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兩個人就這么近乎僵持地坐著,而蔣程程始終縮在角落,中間似乎還控制不住地昏睡了片刻。 黎淺既不說話也不動,就坐在那里看著蔣程程,直至眼睜睜地又看著她突然驚慌失措地驚醒—— 醒過來之后,蔣程程的目光與黎淺相視,眸子里依舊是克制不住的驚慌。 黎淺仔仔細細地盯著她看了又看,竟一分從前蔣程程的影子都沒有看到——由此可見,陸景霄這個人,究竟有多可怕! 片刻之后,黎淺站起身來,走進廚房去接了杯水出來,來到蔣程程面前,蹲下將杯子里的水喂給她。 蔣程程已經(jīng)干涸許久,迫不及待大口大口地喝著,甚至還忍不住伸出手來想要自己捧住杯子——可是她手腕處的傷實在太嚴重,剛剛一抬起來,直接就又痛得變了臉色,這下水也仿佛喝不下了,她重新縮回了角落,身體縮成一團,控制不住地發(fā)著抖。 天色逐漸亮了起來,陸景霄看戲一般地看完這一幕,緩緩站起身來對黎淺說:“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回去為葬禮做準備了……你知道,天擎是沒有資格參加葬禮的,如果我也不出現(xiàn),那可就真是亂了套了。” 黎淺聽他又一次提起陸天擎,一顆心控制不住地微微擰了起來。 她緩緩將手中的被子放到茶幾上,目光卻又突然落到茶幾上那塊厚重的玻璃煙灰缸上。 此時此刻,她已經(jīng)想不到別的什么,滿腦子只是希望陸天擎能夠參加葬禮為陸正業(yè)送葬,以免一生遺憾。 而陸景霄已經(jīng)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 黎淺忽然再無遲疑,直接就抓起那個煙灰缸,快走兩步,在蔣程程震驚的嗚嗚聲中,重重將那個煙灰缸敲到了陸景霄的后腦! 陸景霄身體猛地朝前一傾,在他抬起手來捂住傷口的瞬間,有鮮紅的血緩緩低落了下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見到自己的手上的鮮血,陸景霄竟然還笑了起來。 他微微瞇著眼睛看向黎淺,低聲說了一句:“淺淺,你怎么這么心急呢?” 早晨七點,陸正業(yè)的葬禮在一片陰雨綿綿中莊嚴而肅穆地舉行,然而陸景霄卻成了遍尋不著的那個人。 江城風俗,出殯儀式當中必須要有孝子捧靈,在這樣的情形下找不到陸景霄,那簡直就是亂了套。 眼見如此情形,有人提議讓陸紹謹或者陸紹謙代替,而陸北堂見狀,卻開口提議道:“我知道天擎就在山下,長子不在,理應(yīng)由他來代替。” “不行。”陸夫人緩緩開了口,“我不同意。” 陸北堂卻只是看向陸老爺子,“大伯,這才是規(guī)矩。” 所有人都看向了陸老爺子,片刻之后,陸老爺子緩緩閉上眼睛,沉聲開了口:“立刻叫他回來!” 清晨,城市的交通開始一點點地繁忙起來時,傅西城在有些昏暗的光線中緩緩醒了過來。 一夜宿醉,剛剛醒過來他只覺得頭痛欲裂,睜開眼睛時,卻已經(jīng)看見陸天擎站在臨馬路的窗邊的身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