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狙擊生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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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濱海歌舞團門口,一輛豪華轎車緩緩?fù)O隆iT衛(wèi)履行著自己的職責:“您好,您有事嗎?”化裝后的秦偉露出腦袋:“辦案。”他向門衛(wèi)出示警官證。門衛(wèi)不敢再問,打開鐵門,秦偉開車進去。車停在排練廳下面,秦偉下車,右手掛著風衣,鎖上車徑直走向排練廳。排練廳里隱約有歌聲傳來。秦偉站在門口,右手的風衣露出黑洞洞的帶消音器的槍口。“咔嚓!”手槍上膛,他用風衣蓋住手槍,推門進去。一個女孩兒在唱歌,另外一個鋼琴老師在伴奏。秦偉推門進來,歌聲停止,兩人詫異地看他。秦偉愣住:“不好意思,請問安露在嗎?”
“你是誰啊?”女孩兒問。秦偉笑笑亮出警徽:“警察。”
“哦,她走了。”
“走了?現(xiàn)在不是她的排練時間嗎?”
“是啊,不過她今天好像剛開始排練就走了。排練廳空了,我們就先用了。”
“她跟誰走的?”
“不知道……”女孩兒回答。秦偉笑笑:“不好意思,打擾了。”他轉(zhuǎn)身出去。女孩兒和鋼琴老師互相看看,繼續(xù)排練。
歌舞團監(jiān)控室,掛著警官證的秦偉看著監(jiān)控錄像的回放,畫面上出現(xiàn)了方局長和安露。秦偉定格,保安隊長趕緊說:“這個老頭兒我沒見過。”
“謝謝。”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秦偉調(diào)出來自己進入的錄像,“唰”地全部刪除,保安隊長納悶兒地問:“怎么?警察同志?”秦偉笑笑:“我來過這里,對任何人都不要說。”保安隊長神秘地笑笑:“是,我明白。我絕對保密!”秦偉拍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出去。
2
方局長在開車,車載音箱里放著交響曲。安露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方伯伯,我們這是去哪兒?”方局長說:“去一個沒人打擾我們談話的地方。”他的手機響了,接通:“喂?啊?是我啊,是我啊!什么?我聽不見!哎呀,這兒信號不太好,我聽不見!喂?喂?喂?”他掛了。安露笑。方局長說:“你個小丫頭笑什么?”
“方伯伯,是不是伯母打來的?要不怎么說聽不見呢!”
方局長笑:“哎,你伯母我可不敢!她還不讓我跪搓衣板去!”
“現(xiàn)在都流行跪主板了!”
“她不會電腦,家里也沒電腦!”方局長笑著說。安露笑:“要不就是你女朋友打來的?”
“什么話!我怎么會干那種事兒呢!”
“哎呀,方伯伯,你就招了吧!現(xiàn)在這種事兒,在你們這個年齡的男人中還不常見啊?放心吧,我們80后的女生都明白,不會告密的!”
“安露,我可告訴你,你方伯伯,還真的不好這口!幾十年警察生涯,腦子里面繃得這根弦緊得很啊!這是個緊箍,警察的緊箍。第一,不能貪財;第二,不能犯作風問題。任何一條都能把一個好警察推向萬丈深淵啊!”說著,方局長嚴肅起來,若有所思。
“你怎么了?情緒不好了?”
“沒什么……你能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
“是啊,從你的呼吸可以判斷出來,你有心事?”
“誰說你看不見,你看的比誰都清楚啊!”方局長笑笑,“不說這個了!你伯母在等你!”
“哇!真的啊!我也有5年沒見她了!她還好嗎?她怎么回濱海了?”
“她想你了,孩子。她想來看看你,你想她嗎?”方局長問。安露點頭:“嗯!”
方局長疼愛地看著她:“你是我們的孩子啊!我們都是愛你的,記住了?”
安露點頭:“嗯!”
3
市公安局樓頂,孫曉波在打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孫曉波思索著,隨即,他拿出另外一個電話,撥打出去。
“你怎么現(xiàn)在打這個號碼?不是跟你說了嗎,只有在關(guān)鍵時刻才能打我的應(yīng)急電話?”秦偉一邊開車,一邊不滿地說。
“現(xiàn)在就是關(guān)鍵時刻!”
“長話短說,什么事情找我?”
“我要見你。”
“我們不方便見面,電話說吧。”
“我不方便電話說。”
“好吧,我們在山上見面,老地方。”
半個小時后,孫曉波先到達了見面地點。他下車,站在車旁,檢查著自己的手槍。遠遠的,秦偉的車開來了,孫曉波冷峻地注視著,將手槍上膛。秦偉的車停下。孫曉波把手槍藏好,面對秦偉。秦偉下車走過來:“有什么事情非要見面?現(xiàn)在我們見面非常危險。”
“安露在哪兒?”孫曉波冷冷地問。秦偉看著孫曉波:“你在跟我說話嗎?”
“對,我是在問你!”
“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在你眼里,我只不過是一條狗!”
“不要說的那么難聽,我們是各取所需。你要錢,我要情報,我們一直合作得不錯。”
“安露到底在哪兒?!”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的女朋友自己不看好。”
“聽著,我沒心情跟你耍花槍!安露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在又怎么樣,不在又怎么樣?”——孫曉波一把拔出手槍,對準秦偉。秦偉雖然措手不及,但是反應(yīng)很迅速,出手就打掉了孫曉波的槍,兩人徒手格斗,開始搶奪地上的武器。孫曉波瞅住機會,踢開秦偉,抓住手槍,槍口對準了秦偉:“我為你出生入死,你居然這樣對待我?!你放了安露,她跟這件事情沒關(guān)系!”
秦偉注視槍口,轉(zhuǎn)念一想,笑:“你認為可能嗎?你不了解我嗎?”
“你?!”
“這是我手里的一張牌,一張王牌!”
“你卑鄙!”
“這張王牌,不僅可以牽制住你,在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牽制住藍鯨!你認為我會撒手嗎?”
“我什么都按照你們說的做了!我什么都為你們做了!為什么,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安露?!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非要綁架安露,你們根本不需要綁架她,我還是會為你們做事的!”
秦偉冷笑:“把槍收起來。”
“把安露還給我,否則我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你殺了我,你以為安露還會活著嗎?你開槍,安露的腦袋上馬上也會出現(xiàn)一個彈孔!你信不信?!”
“你?!”孫曉波的手在顫抖。秦偉一把抓住孫曉波的手:“開槍啊!開槍啊!”
孫曉波哭了,跪下:“你不要傷害她,我什么都按照你說的做!”
秦偉冷冰冰看著他:“這不很好嗎?只要你乖乖地做事,安露就能保命;當然,如果藍鯨跟我過不去,那么安露一樣會死得很難看!”
“我控制不了藍鯨!”
“那你就想辦法控制!”秦偉轉(zhuǎn)身上車,揚長而去。孫曉波跪在地上,哭泣著。他腳下的城市,一如往日繁華。“王八蛋!王八蛋!”孫曉波哭泣著,把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但他還是沒有勇氣扣動扳機。他放下手槍,號啕大哭。
山下,秦偉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白鯊,我沒有找到安露,孫曉波有點兒動搖,我控制住了。”
“怎么回事?”
“白頭雕先我一步,帶走了安露。”
“那是我們對付藍鯨的王牌!”
“我知道,但是白頭雕下手很快,我來晚了一步。”
“白頭雕一定把安露控制起來了。”
“安露不一定在濱海,我們怎么辦?”
“動動你的腦子!”
“是。”秦偉掛了電話,思索著。秦偉將車停在了一家網(wǎng)吧的門口。他大步走了進去,選擇一個背對所有人的位置坐下。他打開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舞——他在嘗試連接內(nèi)網(wǎng)。不一會兒,電腦彈出頁面:請使用警方id登錄。秦偉笑笑,輸入id和密碼。濱海市交通管理局的頁面打開了,秦偉仔細查看著,他輸入車型和車號,頁面在緊張搜索,一個攝像頭鎖定了方局長的奔馳。秦偉露出笑容,調(diào)整不同的攝像頭,跟蹤奔馳。位置鎖定了,秦偉笑笑,起身。
4
唐曉軍放下望遠鏡,一旁的張超說:“靠我們兩個人可進不了那個防空洞。我們通知警方吧?”唐曉軍搖頭:“他們能在夾縫中生存,并且來去自如,一定有準確的情報。這樣的情報不能是別人給他們的,只能是警方內(nèi)部的鼴鼠。我們通知警方,他們不用一分鐘就能知道。這次的對手太狡猾了,我們只能險中求勝。”
“可我們需要幫手。”
“如果山鷹在就好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希望他比杰克?鮑爾的命都多吧!我們走。”
“去哪兒?”
“找?guī)褪帧!?
“我們哪里還有幫手?”張超納悶兒地問。唐曉軍眨眨眼:“我們還有山鷹,不是嗎?”
“怎么找他?”——唐曉軍笑笑,沒說話。張超起身跟著他走了。
一所破舊的公寓內(nèi),幾個人蓬頭垢面地在電腦前忙活著,門被敲開,老板開門:“誰啊?”
“找你有業(yè)務(wù)。”唐曉軍和張超出現(xiàn)在門口。
“什么業(yè)務(wù)?”
“短信群發(fā)。”
老板欠開身:“進來吧。”唐曉軍和張超進來,老板坐下:“坐,你們要發(fā)什么短信?”
“尋人。”
“發(fā)多少?有沒有特定號碼?”
“本市范圍內(nèi)的所有手機。”
老板愣了:“你知道價格嗎?”張超掀開自己的夾克,露出手槍,老板的臉頓時白了。唐曉軍笑笑:“什么價格?”老板嚇得面如死灰:“大哥,你說怎么發(fā)就怎么發(fā)!快快快,停下手上的工作!我們有活兒干了!”
不一會兒,街上不同的人手機短信同時在響,所有人都看手機:“山鷹,黑貝需要你。如果你還活著,到我們不期而遇的地方等我。”所有人都一臉納悶兒。
公安局指揮大廳里,所有警察也都在看手機。王濤看著,皺起了眉。
“是短信群發(fā)?”錢副廳長看著手機說道,“唐曉軍在搞什么?什么是他們不期而遇的地方?”
所有警察都面面相覷,薛剛也在思索。錢副廳長看他:“你知道嗎?”
薛剛搖頭:“我不知道他們私下的來往。”
“給我查出來短信的源頭,抓住他們!”
“是!”薛剛帶人出去了。只有王濤還在若有所思。
5
別墅四周都是保鏢。鐘世佳站在窗前,掀開窗簾的一角發(fā)呆。阿強拿著吃的過來,見狀沖進來一把拉上窗簾:“少爺,請您離開窗口,不要掀窗簾。”
“你們要把我關(guān)到什么時候?”鐘世佳冷冷地問。
“對不起,我做不了主。也許要到麻煩結(jié)束以后吧。”
“那誰做得了主?”
“何先生。”
“現(xiàn)在他不在,誰做主?”
“豹哥。”
“你明明知道他在醫(yī)院!”
“對不起,少爺。”
“那現(xiàn)在沒人做主了,我能做主嗎?”
“不能,很遺憾。”
鐘世佳惱了:“搞什么?你們不說我是什么何家大少爺嗎?連主都做不了,難道我是華南虎嗎?一張擺出來的年畫?!”
“在沒有宣讀遺囑以前,您不能做主。”
“何世昌死了嗎?”
“我不知道,應(yīng)該還活著。”
“那你們都認定我是他的兒子,為什么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
“因為……您的身份沒有得到法律上的確定,我只能執(zhí)行自己接受的命令。”
“你們在玩什么?都不確定我是誰,就把我關(guān)到這里來!跟條圈養(yǎng)的寵物狗一樣,就差給我脖子上掛個項圈了!既然你們不能確定,那我走了!”他欲推門,阿強攔住他:“對不起,您不能離開。”
“為什么?”鐘世佳都快炸了,“我是中國公民,這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土地上!”
“我得到命令,保護您的絕對安全。否則,我沒有活路。”
“誰的命令?”
“黑豹。”——鐘世佳愣住了。
“我是黑豹的把兄弟,從情感上來說,我也必須聽他的話。”阿強面無表情。
鐘世佳不吭聲了,慢慢坐下。阿強把吃的放在餐桌上,慢慢出去了,關(guān)上門。鐘世佳想著什么,他一偏頭,看見了何世昌的照片,上面何世昌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我是為了黑豹,不是為了你。”鐘世佳說服著自己。外面喧鬧起來,“豹哥!”“豹哥!”……鐘世佳驚喜地起身沖了出去:“黑豹!”脖子上掛著繃帶的黑豹走進來,保鏢們高興地圍在他的身邊。阿強高興地說:“豹哥,你回來就好了!你的身體……”黑豹笑著:“沒事,你們都去做事吧。”
“黑豹!”鐘世佳出現(xiàn)在樓梯口。黑豹抬頭笑:“少爺。”“黑豹!”鐘世佳飛身下來,一把抱住了黑豹。黑豹忍住疼,疼痛讓他直咬牙倒吸冷氣。鐘世佳含著眼淚,打量著黑豹:“黑豹,你回來了……太好了……”
黑豹緩和下來,笑:“少爺,我在醫(yī)院待不住。現(xiàn)在何先生不在,我掛念你的安全……”
“我沒事!我沒事!阿強他們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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