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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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法國巴黎roissy區,戴高樂國際機場(aeroportcharlesdegaulle)。
下午15點40分,從北京返回的法國航空公司af129航班降落在機場的跑道上,波音777客機碩大的機身滿載乘客穩穩落下。凝結了人類科技精華的航空工具把世界拉得很近,地球因此變成了一個圓形的村落。
手持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務護照的苗處跟孫守江走出通道。他們穿著筆挺的西裝,目不斜視,一看就是政府公務人員,在人流當中格外顯眼。
一個紅色爆炸頭的黑色絡腮胡男人穿著破爛的牛仔服,背著破舊的筒狀軍用背包,嚼著口香糖,戴著墨鏡走到安檢員跟前。
安檢員接過他遞給自己的美國護照打開,名字是wilkinsonlaw。照片上是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華裔青年,她抬頭用英語說:“請摘下你的墨鏡,先生。”
黑色絡腮胡男人摘下墨鏡,還嚼著口香糖,這是那個華裔青年,看上去本人比照片上要英俊得多,不知道為什么要留這樣邋遢的胡子。用流里流氣的英語說:“女士,你的外套很好看。暴露了你優美的體型,可以認識你嗎?”
安檢員面不改色仔細對著照片看看,確認無誤,蓋上了通關戳。
wilkinsonlaw接過自己的護照,笑笑遞給她一張名片:“我的衛星電話,24小時為你開機。”
安檢員看著名片,上面印著美國司法機構的徽章—fbi。她愣了一下,wilkinsonlaw對她眨巴眨巴眼:“我到巴黎來找恐怖分子,你知道我第一次到巴黎來……你幾點下班?”
安檢員看著他,低聲說:“六點半。”
“打我的衛星電話。”wilkinsonlaw戴上了墨鏡笑了笑,出去了。
苗處和孫守江已經在門口等他。他們做好了準備,一旦這個wilkinsonlaw被識破引起機場注意,就要立即進去把他救出來。他們都帶著國際刑警的證件,可以通過機場警方與國際刑警總部取得聯系,這個wilkinsonlaw就不會被送入法國警察局。
當然,這個計劃周詳的臥底任務……很可能也會因為這次實習,導致徹底的失敗。因為消息會走漏出去,一個跟響尾蛇長得一樣的年輕人出現在巴黎……全世界的警方和情報機構都會抓狂。
孫守江捏了一把汗,苗處則冷峻地看著出口。wilkinsonlaw的紅色爆炸頭出現了,苗處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菜刀及格了—他順利通過了世界上保安最嚴密的國際機場之一的安檢,出來了。”
“不知道wilkinsonlaw會不會抓狂。”孫守江苦笑,“他要知道我把他的名片給了新人做實習用,一定會跟我翻臉。”
“他不會知道的,這筆賬還是會記在響尾蛇頭上。”苗處笑笑戴上墨鏡,“我們走吧。”
wilkinsonlaw的紅色爆炸頭不遠不近跟著他們。這是趙小柱第一次進行諜報技巧的實地考察,而且是在……法國巴黎。他路過自動售貨機,看著里面不同的飲料。
可樂在里面也看著他。
趙小柱盯著可樂,苦笑一下,拿出一張歐元塞進去。苗處在不遠處緊張地看著,但是趙小柱非常自然而且熟練地操作售貨機,拿出一聽可樂,并且取回了零錢。一切都沒有破綻,除了他那一下不經意的苦笑。
趙小柱打開這聽可樂,還是保持著美國流浪漢的痞子造型走著,喝著。旁若無人,仿佛這不是一次化裝滲透的實地檢查,而是一次輕松愉快的環球旅行。美國人,就是這樣旁若無人,大搖大擺,仿佛哪里都是自家的地盤……當然,除了伊拉克、阿富汗這些地方。
“他是個天才。”苗處感嘆一句。
“在苗處的培養下,一頭豬都能變成特情。”孫守江苦笑,“這話是我剛來處的時候,小高告訴我的。我當時還不信,現在我不能不信。”
“不,不是我培養的。”苗處淡淡地說,“這是他的天分,與生俱來的本能—他天生就是干這行的料!”
2
從里昂特意趕來的國際刑警總部緝毒司專員cameron等待在大廳外。這是個笑瞇瞇的新西蘭胖子,看上去很好打交道。但是對于國際毒梟來說,他可不是個好打交道的角色。
國際刑警組織(internationalcriminalpoliceorganization—interpol)成立于1923年,最初名為國際刑警委員會,總部設在奧地利首都維也納。二戰期間,該組織遷到德國首都柏林,一度受納粹組織控制。二戰后,該組織恢復正常運轉,總部遷到法國巴黎。1956年,該組織更名為國際刑事警察組織,簡稱國際刑警組織。1989年,該組織總部遷到法國里昂。中華人民共和國于1984年加入國際刑警組織,同年組建國際刑警組織中國國家中心局。
由于國際刑警組織需保持政治中立,它并不會介入任何政治、軍事、宗教或種族罪行。它的目標是以民眾安全為先,主要調查恐怖活動、有組織罪案、毒品、走私軍火、偷運“人蛇”、清洗黑錢、兒童色情、高科技罪案及貪污等罪案。
cameron的工作并不輕松,緝毒司是國際刑警組織最繁忙也是最要害的職能部門之一。與此相符,他腦袋上的毛也因為工作的緊張而急劇減少,顯得比較智慧。在所有的有組織犯罪當中,毒品犯罪對世界的危害最大,全球每年死于毒品的人數要遠遠超過謀殺,甚至超過局部戰爭,而毒品犯罪衍生出來的賣淫、殺人、搶劫等問題也日益嚴重,正在腐蝕整個人類文明社會—所以緝毒的責任也就最重。
苗處和孫守江走出大廳,cameron迎上來:“你們來得真快。”
“接到你的電話我們就出發了。”苗處跟著他往停車場走,“怎么搞砸的?”
“mi5和sdece插手了,現在sdece五局控制了現場。”
“sdece五局?”苗處皺起眉頭,“行動局?他們看來是要血債血還了。”
“看樣子是。”cameron無奈地說,“他們調了最好的狙擊手和行動特工,我們的人沒有暴露。看來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已經在貼身監控響尾蛇的女兒。”
“現在他們關在哪里?”苗處問。
cameron打開雷諾轎車的車門:“關鍵就是—不知道。這是法國,他們是法國情報機關。我們是無法對情報單位展開秘密調查的,總部在研究是不是跟sdece接觸,交換情報,采取聯合行動。”
“不能給他們。”苗處上車,“這些情報單位本身就跟國際販毒網絡有扯不清的關系,我們的情報一旦給了他們—后果不堪設想。我們的很多特情會暴露的,馬上就是人頭落地,我們苦心經營多年的特情網絡毀于一旦,一切都得從頭再來。”
“總部在等待你的意見,你可以打電話給秘書長。”
“我到地方打電話給他。”苗處說,“我們現在先去現場,看看怎么辦。”
車開走了。
五分鐘后,穿著考究的華裔商人走出了大廳。他戴著墨鏡,留著小胡子,拖著一個旅行箱。他叫了一輛出租車,開往巴黎市區。手持委內瑞拉護照的華裔商人楊明軒,來巴黎與溫州商會洽談皮革制品生意。巴黎百分之九十的皮革制品,都被溫州人所壟斷,而原來的猶太壟斷者則被物美價廉的溫州皮包皮鞋皮帶等打得一蹶不振(在國外的溫州皮革產品和國內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巴黎每天都有很多華裔商人出入戴高樂國際機場。
楊明軒就是其中一個,他沒有引起任何關注。
楊明軒下榻在巴黎市中心的victoria酒店。這是一家具有鄉村風格的酒店,白色建筑富有特色,顯得平和安寧。這里交通便利,前面是puteaux車站﹐到工業中心nationalindustrycenter走路需要三分鐘,而步行到champselyseesavenue(香榭麗舍大道)只需要十分鐘。
楊明軒在這里已經通過網絡提前登記了房間,所以侍者引領他直接來到房間。房間也很舒適,侍者把他的行李放下卻沒有走。楊明軒看著窗外的巴黎市區發呆,片刻才醒悟過來,轉身遞給侍者小費。
侍者道謝,轉身離去關上門。
楊明軒看著窗外的巴黎市區,打開了窗戶。
他摘下墨鏡,露出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心里隱隱發酸—本來,他應該帶著自己的妻子來這里度假的。
免費的法國一周游……
楊明軒苦笑一下,關上窗戶拉上窗簾。他打開電視,音量放到中等,接著從行李當中拿出一個化妝包轉身走到洗手間打開所有的水龍頭。在梳妝鏡子前,他細心地摘下自己粘貼上的小胡子,揭開了分頭的假發套。
趙小柱的臉露出來……
或者說,是響尾蛇的臉。
趙小柱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舔舔嘴唇。粘貼膠確實不是很舒服,他打開化妝包苦笑一下,還得繼續粘。化妝包里面是一排各種各樣的胡子、眉毛、改變鼻子和臉頰形狀的硅膠…
十五分鐘后,一個流浪藝術家打扮的金色長發男人戴著一款造型別致的墨鏡出了酒店的后門。他繞行一段時間,確定沒有跟蹤以后,走向酒店100米外的公共停車場。他的兜里裝著一把車鑰匙,這是在洗手間的馬桶水箱里面藏著的。
那輛黑色的奔馳g500越野車在等待他,車號是正確的。他用遙控器打開車門,上車發動汽車。在離開停車場以前,他沒有忘記打開車上的gps。他除了腦子里面的地圖以外,根本不認識巴黎的道路,而且也沒有多少在城市開車的經驗—別說在這個歐洲的浪漫之都自己駕駛奔馳g500越野車旅行,即便是在北京,他也只是開著小摩托穿行過北苑的家和橘子胡同那一畝三分地,因為曾經在胡同里面蹭過那輛面包警車,所以高所嚴禁他再開警車。
而現在,他開的這輛奔馳g500越野車,足夠買40輛松花江小面包。
3
巴黎圣母院就在附近,甚至夜晚的鐘聲都充耳可聞。但是現在巴黎圣母院保護不了annie,這個可憐的阿爾及利亞姑娘滿身傷痕,衣服破碎,因為她在巴黎移民局,而不在巴黎圣母院。移民局的官員同情地看著她,好像想在她的哭泣當中尋找到什么東西似的。
annie哭得聲淚俱下,她是偷渡到法國的阿爾及利亞人之一。由于與法國特殊的歷史以及地緣關系,法蘭西是阿爾及利亞難民的偷渡地首選。annie沒有任何有效證件,換句話說不僅是偷渡者,還是個黑戶。sdece五局可不是慈善機構,是典型的暴力機構,所以不會對annie網開一面。有個笑話在法國情報界和司法界流傳—一只蒼蠅不慎飛進了sdece五局的審訊室,它在片刻的猶豫之后,主動高喊:“我在1962年參與暗殺了戴高樂!”
所以移民局官員對她的同情眼神是飽含著內容的,天知道她受到了什么折磨。
sdece五局顯然對她進行了嚴刑拷打,或者采取了什么別的方式,試圖撬開她的嘴。飽受折磨的annie什么都不知道,當發現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以后,sdece五局就把她交給了巴黎移民局。等待她的是無情地遣返,而在移民局里面她終于得到允許,可以給她的叔叔打電話。
annie等待著叔叔的到來,起碼這樣在被遣返以前能夠得到親人的慰問和照顧。
移民局的副局長走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個禿頂胖子。annie見到這個禿頂胖白人一下子大哭起來,跪下來抱住他的腿:“叔叔,我什么都沒有說!別讓移民局遣返我,你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
移民官員有些納悶兒,看著這個黑人姑娘的白人胖叔叔。
副局長揮揮手:“你出去吧,這里的事情不要往外說。”
移民官員就起身出去了。
cameron扶她起來。副局長苦笑:“要履行一下手續,完了你可以帶她走。”
半個小時以后,哭得泣不成聲的annie上了雷諾轎車。她被帶到了那個中產住宅區附近的一個倉庫里,這是一個專門負責監控julie和audemarie的秘密工作點。外面掛著的牌子寫著“冷凍倉庫”,所以需要耗費大量電力,不會引起電力公司的懷疑。里面冷凍的不是豬肉,而是一群默默無聞的監視者。
苗處站在倉庫里面,看著annie被攙扶下車。cameron招呼人拿藥箱來,對這個可憐的女孩進行簡單消毒和包扎。現在還有情況要問她,所以還不能送到醫院去。孫守江看著慘遭蹂躪的annie,搖頭感嘆:“這幫畜牲,對個小女孩下這么狠的毒手!”
“詢問她當時全部的細節。”苗處囑咐,“我要確定女人和孩子安全,沒有受傷。最好能得知她們關押在什么地方,我們不能失去她們。”
“好的。”一個金發碧眼的便衣去辦了。
“知道那些又能如何?你想怎么做?”孫守江苦笑,“我們派遣一支別動隊去sdece五局救人?在法國巴黎,他們的地盤上?跟那幫科西嘉來一場槍戰?然后我們集體被開除,接著就是被法庭審判,跟我們抓住的壞蛋關押在一起?”
苗處這次沒有瞪他,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cameron走過來:“我們現在確實面臨危機了,sdece五局搞砸了我們的長期監控。我們還沒有任何辦法,除了跟他們合作……“
“我們不能和情報部門合作。”苗處斷然說,“他們自己的手腳都不干凈,借助販毒網絡洗錢、走黑賬、掩護黑幕行動、獲取見不得光的行動經費。sdece五局是行動局,進行黑幕交易更是他們的專長!我們將一無所獲,甚至可能失去所有!”
“響尾蛇會放棄她們的。”cameron說,“他是聰明人,不會跟sdece五局對抗。他再愛自己的女兒,也不可能去救她。”
苗處長出一口氣,眉頭緊鎖。
車站外面僻靜的馬路上,金色長發藝術家的車停下了。
車窗搖下來,他摘下墨鏡露出藍色的眼睛。這是彩色隱形眼鏡的效果,而硅膠則改變了他的臉型和鼻子,使得他看上去就是一個健壯偏黑的白人。藝術家注視著車站里面的鐵道橋,他的腦海當中換算著附近的地區地圖。
片刻之后,他把車開到黑暗的地方隱蔽起來,提著背包下車。他重新戴上墨鏡,打開鏡片上的夜視開關,眼前立即綠油油一片,一切都清晰起來。
藝術家敏捷地翻過鐵絲網,穿越鐵軌走向鐵道橋。一步一步踏上臺階,他的心也逐漸變得沉重起來。他走到鐵道橋上,走到了地面上丟棄的一顆煙頭邊蹲下。他拿起煙頭,是萬寶路的。
“你來過這兒。”他自言自語。
隨即站起來,拿出高倍望遠鏡觀察住宅區的方向,果然一覽無遺地看到了那幢白色住宅。所有的埋伏情況也是一覽無遺,顯然這真的是遠距離觀察最好的位置。
他放下望遠鏡,喉結蠕動了一下:“我找到你了。”
教堂的鐘樓上,困得要命的狙擊手被觀察手推醒。他不滿地睜開眼:“怎么了?”
“有人。”觀察手遞給他高倍望遠鏡。
狙擊手接過高倍望遠鏡看過去—鐵道橋上的人影隱隱約約。白天的目標很多,所以很難注意到那個鐵道橋。而現在則不同,深夜無人,觀察手百無聊賴,連三公里以外的目標都能發現。由于是月圓之夜,所以非常清晰可以看見那個剪影。
“三公里以外,是什么人?在狙擊步槍射程以外?”狙擊手自言自語仔細確認,“他在拿望遠鏡觀察這里?”
隨即他明白過來:“響尾蛇!一定是響尾蛇!”
4
“發現我了!”
趙小柱眼睛睜大,看見了鐘樓上的二人狙擊小組。月光下狙擊小組的剪影非常明顯,趙小柱臉上的硅膠下面滲出了冷汗。他當然知道這是法國sdece第五局的行動特工,屬于以血腥殘暴而聞名的秘密行動單位。他馬上收起望遠鏡,快速跑下鐵道橋。必須以最快時間脫離現場,否則會陷入sdece行動特工的無情殺戮陷阱。
窺探偵察被發現—這讓趙小柱懊惱不已。
這說明他還不是響尾蛇,因為響尾蛇從來沒有被發現過。看來苗處說得對,這只是一次實習,自己還遠遠沒有執行任務的資格。自己現在進入這個秘密的殺戮世界,真的是不需要一分鐘就會送命。
來不及想更多,他已經敏捷地翻越過鐵絲網跑向自己那輛奔馳g500。好像一切都很安靜,那些sdece特工并沒有采取追捕措施。他把包丟到車上,上車,打開發動機掉頭快速離開現場。
是的,一切都很安靜……
除了……
直升機的馬達聲!
一架黑色的sa365m黑豹直升機從五公里外的什么地方快速升空,直升機腹部的探照燈射出一道耀眼的白色光柱尋找地面的可疑人員和車輛。sa365m黑豹直升機是在歐洲直升機公司的海豚系列直升機發展起來的突擊運輸直升機,經過特殊工藝改進,適合執行特殊任務,裝備法國特種部隊和特工單位。
四名法國黑衣別動隊員手持fr-f2狙擊步槍和m4a1卡賓槍坐在兩側拆掉的艙門邊,腰間系著安全索扣。其余的六名黑衣別動隊員坐在機艙里面,隨時準備滑降下去。法國盛產幻想家和冒險家,而科西嘉盛產暴徒和匪徒,所以這個十人別動隊的戰斗力如何展開想象都不為過分。
直升機發現了奔馳g500越野車,高速飛來。
飛行員呼叫著:“食人魚,這是飛魚。我已經鎖定了可疑目標,是一輛奔馳g500黑色越野車,在開往市區的方向。他的位置傳輸給你們。我們怎么做?完畢。”
“還能怎么做!”食人魚顯然很憤怒,“難道要等響尾蛇用毒刺打你們嗎?!完畢。”
飛行員張張嘴:“食人魚,我不能確定車里是響尾蛇。完畢。”
“該死!現在除了響尾蛇,還能有誰出現?讓獵人跟我通話!完畢。”
別動隊長臉上蒙著黑色面罩,對著自己的耳麥喉嚨嘶啞地:“食人魚,我是獵人。完畢。”
“做你該做的事情!完畢。”
別動隊長看看自己的隊員們,又看看下面的越野車:“食人魚,請你明確命令—獵人小組是否采取強制手段?完畢。”
“難道要我書面授權給你嗎?!完畢。”
“收到,完畢。”別動隊長看向狙擊手:“我們跟他保持平行,射殺目標!”
直升機飛行員調整飛行方向和速度,在100米外跟奔馳g500越野車保持平行,在50米的低空與車等速飛行。
狙擊手舉起fr-f2狙擊步槍:“收到,完畢。”
探照燈打在趙小柱的車身左側,他的眼都被照花了。他大驚失色,知道狙擊手在鎖定自己,急忙一個急剎車。
砰!
子彈打在車頭上。
趙小柱來不及害怕,立即掛上倒車擋踩下去油門。奔馳g500越野車高速倒車,沿著原路返回。直升機已經飛過去了,這種龐然大物雖然速度快,但是掉頭重新切入需要時間。趙小柱向后看著,高速倒車,把穩方向。
咣當!
車站的鐵絲網被撞開,越野車粗暴地倒進車站。趙小柱換擋,掉轉車頭高速開過鐵軌和基座的砂石。越野車在凹凸不平的路上彈起來,然后粗暴地繼續高速前進。趙小柱的油門踩到底,他必須盡快擺脫直升機的追蹤。
而且他很清楚,地面的特工分隊也已經在路上了。在他們眼里自己就是響尾蛇,所以一定會格殺勿論。死在這里一點都不冤,又是他媽的誰讓自己中了可樂大獎的?!又是誰他媽的讓自己賤,非得放著好好的片警不做來冒充響尾蛇的?!
趙小柱的精神高度緊張,又撞開對面的鐵絲網開進破舊的街道。一個垃圾箱被車撞起來飛到空中,重重落到地上。奔馳g500越野車毫不減速,高速掠過。垃圾箱里面顫巍巍鉆出一個頭發蓬松的流浪漢,顯然被打攪了睡眠。他不滿地喊著:“嘿!你毀了我的家!我要去法庭告你!”
趙小柱駕車快速穿越街道,直升機已經掉頭追蹤上來。奔馳g500沒有開燈,而直升機的探照燈搜索范圍也是有限的。所以趙小柱還有幾秒鐘的時間考慮,自己到底是干脆自殺合算還是被這幫行動特工亂槍打死合算。
5
直升機的探照燈鎖定了狂奔的奔馳g500越野車,狙擊手舉起fr-f2狙擊步槍:“我抓住他了!”
“打掉他!”別動隊長下令。
“收到,完畢。”狙擊手穩穩握著狙擊步槍,在顛簸的直升機上瞄準了那個響尾蛇的胸部,扣動扳機。
奔馳g500越野車的輪胎擦在了路邊的人行道上,顛簸起來重重落地。
砰!
子彈打在了奔馳g500的后車窗。
“該死!”別動隊長怒罵,“開火!給我搞死他!”
外側的其余三名隊員舉起了手里的m4a1卡賓槍,對準奔馳g500狂奔的前方密集射擊。
趙小柱面前的車窗被彈雨打碎了,子彈落在了車頭上和車身上,擦著他的耳朵過去。趙小柱低下頭趴在方向盤上,再次急剎車。直升機又被甩在了前方,但是這次飛行員有了準備,轉向控制得很好,準備再次切入。
趙小柱沒有掛倒擋,而是再次五擋直接起步,高速沖過直升機的下方。直升機飛行員眼睜睜看著他從自己腹部過去,目瞪口呆:“他比泥鰍還滑!”
“我們一定要搞死他!”別動隊長怒吼,“血債血還!”
“血債血還!”別動隊員們一起怒吼。
直升機升高,飛行員對著耳麥呼叫:“食人魚,確定目標是響尾蛇。他在采用cia的方式來躲避我的空中追蹤,我們很難抓住他。完畢。”
“地面分隊已經在路上了!”食人魚回答,“你們一定不要弄丟他!完畢。”
“收到,完畢。”飛行員回答。
國際刑警的秘密工作點里面,大家面對監視器上的瘋狂追逐槍戰都是目瞪口呆。苗處苦笑一下,這個笨蛋!果然是菜刀,輕而易舉就被法國特工發現了!看來實習不合格,心血白費了,連這個計劃都要取消了—你還是繼續回橘子胡同做片警吧!
孫守江看他,苗處也看看他:“還有什么辦法?接通sdece的電話。我們收拾殘局吧。”
孫守江拿起自己的衛星電話,查找里面存著的sdece關系的電話。
街上,奔馳g500越野車還在拼命逃亡。直升機不緊不慢跟著車,好像已經把握了全局。
嗖—
黑暗當中烈焰一閃。
一枚毒刺導彈脫膛而出,直接命中直升機。
“轟”一聲,直升機凌空爆炸,化成一團烈焰。
趙小柱從后視鏡看見,睜大了眼睛。火球落在地上四分五裂,路邊停著的車被震動,警報器大作。所有的別動隊員全部陣亡,無一幸存。
趙小柱徹底傻眼了。
苗處也傻眼了。
孫守江拿著電話剛剛撥出去,對方還在“喂”著,他卻呆在那里張開嘴:“我們難道真的來到了巴士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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