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錯,我們都是新兵,但是在軍營中以強者為尊,教官覺得我們哥倆比你們任何人都強,所以對我們另眼相看,給了我們負重和營旗,這就是力量越大責任越大。機會我已經給你們了,你們自己不爭氣,那就請做好一個新兵的本分,什么是新兵的本分呢,那就是……服!從!命!令!” 不要說是燕破岳面前的新兵,就連他身后的那群軍官和士官們,也一個個聽得臉上表情精彩、有若見鬼,這也太能扯虎皮拉大旗了,給了他們兩個背包一面營旗,就敢自封為新兵連正副連長,這算不算是癩蛤蟆上馬路,硬充迷彩小吉普?! 但是近百號新兵都沉默著,拿面營旗就敢自封為王的貨,不是自信與實力并存的狠人,就是腦袋里缺根弦的二貨,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類型,把他惹急眼了,都會帶來大麻煩,與其自己站出來主動拉仇恨,不如等著別人忍不住站出來,自己躲在后面搖旗吶喊……就是在這種心理作用下,所有新兵竟然都愣在了那里,任由燕破岳揮舞個破旗在那里狐假虎威。 燕破岳當然明白,眼前的士兵兄弟們沉默背后的無言抗議,他嘴角一挑:“老蕭,給他們講講做人應該積極上進的道理。” 要蕭云杰像燕破岳這樣,二貨似的直沖出去,就算是千夫所視也能坦坦蕩蕩,拿面營旗就敢自封為王,他還真有點力有不逮,但是說到玩嘴皮子,說到煽風點火,蕭云杰卻是祖宗級別的,既然自家老燕已經開拓出一片大好局面,蕭云杰輕咳一聲,也就當仁不讓、該上就上。 蕭云杰從燕破岳手中接過營旗,用旗桿在地面上寫下了“人材”“人才”“人杰”“領導”四個詞。 千萬別小看蕭云杰這一手,幾個大字寫出來,他還真的把面前的一群新兵蛋子心神吸引到自己面前:“我以前常聽人說,革命工作不分貴賤,干什么都是為人民服務,在我看來,這話就純屬扯淡。回家人家一問,你在連隊是干啥的,你是想告訴對方你養(yǎng)了三年豬,而且養(yǎng)得一頭比一頭壯?還是想告訴對方,你蒸了三年饅頭,現(xiàn)在和面的本事比你媽都高明?如果真是這樣,你老爹想托人給你介紹對象,也不好意思開口啊。” 這話一出口,就有幾名軍官沉下了臉,其中一名上尉想放聲呵斥,卻被李強伸手給擋住了。 瞇起眼睛,打量著蕭云杰和燕破岳,李強淡然道:“這話是聽著刺耳,也和部隊向新兵灌輸?shù)膬r值觀有異,但是不可否認,這是新兵們的共同心聲,別說是他們,就算是把你們調去養(yǎng)豬種菜蒸饅頭,又有幾個愿意?既然他敢在這方面開口,我倒想看看,他有什么能讓人眼前一亮的見解。” “啥叫人材,就是指沒有什么優(yōu)點和特長的人。比如說掃大街的大媽,站柜臺的偽白領,蒸饅頭的炊事員,不是說他們正在從事的工作不重要,也不是說他們就低人一等,但是他們的崗位,換成誰都可以勝任,只要用心,誰都可以做好。我們這群新兵蛋子,現(xiàn)在對部隊來說就是人材,如果新兵訓練結束,你都不能脫離這個身份,讓你養(yǎng)豬你就得養(yǎng)豬,讓你蒸饅頭你就得蒸饅頭,讓你去種菜你就得種菜,沒有辦法,誰叫你只是一個‘人材’呢。” 蕭云杰說的這些東西,是每一個新兵現(xiàn)在都最關注的領域,但是絕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他想得這么深,這么透。 蕭云杰又指向了“人才”這個詞。 “人才,是支撐起任何一個團隊的基礎,在我看來就相當于部隊里的士官。有資格被稱為人才,必然要擁有一技之長,比如寫得一手好字,又能舞文弄墨的,可以被挑選去當文書,學習成績好的,會被團里當成苗子,將來會被送去參加軍校入學考試,如果軍事技術夠硬,最起碼也會被當成班里的軍事骨干,一年多后就可能混個班長、班副干干。” 說到這里,蕭云杰一臉誠懇:“我們可是戍邊部隊,一切以實戰(zhàn)為基準,沒有人會把軍事標兵送進炊事班蒸饅頭,也沒有人會把擅長吹拉彈唱的文藝骨干送去放羊種菜。到了這里,千萬別再有什么出頭的椽子先爛那種庸俗處世哲學,該出手時就出手,拼命展現(xiàn)自己的力量與長處,拼命吸收新的知識,讓自己每一天都比過去的自己更強,才是真正的軍營生存之道!” 張班長揉著鼻子,小聲道:“看這倆小子一唱一和的,我咋突然想到了‘狼狽為奸’這個詞?” 楊班長也低聲回應了一句:“我想到的是‘狐假虎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