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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字？”目暮激動地抓住內藤，“這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內藤扶住眼鏡湊近仔細觀察道：“我看看，分開看應該是‘兇手……相馬龍介……證據……手表’，相、相馬先生？”

    內藤瞪大眼和眾人一起看向臉色驚駭的相馬。

    “兇手怎么可能是你？相馬先生……”

    “喂喂，開什么玩笑？！”相馬回過神，流著冷汗笑道，“城戶偵探你可不能隨便下結論啊，說不定是什么人陷害我……”

    “那么可以讓警方檢查一下你的手表嗎？”高成平靜打斷道，“如果你這幾天沒有換表的話……”

    相馬張了張口，面對神色嚴肅的目暮警官，長嘆一口氣，任由目暮取走手表。

    “拿去檢查吧，板倉那家伙居然還有這一手，上面大概到處都是沾滿了他的指紋……那家伙對別人戴的手表一直挑剔，這只表還是我五天前特地買的名貴新表……”

    “可、可是，”內藤不解道，“既然是這樣，你為什么會答應我們找城戶偵探幫忙呢？”

    相馬臉上疲憊中帶著釋然：“城戶偵探說得沒錯，我也只為了減少自己的嫌疑，因為板倉一直沒有專心將棋開發，反而在CG上大放異彩，所以我曾經去他公司罵過他好幾次……”

    “你不是最近才委托他的嗎？”

    “已經20年了，當初我們還是在將棋愛好者俱樂部認識的伙伴，說什么日后一定要設計出打倒名人的將棋軟件，但是他卻一直騙我說再等等，我到處收集棋譜到處借錢，在他身上投資了這么多年就是為了名人級將棋軟件……”

    相馬感傷地搖搖頭。

    “也許二十年對他和我來說都太長了，分別之后，人的心還有夢想都會改變，三天前我找到他的時候，竟然還說再等一下……后來我就說要出去買紅酒回來幫他打氣，順便又買了安眠藥和膠帶……”

    “殺了他你又能得到什么？”高成打斷道，“他不是還在設計將棋軟件嗎？因為失望就殺人，你又怎么知道板倉先生有沒有苦衷呢？自己實現不了的東西，將希望全部寄托在別人在身上，到頭來只說自己付出了多少，自己怎么被欺騙……這能成為殺人理由嗎？”

    “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因為怨恨殺人而已，沒有什么好說的?！?

    相馬低下頭，默默地跟著高木一行離開：“要是有可能的話，我真想回到二十年前，回到那個夢想純粹的時候……”

    事情結束已經到了晚上，夜色中又飄起一團團雪花，似乎要掩蓋命案帶來的血色。

    高成先一步走出飯店，看著紛紛揚揚地雪花，不由有些失神。

    這個冬天好像下雪的日子特別多，小哀現在大概也在事務所看著雪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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