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蔣程程躺在黎淺身后的位置,胸口插著一把尖刀,手腕上是被繩子綁縛的瘀傷,光著腳趾頭磨損得厲害,很明顯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跡象。 而另一邊,陸景霄躺在沙發(fā)里,隱隱可見他后腦處有血滲出,沙發(fā)的那一部分已經(jīng)變了顏色。 陸天擎眸色隱隱一暗,回過頭來,目光仍是落在黎淺身上,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通之后,又一次將她擁進了懷中。 “四哥,不是我做的……”黎淺靠著他,低低開口。 陸天擎緊緊抱著她,聲音低沉緩緩地開了口:“淺淺,我不會讓你有事?!? 短短一天的時間,這個案子在江城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人盡皆知。 到了第二天,幾乎人人口中談?wù)摰亩际沁@樁跟豪門有關(guān)的懸案——曾經(jīng)的江城名媛蔣程程被刀插入胸口致死,陸家大公子陸景霄也在同一事件中受傷入院,而當場被抓住的兇手,竟然是那個大名鼎鼎,跟陸家四公子陸天擎是情侶關(guān)系的黎淺! 如此敏感復雜的人物關(guān)系,內(nèi)藏多少矛盾爭斗,都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而這一天一夜的時間里,陸天擎都是在公安局里度過的,可是卻并沒有機會見到黎淺。 黎淺剛被帶入公安局就被送進審訊室進行突審,然而所有公安人員都認為這樁當場抓到兇手的案子不會費太大力氣的,審訊中黎淺卻講出了另一個與所有人推測完全不同的版本,并且咬死不松口。 審訊沒有任何進展,然而各項證據(jù)卻還是一點點地清晰了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陸天擎委托的陸氏法律顧問宋明輝在第二天就向他做出了情況分析:“陸先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證據(jù)確鑿,檢察院應(yīng)該很快就會批準立案?!? 彼時,陸天擎坐在自己的車里,連續(xù)三天兩夜的不眠不休讓他雙目隱隱泛紅,可目光卻依舊格外沉晦。 “什么叫證據(jù)確鑿?”陸天擎閉了閉眼睛,沉聲問道。 “人證、物證、犯罪動機都已經(jīng)具備,雖然黎小姐自己所陳訴的真相是另一個版本,可是在這些證據(jù)的情況之下,她說的話基本不可能被認定為事實?!彼蚊鬏x說,“首先,兇刀上有黎小姐的指紋而且只有她的指紋,這是最有力的證據(jù);其次,打傷大公子的煙灰缸上也有她的指紋,而黎小姐自己也承認了這一點,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第三,有鄰居和大公子作為人證,大公子作為直接證人,雖然他當時被襲擊昏迷,可是他依然可以證明黎小姐是最有可能殺死死者的人;第四,死者被囚禁和殺死的地點都是那間公寓,而那間公寓一直是以黎小姐的名義租的,屋子里留下很多黎小姐的指紋,她也曾經(jīng)在那里住過很長一段時間,有很多人可以作證?!? 宋明輝說道這里,頓了頓,看了陸天擎一眼,才又開口道:“至于犯罪動機,死者曾經(jīng)在接受訪問的時候暗示陸先生您跟她的非正常關(guān)系,而黎小姐又跟您關(guān)系親密,她絕對有可能因為吃醋或者仇恨殺死蔣小姐。” 陸天擎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給自己點了支煙,青煙彌漫之中,他才再度開口:“陸景霄的口供怎么說?” 律師猶豫片刻之后,還是開了口:“大公子說他跟死者是朋友,死者不見了幾天,他意外察覺死者的失蹤可能跟黎小姐有關(guān),所以找上門去。在發(fā)現(xiàn)死者果然被關(guān)在那里之后,他試圖勸服黎小姐,可是一番交談下來,黎小姐卻忽然用煙灰缸打暈了他。等他醒過來,人已經(jīng)在醫(yī)院。” “如果立案,你怎么看?”陸天擎又問。 宋明輝立刻道:“如果陸先生同意,我會建議黎小姐盡快認罪,爭取獲得最大程度的——” “滾。” 律師話音未落,便已經(jīng)被打斷,他一怔,看著陸天擎,仿佛沒有聽清楚他吐出的那個字。 陸天擎早已沒有看他,夾著香煙的手緩緩按著額頭,沉聲道:“別讓我再看到你。” 宋明輝臉色一僵,下一刻轉(zhuǎn)頭就離開了。 陸天擎靠坐在車里,緩緩閉上眼睛,手中的香煙也只是靜靜燃燒著。 正在這時,卻突然有人輕輕扣了扣車窗。 陸天擎緩緩睜開眼來,轉(zhuǎn)頭一看,先是看見了宋衍,隨后才又看到了宋衍身前,坐在輪椅里的陸北堂。 “陸先生。”宋衍神情凝重地看著他,“我們剛剛遇見宋律師,他說你已經(jīng)炒了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