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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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忱招呼著后邊的朋友:“走吧,時間快到了,咱們該去跟新郎一起接新娘了。”
他們從溫郁身邊經過。
溫郁側過身,看著他們離開,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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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夜,晚宴上高朋滿座。
新娘到場以后,一切有條不紊地按程序走著。
剛好是宴席,新娘挽著父親的胳膊從紅毯的末端走向新郎,之后當著司儀的面宣誓,兩人交換戒指,擁抱,親吻。
最后那一幕全場皆是感動的掌聲。
鐘宛很少參加婚禮,因為身邊朋友都是在校生,也沒什么親戚這兩年結婚可以讓她參加。
好像,有幾年沒親身感受這種氛圍了。
不知在想著什么,有人給她倒酒,鐘宛剛收回視線,便見溫郁幫她推了那杯酒。
“她不怎么會喝酒,就算了。”
倒酒的人道:“溫教授,你可不能這么護著啊,這是婚宴,我這杯酒你們不喝,等會新郎新娘本人也是要來敬酒的。”
他將鐘宛面前的酒杯倒滿:“更何況,這還是我們頭一次見你女朋友,今天可是個好日子,你要慶幸你爸媽沒在,要不然,那二老得高興壞。”
“女朋友?”鐘宛疑惑地看溫郁。
溫郁像沒聽到,站起身,幫她攔了那杯酒:“那就我來幫她喝吧。”
旁人都在笑:“真是把人護得這么緊,喝個酒都不行,那行吧,我也不為難你們,到底是頭一次帶人見我們這些朋友,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這么護著啊。”
“好,一定。”
溫郁慢慢仰頭把那杯酒喝下。
鐘宛看著他喉結上下攢動,之后放下空了的酒杯。
她說:“你大病初愈,還是別喝酒。”
“沒關系,今天很高興,喝一杯沒事。”
溫郁又捏著筷子給她夾菜。
做這些時,旁邊那些他認識的人一臉曖昧的笑看著他們。
鐘宛看了出來什么,她心里知曉,沒現在直接提出來。
比起她這一桌,隔壁那桌氛圍熱絡不少。
他們那群人本來就認識,聊天沒停過。
秦忱坐在邊緣的位置上,正對著鐘宛那桌。
隔著人群,他一眼瞧見她。
正好,能看見溫郁給她擋酒、夾菜的樣子。
看得出來兩人還是生疏的,沒男女朋友的那種感覺。
可不知道為什么,單是看著他們這種親昵的動作,這心里就跟窩了團什么東西一樣。
拿不出,又放不下。
秦忱微微闔眼,饒有所思。
女朋友啊。
他心里慢慢咀嚼這三個字,往后傾身,就著看晃眼的天花板,眼睛被吊燈的光照得生疼,可他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
那天他親口說過一句話,他說以后鐘宛跟誰在一起都行,他再看一眼他們,他秦忱不是東西。
那是兩人氣極時,他放出的狠話。
可事實是什么呢,再看到的時候他還是會被影響,跟很久前的夜晚一樣,看著她和溫郁一起的兩張照片,看了一夜,整個人一直抖。
拼命扼制著把她帶回來的沖動,也扼制著想毀了對方的心。
是,就是毀。
本來是他的,要走了,他得不到,那不毀了,難道眼睜睜看著她去別人那兒么。
后來出了那事,他壓了下去,他聽著鐘宛說謝謝他成全,心里在冷笑。
他想,怎么他秦忱就到了那樣一個地步了,因為一個女人進了醫院,拿她沒有任何辦法,最后還沒了尊嚴,讓對方說什么希望他放了她這種話。
包括身邊人都說,為她,怎么值得?
他一直勸自己,不值得,是不值得。
可不管怎么壓,鐘宛做一點什么都能再度把他給點燃。
秦忱覺得自己是瘋了。
不過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就算是現在承認也沒有關系,他秦忱就是放不下,就是惦記著,包括從一開始,不管是在醫院和鐘宛說放過她,還是上次說的那些話,都不是出自本心。
他從一開始,心里就不是甘愿地想放她。
婚禮結束后,賓客漸漸走了些。
溫郁和他妹妹說了幾句話道別,之后送她回去。
離開酒店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兩人一路無聲地往停車位走去,之后上車,系安全帶。
等周遭都安靜了,鐘宛才開口:“溫郁,有件事我想和你好好地談一下。”
溫郁微怔:“嗯?”
“可能最近我們關系很好,走得近了一些,所以會讓人產生一些其他的想法,但是我覺得您應該知道,那只是朋友之間的,并不是其他的,對嗎。”
溫郁懂了她的意思,慢慢緩過來,點頭:“是啊。”
“我知道我突然說這些可能會有些唐突,但是我確實是不太喜歡被人誤會,我覺得朋友就是朋友,越矩了肯定不好,包括今天說好只是我送你過去,你身體沒有康復好,我怕出什么事就送你,但是跟著參加了這場婚宴,其實于規矩上是不該的。”
“沒有關系,那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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