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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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zhuǎn)身,又想到什么,和那人說:“記得跟秦忱說,既然還在恢復(fù)期,就別碰煙和酒什么的了。”
對方連連點頭說是。
鐘宛離開了。
剛剛出來接的都是些在秦家做事的人,有些新面孔,大約是近期被雇過來的,和鐘宛不熟。
要是秦家那些叔嬸,怕是還有些話要說。
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
鐘宛把車開出一段距離,找了個路口把車給停下,之后打開車窗,點起一根煙。
她胳膊搭到車窗上,視線落方向盤上,盯著上邊的標(biāo)志看。
人心里亂的時候,就習(xí)慣盯著一個地方發(fā)呆。
鐘宛也不例外。
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秦忱。
以前她第一次跟他鬧的時候。
那時候她要走,拖著行李箱什么都顧不上就要走。
秦忱問她想去哪。
她說:能去哪兒就去哪,只要有地方待。
他問:哪來的自信。
她說:因為夢想。
夢想,多天真但狂妄的詞。
秦忱說那她只能待在臭水溝里,她沒有錢,沒有認識的人,甚至沒有一點社會經(jīng)驗。上一個像她這樣單純以為社會好混的女孩,早被磨滅死在了里邊。
她被他拽回了秦宅,一路上被帶得噼里啪啦東西一頓亂倒。
秦家的人都驚了,看著鐘宛被秦忱拉進房里嘭地關(guān)上門。
有人去問,但都不敢插手。
只聽得見房間內(nèi)鐘宛罵他,咬死了罵他。
里邊也沒有秦忱的聲響。
不知道多久,就只剩鐘宛的哭聲。
她拼命地哭。
嗚咽聲隔著門板傳進每個人心里——
想到這兒,鐘宛側(cè)眸看向手里的煙頭。
煙還在燃,星星點點。
像她眼里染的光,也說不清是不是遠處的燈映出來的光,或許不是。
或許那是淚,只不過不明顯。
后來很多人都好奇那天秦忱跟她說了些什么,在房里又干了什么。
只不過大家把好奇都憋在了心里,沒一個人問。
其實也沒發(fā)生什么,大概就是鐘宛拿著刀抵住他脖子,說她要殺了他。
殺了他,為朋友報仇。
可是她哪敢呢,她活那么大,菜都沒切過幾次,哪敢做那種事。
秦忱知道,他清楚。
他甚至還捏過她顫抖的手,說她拿刀的方式錯了,刀不是這么拿的,下一秒就帶著她的手,讓刀尖寸入他皮膚。
鐘宛嚇呆了。
他絲毫不管,像是感覺不到皮膚被劃破。
鐘宛扔了刀子,癱坐到地上哭。
哭到眼睛腫成桃子,到最后眼淚都流不出。
秦忱蹲下身幫她擦眼淚。
她去咬他手,往狠了咬,秦忱愣是一聲不吭地,甚至還安撫地摸她頭發(fā)。
秦忱啊。
秦忱,他真的是個敗類。
要現(xiàn)在的她回憶那時候的他,她還是要說這樣一句。
可是現(xiàn)在又不太一樣了。
她會去想,如果當(dāng)時的秦忱說話的方式換一種,或者做事的方式換一種,他們是不是就不會走到如今這樣的境地。
要是當(dāng)初他在她最初有過動心可能性的時候說一句喜歡,說一句他就是喜歡她。
會不會——
煙被折滅了。
鐘宛心里亂,丟了出去。
想這種事,她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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