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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晟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手找了件自己的外套扔她身上：“套上吧，要不然得感冒。”

    鐘宛沒穿，就搭在腿上，她捧著手里的奶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轉(zhuǎn)頭看著窗外。

    窗戶上也不知結(jié)的是霜還是水霧，薄薄的一層。

    秦晟問：“所以這回是真打算走了？”

    “嗯。”

    “挺好。”

    鐘宛轉(zhuǎn)頭看去，才發(fā)覺秦晟彎著唇，像在笑。

    “為什么好？”

    “就是突然想到咱們以前。”

    “？”

    “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高三的時候，天天起得比雞早，天還沒亮就往學(xué)校奔，生怕遲到被教導(dǎo)主任攔著拉校門口罰站，有一次我摔了個狗啃泥，特丟臉，還是你把我扯起來硬生生拖著往前邊跑，到學(xué)校都沒把我放開。”

    鐘宛順著他說的回憶：“忘了，你丟臉的次數(shù)太多，著實記不住。”

    “不是，你知道嗎，這要是別人肯定都擱旁邊笑我，跑自己的，哪還記得拖著別人。”

    “所以呢？”

    “就是覺得那時候咱們關(guān)系是真的好，你就只知道學(xué)習(xí)，有時候我去找你吃飯過早你也不搭理人，跟我哥一樣，現(xiàn)在想想要不是我厚臉皮，真不知道怎么撐過去。”

    鐘宛淡道：“你那時候還算勤奮，起碼可以考班級前十，看現(xiàn)在，天天掛科。”

    “其實我根本不喜歡這個專業(yè)，好像，壓根提不起興趣。”

    “提不起興趣當初為什么一定要考這個專業(yè)？”

    說到這個話題，秦晟緘默了幾秒。

    他神情正經(jīng)了些，像是有什么想說，最后還是沒皮沒臉地笑了起來。

    “為什么？玩啊。”

    “不玩，能干什么呢。”

    他們聊幾句天的工夫，車駛?cè)肓耸袇^(qū)。

    二十分鐘后，到達鐘宛住的小區(qū)。

    鐘宛推門下車，說：“謝謝你捎我。”

    “小事。”

    秦晟看著鐘宛上樓，直到她身影消失。

    衣服放在他的副駕上，她沒帶走。

    秦晟往后靠了靠。

    視線透過擋風(fēng)玻璃落到陰沉的天邊，嘆了聲氣。

    -

    轉(zhuǎn)眼過去兩個月，年底，大雪封城，溫度直下。

    元旦到來的前幾天才算是回暖，路上的積雪也化了。

    鐘宛司法考試順利通過，那幾天她邀著幾個朋友一起出去吃了飯，除此之外就是窩在家里沙發(fā)內(nèi)學(xué)習(xí)。

    冬天一來人就變得懶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生活倒是平靜了不少。

    鐘宛有兩個月沒見過秦忱了。

    偶爾有聽認識的人說起，談?wù)撉爻雷罱终劻硕啻笠粯渡猓钟心捻椏鐕献鳎湍切┘w绔子弟聚餐，多了些怎樣的事情。

    這些，僅僅是在耳邊聽到。

    秦忱那人，說做一件事也是決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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