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小草-《特戰榮耀合集》
第(2/3)頁
張口就要求在軍工廠和當地村莊簽署的原有賠償協議上增加二十倍;面對燕實祥老大,都能面不改色,談判破裂甚至敢一棒子砸向燕實祥腦袋,發現根本無法撼動燕實祥,立刻就能反手給自己一下子,然后躺在地上大叫當官的打人了,弄得老大燕實祥都頭痛不已……這個瘋丫頭,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這一張口,那股犀利,那股灑脫,不,那股潑辣,把燕破岳震得目瞪口呆,也真不枉他們一個個守口如瓶,硬是把燕破岳蒙在了鼓里。
別說是燕破岳,就連燕實祥都臉色尷尬,輕輕咳了一聲。
“燕叔,您別咳,您出錢給我娘治病,還托關系給我娘轉到了總軍區醫院,大恩大德我劉招弟這一輩子也不敢忘,您對兒子說我們是一家人,我還真不敢承您這份情,我就是一個來您家當小保姆,打工還債的鄉下妹子,不敢高攀,更不敢讓您兒子起了誤會,將來我還要嫁人,這個‘非法同居’的大帽子一扣實了,年輕精干的后生那是自不用多想,就算是嫁給死了老婆帶著拖油瓶的男人,仿佛都是我撿了大便宜。”
劉招弟的嘴巴就像是機關槍,又快又準又毒,打得燕實祥都苦笑連連,她又踏前一步,走到燕破岳面前:“你可以不道歉,我是一個女人,心眼比針尖還小,最喜歡的就是記仇,你今天先對我又摟又抱占足便宜,轉手就翻臉不認人,指著鼻子罵我是野女人,你小心我嫁不出去,就反過頭來天天纏著你老爸,你老爸可是單身十年了,現在還不到五十歲,你認為你老爸能抵擋多久,才會讓我成為你的小小媽?!”
在客廳中,幾個無良師父嘴里都在輕輕吸著氣,彼此亮出一根大拇指,牛,真是牛!
燕破岳縱然被三個無良師父教導了兩個月,本質上來說依然是純潔少年一枚,記憶中對女性認知最多的,就是溫柔可親的小媽,猝不及防之下,當真是被劉招弟集潑辣、大膽、放肆于一體的唇槍舌劍攻擊得體無完膚兼、目瞪口呆。
“怎么著,是不是心里尋思著,沒有見過我這么沒皮沒臉的野女人?”
劉招弟再次踏前一步:“我還沒出生爹就死了,是我娘一手把我拉扯長大,我從小就能揍得村子里那些小屁孩抱頭亂竄,看到有人敢欺負我娘,我能脫下鞋巴子就往他們頭上砸,真被逼急了眼,扛桶洋油往他們家門口一倒,點上一根火柴一起完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劉招弟就是這個瘋樣,這輩子怕是都改不了了。”
燕破岳現在根據劉招弟說的話,已經漸漸理清了脈絡。這丫頭為了給母親治病,鋌而走險煽動村民,卻不想遇到了自家老爸,敲詐勒索不成可能是母女連心,急紅了眼之下,不顧一切地對著老爸發起攻擊,也許是她的孝心,也許是她的潑辣,也許是老爸真的抽了瘋,總之是不打不相識,老爸以私人的名義幫助了劉招弟。劉招弟平時是個不吃虧的主兒,得了別人的恩惠,也不愿意平白受著,就跑過來擔任起“小保姆”的角色,看她展現出來的唇槍舌劍,只怕老爹一開始不同意,也是被她糾纏得無可奈何,才終于點頭放行。
燕破岳的目光突然微微一凝,他看到在劉招弟的右胸上,別著一朵白色的布花,雖然她現在并沒有戴孝,但是那朵布花已經足夠說明,她剛剛失去了一個最重要的親人。
“我娘去了,雖然有燕叔幫忙,讓她轉到了大醫院做手術,但她還是沒挺過來。”
說起自己的親娘,劉招弟的聲音也微微低沉,旋即又高昂起來:“我娘病了三年,在這三年時間里,我能做的,可以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現在我娘去了,我不需要在我娘走后才裝模作樣地扮什么孝子賢孫,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所以我這個野女人就來了。”
一個從小就沒有了爹,娘又身患重病的女孩,她一路走來必定是磕磕碰碰,無論是她的唇槍舌劍,還是她一言不合,就敢脫下鞋子追打男人的潑辣野蠻,都是為了生存而漸漸擁有的保護色。
看著面前這個猛一接觸顯得過于粗魯,幾和潑婦無異,但是內心深處卻自成天地,絕無半點自卑,驕傲得仿佛天之驕子般的女孩,燕破岳的耳邊,突然響起了鄭智化唱的《小草》這首歌:
小小的草,迎風在搖,
狂風暴雨之中挺直了腰;
別笑我小,別笑我孬,
風吹雨打之后依然不倒;
動蕩的大地之中落地生根,
苦難的時代之中不屈不撓;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珲春市|
兴安盟|
沿河|
丰城市|
崇义县|
汉寿县|
青神县|
锦屏县|
石棉县|
潍坊市|
松原市|
新乐市|
合江县|
石城县|
沭阳县|
横山县|
芦山县|
阿巴嘎旗|
灯塔市|
武邑县|
铜川市|
巫溪县|
清流县|
白沙|
石城县|
梧州市|
扎鲁特旗|
玉山县|
綦江县|
子长县|
天镇县|
天津市|
清丰县|
大新县|
淅川县|
平利县|
胶南市|
上林县|
卓尼县|
广元市|
宜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