鴻飛說他今天回來!”沈母焦急地去開門,老爺子慌亂地將病歷本塞進(jìn)枕頭下面。

    沈母趕緊開門,一看見凌云,驚訝地笑:“哎呀!凌云也來了?鴻飛你這孩子怎么不說一聲啊!”沈鴻飛一笑:“她又不是外人。”凌云笑著進(jìn)屋:“這些都是營養(yǎng)品,給叔叔補(bǔ)身體的。”沈母感動地接過來,沈鴻飛四下看了看:“媽,我爸呢?”

    “臭小子!當(dāng)了特警就兩眼朝天,看不見你老子了?”沈鴻飛一愣,看過去,老爺子精神矍鑠地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報紙。沈鴻飛走過去,高興地看著父親:“爸,看著您還真挺精神的。”老爺子一瞪眼:“廢話!你盼著我不好啊?”沈鴻飛嘿嘿笑。

    沈母和凌云端著蘋果從廚房走出來,笑著:“沈叔叔,您好多了就行!您不知道,沈鴻飛在隊里天天擔(dān)心您的身體,吃不好睡不著的。”沈父不滿地看著兒子:“你小子不好好訓(xùn)練,操心我這糟老頭子干嗎?我告訴你,家里什么事兒也不用你操心!你把工作做好,做出成績來,就等于給我加了藥了!”沈鴻飛欣慰地點頭,沈母趕緊轉(zhuǎn)過身,抹著眼淚。

    凌云麻利地拿起刀子,給老爺子削了個蘋果,遞過去:“沈叔叔,您吃蘋果。”沈父笑著伸手,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沈母大驚,匆忙上前:“老頭子……”老爺子痛苦地連連擺手。沈母焦急地扶著老爺子:“鴻飛,快去屋里把枕頭給你爸拿來,讓他墊上靠一會兒!”沈鴻飛點頭,焦急地進(jìn)屋拽起枕頭,忽然愣住了,他拿起枕頭下的病歷本,打開,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客廳里,老爺子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凌云和沈母扶著他的背。凌云看見沈鴻飛出來,焦急地:“你磨蹭什么?快點兒啊!”沈鴻飛一手拎著枕頭,一手拿著病歷本,臉上淌著淚。老爺子一愣,表情復(fù)雜地看著兒子。

    凌云詫異地上前,拿過沈鴻飛手里的病歷本—晚期,擴(kuò)散……凌云猛地呆住了。沈鴻飛含淚看著老爺子:“爸!您為什么瞞著我呢?!”老爺子含淚看著別處:“我不想給你拖后腿!”

    “可您是我爸!您生了我,養(yǎng)了我,我有權(quán)知道您的病情,也有權(quán)……”

    “忠孝不能兩全!”老爺子回頭瞪著沈鴻飛,語重心長地說,“你爸爸是個軍人,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我從來沒掉過隊,從來沒拖累過戰(zhàn)友。你是我的兒子,但是在為黨、為國家工作的戰(zhàn)線上,你也是我的戰(zhàn)友,我也不會拖累你!如果因為我耽誤了你的工作,那是我的恥辱,也是你的失職!”沈鴻飛帶著哭腔,老爺子一揚手,“別說了鴻飛!你記住,家里有你媽照顧我呢,你好好工作,多拿榮譽,就是對我最大的盡孝了。你多抓一個罪犯,多做一件對老百姓有益的事兒,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會為你喝一聲彩!鼓一次掌!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埋到地底下,你來看我的時候,用你的立功喜報給我當(dāng)花獻(xiàn),獻(xiàn)在我的墳前,我也會含笑九泉的!也會跟我那些老戰(zhàn)友好好顯擺顯擺!聽明白沒有?!”

    “是!爸!我明白了!”沈鴻飛哭著。凌云站在一旁擦眼淚。老爺子抬頭看著凌云:“還有凌云……凌云……凌云也一樣!你來看沈叔叔,沈叔叔特別高興,你……你也要好好工作!多拿榮譽!”

    “是,沈叔叔,您放心,我會努力工作的!”凌云擦干眼淚,沈母望著老頭子,若有所思。

    5

    下午,居民樓下,沈母含淚拉著沈鴻飛的手:“鴻飛呀,回去吧。你爸有我呢,用不著你操心。”沈鴻飛抬眼看著樓上,默立著不動。凌云心酸地看著沈鴻飛。沈母望著二人,若有所思,支支吾吾地說:“其實……你爸剛才的話……沒有說完。他是有話想跟凌云說……”沈鴻飛和凌云一愣。沈母慈愛地看著凌云:“凌云,我和你沈叔叔都很喜歡你,你應(yīng)該能看得出來。”凌云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你們都老大不小了,有些話不用我說,你們也應(yīng)該明白。”沈鴻飛著急地:“媽,您到底想說什么呀?”沈母看著兒子,淚眼婆娑:“鴻飛,你爸爸他……他日子不多了。我是想說……要是他在臨走之前,能看到你有個結(jié)果,該多好啊……”沈鴻飛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看凌云。凌云紅著臉,下定決心似的抬起頭,認(rèn)真地說:“阿姨!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我和鴻飛,會認(rèn)真考慮的!”沈鴻飛吃驚地看著凌云。沈母擦著眼淚,笑:“那就好,那就好……阿姨和你沈叔叔,都盼著那一天!”

    大街上,沈鴻飛和凌云并排走著,都是心事重重。沈鴻飛看看凌云,又抬頭看天:“你剛才說,會認(rèn)真考慮?”凌云不看他:“不然呢?你希望我斷然拒絕嗎?”沈鴻飛有點兒失落:“也就是說,你是在安慰我媽。”

    “算是吧。”凌云眨巴眼。沈鴻飛急了:“什么叫算是?”

    “就是說,有一部分是。”

    “還有呢?”

    凌云停住腳,轉(zhuǎn)頭看著沈鴻飛:“我也確實在認(rèn)真考慮這個問題。難道你不是嗎?你沒有考慮過?”沈鴻飛停下看著凌云,認(rèn)真地點頭:“我不否認(rèn),我一直在考慮,很認(rèn)真地考慮。”

    “告訴我你考慮的結(jié)果。”

    “我沒有結(jié)果。”沈鴻飛一臉嚴(yán)肅,“或者說……我不敢想象最終的結(jié)果。”

    “我理解。你爸剛才說,忠孝不能兩全。在猛虎突擊隊,愛情和事業(yè)也不能兩全。真殘酷!”凌云苦笑。沈鴻飛黯然點頭:“所以我不敢想。”

    兩人都沉默。

    “凌云,你想離開小虎隊嗎?”沈鴻飛問。凌云望著沈鴻飛,堅定地?fù)u頭:“不想!絕不想!你呢?”

    “當(dāng)然不想!”

    凌云眼里含淚,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苦笑:“所以,我們之間注定不會有結(jié)果,對嗎?”

    “不!”凌云一愣,詫異地看著沈鴻飛。沈鴻飛目不斜視,眼神里透出一股堅定:“我們之間,可能暫時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但是我們可以有承諾!彼此之間,最真摯、最忠誠的承諾!我們誰也不會離開小虎隊,我們用彼此的承諾維系著我們的感情。這份承諾會讓我們互相鼓勵,共同進(jìn)步,也會在未來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下,開花結(jié)果。”凌云眼里含淚,笑著看著沈鴻飛。沈鴻飛也莞爾一笑,兩人的手終于緊緊地握在一起,大步地向前走去。

    不遠(yuǎn)處,一輛黑色的寶馬駛來,熊三開車,王小雅有些憂郁地坐在副駕駛座上,猛然看到牽著手的沈鴻飛和凌云,愣住了。熊三也看到了兩人,目光一動,瞥了一眼王小雅:“小雅,需要我掉頭嗎?”王小雅含著眼淚望著兩人,機(jī)械地?fù)u了搖頭。熊三暗自冷笑,一踩油門,寶馬車飛馳而過。王小雅看著后視鏡,望著漸行漸遠(yuǎn)的兩人,淚水漣漣。

    6

    街角,一家幽靜的咖啡廳里,這個時候客人不是很多,小提琴手拉著舒緩的音樂,帶著傷感的味道。陶靜背著包走進(jìn)咖啡廳,吧臺服務(wù)員笑著打招呼:“陶小姐,好久不見了!”陶靜一笑,服務(wù)員指著不遠(yuǎn)處一個靠窗的卡座:“位置不變,菜單也不變?”陶靜微笑著點頭。

    “請稍等!”服務(wù)員笑著離開。陶靜在沙發(fā)上坐下,從包里掏出一本日記本,輕輕地?fù)崦蹨I啪嗒掉在本子上。街角不遠(yuǎn)處,何苗穿著便裝,表情復(fù)雜地看著玻璃窗邊上坐著的陶靜。陶靜緊咬嘴唇,淚水肅然而下。這時,服務(wù)員端著咖啡過來,陶靜強(qiáng)忍著眼淚,連忙掩飾著笑了一下。

    陶靜強(qiáng)忍著眼淚,取出夾在日記本里的猛虎突擊隊的照片,凝視著。她將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本子旁邊,擦了擦眼淚,拿起筆。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爸爸送我的筆記本中,最后一本,第一篇日記……”陶靜含淚凝視著父親的照片,繼續(xù)寫,“爸爸,您知道嗎?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是一個星期天的早上,說好了你要帶我去動物園,可是剛準(zhǔn)備出門,您的對講機(jī)又響了。我知道,每次它一響起,我們的所有計劃就全部會泡湯,這次也不例外。我拼命地哭,不放您走,可是您還是走了,完全不顧我的眼淚,那天早上,我恨透了您,我發(fā)誓再也不會理您了。可是,您卻連讓我不理您的機(jī)會都沒給我……”眼淚嘩啦啦淌落,陶靜的手有些顫抖。

    “沒人告訴我和媽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們被接到那座大院里,看到了好多警察,每個人都在哭,看著我和媽媽哭,說著各種安慰的話,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話,我只聽懂了一句:我再也沒有爸爸了……”

    “爸爸,您就在那個星期天的上午,永遠(yuǎn)離開了我和媽媽。您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跟我們說。頭天晚上,您到特警支隊對面的超市里,買了整整一包日記本,您告訴您的徒弟龍飛虎,說,把這些日記本送給我的女兒王靜,讓我每天都把心里話寫在上面,等您回家的時候,您就可以看我的日記,看看您的寶貝女兒每天都做了什么、說了什么、想了什么,這樣,您就能知道女兒在一天天長大,知道女兒喜歡什么、討厭什么,就像您天天待在女兒身邊一樣……可是爸爸!我每天都在寫,寫滿了一本又一本,我已經(jīng)寫到了最后一本,我的日記您看過了嗎?爸爸,我一直在找您,我找了您整整十四年,我終于找到了您,我多想您就真真切切地坐在我的身旁,看我寫的日記呀!爸爸,您知道嗎?我的日記上,每一篇寫的全都是您啊!”陶靜忍不住抽泣,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何苗看著她抽泣的背影,眼睛泛著潮濕。

    陶靜抬起頭深呼吸,伸手擦去眼淚,卻看見穿著便裝的何苗站在對面。陶靜大驚,慌亂地扣上照片,胡亂擦著眼淚:“何苗,你……你怎么來這兒了……”何苗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可以坐下嗎?”陶靜點頭,何苗坐下來,凝視著陶靜:“你哭過?”

    “啊,我不是一向都喜歡哭嗎?很奇怪嗎?你怎么在這兒?跟蹤我啊?”

    何苗不知道說什么,忽然一笑:“我跟蹤你干嗎!巧了,我出去逛街,天太熱,想喝杯咖啡提提神,就進(jìn)來了,正好看見你了。”陶靜“哦”了一聲,何苗看陶靜緊緊攥著的筆記本:“你的日記呀?”陶靜慌亂地把筆記本塞進(jìn)包里,掩飾地笑:“哎呀,我這個人就是太感性了,翻翻舊日記,突然想起高中畢業(yè)的時候了,一想起我那幾個死黨閨密,眼淚嘩嘩往下掉……”

    “陶靜!”何苗忽然打斷她,表情變得肅然,眼淚慢慢溢出來。陶靜愣住,有些心虛:“你……怎么了?”何苗沒說話,伸手把桌子上扣著的照片慢慢翻過來:“我都知道了……”陶靜再也裝不下去了,捂住嘴,盡量不哭出聲。

    “想哭,你就在我的面前哭出來吧。”陶靜捂著嘴,搖頭。何苗的喉結(jié)在蠕動,“你到底……隱藏了多久?壓抑了多久?”陶靜不說話,只是哭。何苗摘下眼鏡,捂住自己的眼睛,淚水從他的指縫中溢了出來。

    幽靜的咖啡廳里,陶靜已經(jīng)平靜下來:“你跟蹤我,就是想知道我爸爸是誰?”何苗一臉真誠:“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我知道龍頭他們嘴上不說,心里卻一直很關(guān)注你,我在想,你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陶靜苦笑,何苗繼續(xù),“我開始真的有這個疑問,你弱不禁風(fēng),又是醫(yī)學(xué)碩士,為什么非要跑到特警隊來受虐?可能是你家里人有背景,希望你走仕途,從特警起步,一步一步青云直上。但我沒想到,真相原來這么殘酷。”陶靜看著窗外:“你現(xiàn)在知道了,滿意了?”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何苗急說,“我也覺得我特?zé)o聊,你爸是誰跟我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呢?為什么我非要去探個究竟呢?我現(xiàn)在真的覺得自己特別的無聊,也很無恥,居然會去探索你的隱私!”

    “這不是什么隱私,只是我不想告訴別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知道的。”

    “知道了也沒什么,我為我的父親驕傲。”陶靜的眼里閃著亮光,何苗注視著她。陶靜擦去眼淚:“你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因為我理解了。”

    “無所謂,別以為你知道了我什么秘密,我就會怕你似的。我從小到大,都不會被人拿住的。我只是不想你們知道,不想讓任何人覺得,我是因為父親受到了什么特殊照顧才入警的。”何苗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她,陶靜納悶兒:“你還有什么事?”何苗的眼神變得柔和:“陶靜,我現(xiàn)在知道,你是一個孤獨而脆弱的女孩,你的內(nèi)心隱藏著巨大的傷痛。這種傷痛讓你難以承受,你必須用一種貌似堅硬的外殼來偽裝自己。這種外殼貌似堅不可摧,其實……不堪一擊。”陶靜笑笑:“你看錯我了。”

    “你在嘴硬!你現(xiàn)在在我的面前,只剩下嘴硬了!”

    “在你面前?我為什么一定要在你面前?”何苗語塞。陶靜看他,“何苗,我們是隊友,是同事,所以我會聽你說這些,否則,我早就請你離開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靜一靜。”

    “好吧……”何苗起身,突然轉(zhuǎn)過身。陶靜抬眼看他:“你還有什么事嗎?”

    “我喜歡你。”何苗真誠地看著陶靜。陶靜一愣:“你發(fā)燒了吧?你不是說過,永遠(yuǎn)也不會喜歡上我的嗎?”

    “我知道,以前你那樣是一種偽裝,你知道我不會喜歡你的。”何苗的眼里有淚花閃動,“當(dāng)我看穿了這層偽裝,我才發(fā)現(xiàn),你就是我喜歡的人。陶靜,我—喜歡—你!”陶靜繞過他的眼神:“別談這些好嗎?我不想談戀愛。”

    “我會等,我會等到你真的喜歡我的那天。”陶靜愣愣地看著他。何苗的目光迎上去,兩人的眼神撞擊在一起,柔情四濺,“相信我,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你喜歡我的那天。我會珍惜你、疼愛你、寵著你,不讓你再吃一點苦,不讓你再受一點傷。總有一天,你會被打動的。”何苗笑笑,轉(zhuǎn)身走了。陶靜看著何苗漸遠(yuǎn)的背影,默默地呆坐著。

    7

    特警靶場,隊員們?nèi)蔽溲b地站在地線外,槍聲噼里啪啦。鄭直站在靶場邊高喊:“下一個!”

    “到!”小劉響亮地回答,鄭直嚇了一跳,望過去,小劉興沖沖地跑過來,精神抖擻地立定,敬禮:“師兄好!師兄犧牲了休息時間,對我們進(jìn)行警務(wù)技戰(zhàn)術(shù)培訓(xùn),辛苦了!”鄭直苦不堪言:“小劉,我記得,今天你們重案組報上來的培訓(xùn)名單里沒你呀。”

    “對,是沒我,我本來是明天。可是我聽說今天是師兄你做教官,我特意跟組長打了個申請,跟同事?lián)Q了個班兒。”小劉笑著。鄭直皺眉,別過臉去,苦惱萬分。

    小劉高興地去拿槍,上子彈。鄭直困惑地看著她。小劉裝著子彈,忽然扭頭看著鄭直:“師兄,我前天早上給你發(fā)的微信,你收到了嗎?”鄭直敷衍地說:“收到了。”

    “昨天晚上的呢?”

    “也收到了。”

    “那你怎么不回復(fù)我?”

    鄭直哭喪著臉:“小劉,我沒辦法回復(f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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