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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支突擊隊在密林中快速穿行。雷戰(zhàn)一邊跑一邊對著耳麥：“出口在前方500米！紅劍——幫我們打開出口。完畢！”駕駛著武直10的飛行員側(cè)頭看看下面叢林里的突擊隊員，對著通話器低語：“收到，注意自己的安全。完畢。”

    三架武直10魚貫超低掠過，雷戰(zhàn)邊尋找隱蔽邊吼：“有爆炸——臥倒——”隊員們在奔跑中急速臥倒。機炮發(fā)射——轟！轟！數(shù)枚導(dǎo)彈直接命中一處封閉的大鐵門，巨大的爆炸聲絡(luò)繹不絕，大鐵門在持續(xù)的爆炸中被炸得粉碎，火光沖天。隊員們在劇烈的爆炸聲中張大嘴緊貼地面，不時被巨大的氣浪不斷地掀起來，在地上彈動。

    武直10停止了發(fā)射，在拉高后在叢林上空滯空警戒。雷戰(zhàn)抬起頭，吐出一嘴土，大吼：“進攻！把他們堵死在地洞里面——”隊員們迅速起身，快速越過還在燃燒的大門口，進入地洞。飛行員對著通話器：“指揮部，這里是紅劍1號，特種部隊已經(jīng)進入地道。我們滯空警戒，等候指示。”

    “紅劍1號，聽我的命令。如果我下令，你們要對洞穴果斷發(fā)動摧毀性攻擊。明確沒有？”耳機里傳來趙處長的聲音。飛行員愣了一下：“指揮部，請重復(fù)，請重復(fù)。”

    “如果我下令，你們要對洞穴果斷發(fā)動摧毀性攻擊——明確沒有？”趙處長又重復(fù)了一次，飛行員和操作員都愣住了。

    “我們的特種部隊在里面。”飛行員說。

    “我知道……”趙處長猶豫地說道，“一旦他們行動失敗，將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毀滅性后果。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我們只能這么做。”

    “紅劍1號收到，明確。”

    “重復(fù)命令。”

    “如果收到命令，紅劍1號到3號將對洞穴果斷發(fā)動摧毀性攻擊！”飛行員大聲說。

    “……希望他們順利。”趙處長的聲音低沉。

    地道里，劇烈爆炸形成的巨大氣浪將黑貓等人掀翻重重落地。黑貓掙扎著爬起來，吐出嘴里的土，張海燕抱著血肉模糊的右手奄奄一息。姚秘書躺在地上，掙扎著想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被撞斷了，白森森的骨頭茬從膝蓋露出來，痛苦地呻吟著。蘇雅躺在地上，顫巍巍地伸出手抱緊她，姚秘書痛苦地看著黑貓：“我……我走不了了……”

    黑貓沒說話，看著她，冷酷地舉起手里的槍。姚秘書不相信地看著他，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砰！子彈旋轉(zhuǎn)著鉆入姚秘書的眉心，蘇雅痛苦地哭著抱著她，姚秘書怒目圓睜，血逐漸蔓延開來。黑貓一把抓起蘇雅扔給旁邊的槍手：“帶著她，有用！”

    張海燕殘喘著看著黑貓：“你放棄吧！出口已經(jīng)被炸了，特種部隊肯定進來了，你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了——”黑貓拎起她，恨恨地說道：“死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帶走！她們是我們手里唯一的人質(zhì)！”

    武警特戰(zhàn)員們把殘余的匪徒壓制在四面角落，戴著防毒面具的特警們在走廊處搜索前進。張小勇踹開核心實驗室的大門，看見躺在血泊中的歐陽淞奄奄一息，張小勇快速走過去摸著他的頸動脈：“還活著——快，送出去！”

    局長穿著防彈背心，持槍站在大廳中央：“雷神，我是大白鯊，前廳已經(jīng)控制，我正在組織清場，搜索殘敵，你那里怎么樣了？”雷戰(zhàn)和隊員們在地道里快速搜索著前進，所有隊員都戴著防毒面具。雷戰(zhàn)喘著粗氣：“我們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敵人。”

    “小心點，我們馬上進入口。”

    “不，大白鯊，你們不要進來了。”

    “什么意思？”局長問。

    雷戰(zhàn)在地道里小步快走：“我們已經(jīng)進來了，已經(jīng)有兩支突擊隊在下面了，不要再來更多的人進入這個地道。把兩側(cè)全部封死，我們可以解決這個麻煩。”

    “你明白你說的是什么嗎？”局長的喉結(jié)在蠕動著，半天，才問出來一句。

    “我很清楚，我相信雷電和火鳳凰的全體隊員也清楚，我們面對的是vx3生化武器。我們已經(jīng)深陷險境，沒有必要再有更多的人進入這個險境。”

    “我不同意你這樣做！”局長鐵青著臉怒吼。

    “大白鯊，沒關(guān)系的，我們時刻準備著為任務(wù)獻身。”雷戰(zhàn)在地道里小跑著，呼吸急促，聲音卻很平靜，“如果我們得手，vx3不會釋放。如果我們失敗，進來更多的人也是送死。請封死出入口，采取絕對隔離措施，這是我的懇求。”隊員們堅持著向前繼續(xù)搜索，臉上都是帶著戰(zhàn)爭年代走過來的凜然殺氣。

    “請答應(yīng)我最后的懇求。”雷戰(zhàn)的聲音擲地有聲。

    局長沒說話，洪峰走過來：“局長，我們正在搜索整個研究所，突擊組已經(jīng)做好進入的準備。”在他身后，突擊組已整裝待發(fā)，虎視眈眈。張晨初也帶著一隊精悍的戰(zhàn)士走過來。局長看著隊員們年輕剛毅的臉。洪峰納悶兒，問：“怎么了？”

    “……封鎖出入口。”局長久久說不出話，喉結(jié)蠕動著，半天冒出來一句。

    “什么意思？”洪峰不明白。

    “我們進入以后封鎖出入口？明白了，我們走。”張晨初戴上防毒面具，武警們跟著他往里走。

    “不，現(xiàn)在封鎖出入口，防化部隊開始隔離。”

    張晨初停住腳，摘下防毒面具。洪峰不相信地看著局長：“人質(zhì)還在里面啊！”

    “特種部隊也在里面，他們可以解救人質(zhì)。”張晨初和洪峰面面相覷。

    “執(zhí)行命令！”局長怒吼。

    “如果vx3被釋放，地道里面肯定沒人能活下來！”洪峰的聲音有點顫抖。

    “如果vx3被釋放，進去再多人，也無濟于事！”局長臉色鐵青，怒吼著，“……我已經(jīng)做出決定，我要為更多的人負責(zé)——執(zhí)行命令吧。”所有人都看著局長。局長含著淚，聲音有些更咽：“我必須……為更多人的負責(zé)。”

    2

    地道里的拐角處，何璐露出半張臉觀察著。黑貓拎著張海燕快速往前走，蘇雅被兩名槍手架著緊跟在后面。何璐閃身回去，打著手語——兩名人質(zhì)，五個槍手。何璐轉(zhuǎn)頭看著葉寸心：“你媽媽也在里面，她受傷了。”葉寸心持槍待命，眼含著淚，拼命忍著。沈蘭妮重重地握住她的肩膀：“冷靜，我們是特種兵。”葉寸心咬著嘴唇，點頭：“我知道，那是人質(zhì)。”

    譚曉琳悄聲移到雷戰(zhàn)身邊：“他們肯定想占據(jù)發(fā)電站，負隅頑抗。我們什么時候動手？”雷戰(zhàn)說：“兩名人質(zhì)，我們不能貿(mào)然動手。你帶隊，移動到發(fā)電站的那邊，我們在這邊，兩側(cè)四組，同時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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